“嘶——”林甜托了托下巴,不知道怎么回,毕竟自已也不是研究这方面的。
“不过,也不是没可能,你看电视剧上穿越的不都是要靠点什么东西,把现代和古代相连接嘛”
我听着这句话,若有所思。
如果我真的想搞明白,还是得模拟穿越那天发生的事情,有只猫,看到了一串珠子……然后就……
珠子?!我的双眼突然放光,就好像在黑夜中蛰伏已久的小猫看到了自已喜爱的食物一般垂涎,把林甜吓了一大跳。
“看来,你是想起来什么了?”林甜狐疑地看着我,很是期待我的答案。
“我也不确定……”我摆了摆手,收起茶杯往厨房走。
“试试呗,你这也相当于是见证历史了,多少人巴巴着,都没这机会。”她穷追不舍,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后,怂恿我。
我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自已身后传来一阵贱兮兮的声音,“你要真是穿越了,我就写本书,别人真不真我不知道,我这可都是如假包换的,也相当于半个当事人了,到时候,大家一起火!哈哈哈……”
我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给她一脑门,无语道“你赚钱我不拦你,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真正的当事人,尊重一下古人啊!再说了,我就是个穿越者,可不是再续前缘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那为啥你碰那珠子就有反应?”林甜不甘示弱,此话一出,我俩都懵了。
“哎,对啊,芷若,要不改天我去参观参观,看看我能不能穿越?”
“行。”我嘴上答应着,假如林甜真的穿越了,却又不是很希望她能和我是同一时代,也不是很希望她也能认识嬴政。
但转念一想,我这个想法很可怕,居然会对一个古人有所谓的占有欲,并且担心别人觊觎。
当天晚上,舒楼长给我发来消息,问我身体恢复得如何,并且和我商量,说怕再出现类似情况,想把我调换一下岗位。
上司的命令,哪有不服从的道理,更何况还是站在大局,员工的角度去考虑,但我看到这句话,心里猛地一沉,对于换岗这件事并不是很高兴。
第二天,我几乎是卡着上班时间前到的博物馆,自从这次穿越回来后,我的睡眠质量变得不是很好,往往都是后半夜才进入熟睡,睡的正香,就该起来上班了。到了博物馆,从后门绕到大厅,依旧不见舒楼长,只有博物馆大厅的前台小姐,看见我起身了。
“你好,你就是卞芷若吧,舒楼长说让你去三楼办公,这是你的新工作牌。”说完,双手捏着一个胸前挂件,伸长胳膊递到我胸前。
我接过胸牌,说了声谢谢,又把原来的工作牌交还到她的手中,前台只是把我工作牌当中的时间一览重新打上了截止时间,又交还到了我手中。我拿着还没捧热乎就过期的工作牌,心里更加不爽了。
本身拿刷子捧泥土实战操练的人非得蹲在电脑前敲敲敲,这不是搞笑吗。
进了电梯,我的情绪更加直接,十分粗鲁的将这个胸牌带上了,嘴里小声嘀咕着“真丑。”
到了三楼办公区,每个人都有一个小桌子,并且座位也很分散,我推门进去后,其他人也只是抬头望了我一眼,并没有那种在岗位上想出风头的或者想刁难人的。
工作氛围不错,依旧有股死气沉沉的安静。
我望着唯一的空位,想也没想就大踏步走了过去。到了桌子上,上面贴着我的照片和姓名工号,有种被扒光了的即视感。
“新来的,你的工作任务发到邮箱里了,记得查收一下。”
我刚坐下打开电脑,靠近门口的位置,就传来一阵声音,虽然声不大,但架不住环境安静啊,让我觉得不是尴尬,而是有点滲人。
“好的。”我心想着,这应该就是头儿吧,上班族的第一宗旨,就是遇事就说“好的”,别管什么, 先表明一个态度准没错。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确实没有错,每一个人完成自已的那份工作量,都会打包发送到他的电脑桌面上,然后他就那隔空传话挨个批对,确认无误的,上午的工作就可以结束提前领包走人了。
这个工作氛围,我有点不理解,但这个工作制度,我很喜欢。
一上午我就在那打单子,录数据,望着不会说话枯燥的一堆文字,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个时空了,现在是几几年了,秦国发展的怎么样了,李信嬴政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我就迫不及待的想去地下看古物,谁要面对着这一堆玩意儿,我的专业又不是学这个的。
录入完最后一组数据后,我学着别人的口吻也在那里喊“组长,我把数据打包好发送过去了,您及时查收一下。”
“那个,卞芷若是吧,你的数据没啥问题,第一天来上班,没想到操作挺熟练,没啥事你就可以下班了,下午记得准时上班哈。”
“哎哎,好的好的,谢谢组长。”我狗腿子似的起身点头哈腰,然后飞快的收拾好东西像风一样窜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还把一阵风带到了组长身上,组长捋了捋有些乱的头发,“这小姑娘,赶着见男朋友吗这么着急。”
站在电梯里,我深呼一口气,像做什么坏事一样,按到-4的时候都有些心惊肉跳,可我明明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却被这崭新的胸牌给束缚住手脚。
电梯到达,我从门内出来,深呼一口气,还是那么的熟悉,空气中夹杂着历史的风尘,整个氛围庄严而肃静。
我沿着上次的记忆走到拐角,上次还没有人的地方,这次有两个同样是文物修复师的人,戴着口罩和手套,手里拿着刷子小心翼翼的扫去那些文物身上的泥土,清理完毕的都要统一装到他们一旁的小盒子中,再去研究室进一步清理修复。
但我就是没有看到上次的那串珠子,许是我盯的有些直白,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望着我。
我讪讪的笑了笑,掏出包里那个过期的工作牌朝他们晃了晃,时间过期了,这个牌子的颜色可没有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