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杰广见时风这样,自然是又气得半死。
可又拿时风没办法。
但他没想到,这还不算什么。
他打开床头柜,打算将里面放着的东西拿出来。
里面放着他最贵的两样东西。
八十多万的一块表,以及二十多万的一个胸针。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两样东西拿出来。
正打算放到行李箱里。
却听时风说:“是你的东西吗?你就拿。”
“什么?”
“我说,这是你的东西吗?你就拿。”
康杰广这才想起来,这两样东西,都是时风买给他的。
当然,是在他的暗示下。
只是,让他就这样放弃这两样东西?
不可能。
他还要靠这两样东西撑场面呢。
于是,康杰广说:“你已经给我了,怎么不是我的东西了?”
时风耸耸肩,说:“但我现在不想给了。”
“但你已经给了!”
“给了也可以收回。”
康杰广气急:“你要不要脸!给别人的东西,还收回。”
时风沉下脸,说:“我看你才是不要脸吧?在我这里白住,还连吃带拿,情侣分手都可以追回礼物,你我只是普通朋友,我怎么就不可以拿回我的东西了?”
“时风,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我也不是没有给你买过东西。”
“噢?你是说那几件几百块就能买到的衣服?。”
康杰广有些羞恼:“你……”
时风继续说:“呵~要算那么清楚的话,你衣柜里的衣服,还有你的鞋,可都是我给你买的!”
康杰广气急败坏:“你他妈……”
时风想,这人的不要脸程度,超乎自已的想象啊。
他走上前,直接给了康杰广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康杰广懵了。
他,被打了?
还是被时风打的?
他用手捂着脸,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时风。
但是,却只在时风那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一片冰冷。
他这时才彻底相信,自已在面前这个人眼里,真的不算什么了。
可是,怎么会?
才一晚上,他和时风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容以?
时风和容以上床了?
看上了容以?所以才这样对自已?
他说道:“你和容以,昨晚做了?”
凭什么?他都没有下手,早知道,就该……
而时风听到康杰广这莫名其妙的话后,皱了皱眉头。
说:“你以为谁都像你啊?脑子里长了根dior,只会用dior思考,满脑子都是废料。”
曾经好声好气哄着自已,对自已言听计从的人。
现在却用这种话骂自已。
仿佛在对方眼里,自已就是一个人渣、废物、肮脏的人。
实话总是最扎人心的。
康杰广彻底破防:“妈的,你个贱人,敢这样说我……”
边骂,边伸手往时风的方向抓去。
可惜,情绪上头的他忘记了这房内还有三个对他虎视眈眈的男大。
齐成在康杰广动手的一瞬间,就跑过去,将康杰广扑倒在地上。
其他两人随后跟上,分别压住手和脚,合力将康杰广压在地上。
康杰广本就是白斩鸡身材,根本不是齐成三人的对手。
只能被压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但他嘴里还是不干不净地骂着:“忘记你当初是怎么舔我的了?现在你就是个唱不出歌的废物,容以那样的,怎么看得上你?。”
“噢,我忘记了,你最会当舔狗了,又要换个人舔了是吧?贱不贱啊你?”
时风皱皱眉,走到康杰广面前。
用手抓着康杰广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冷冷地说:“给我闭嘴。”
“要不是你巧言令色,故意勾引,我又怎么会瞎了眼相信你?”
“怎么,忘记你之前是怎么卖惨,博取我的同情的了?要我再复述一遍吗?”
康杰广向原主卖惨,PUA原主时,说了一些真真假假的“悲惨经历”。
时风选了那些真的复述:“私生子?被亲生父亲视作耻辱?只顾玩乐,从不管你的母亲?”
康杰广听到这些,终于闭上了嘴。
这是他内心深处最痛的经历。
当初在时风面前说出来,确实是为了卖惨PUA时风。
但,也带了那么一丝丝倾诉的意思。
毕竟,人在面对一个绝对不可能伤害你的人时,总是会不由自主露出弱点的。
现在变成时风攻击他的刀,也是他自作自受。
见康杰广终于安静了下来。
时风说:“好了,我没心情和你闹了,带上你的东西,滚吧。”
康杰广暗自咬咬牙,知道自已今天是从时风手里讨不到好处了。
于是便没有再作妖,老老实实收拾东西离开了。
康杰广离开后,时风看着乱成一团的客厅,捏了捏眉心。
烦!
但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他今天早上本就没吃多少,现在已经饥肠辘辘。
算了,还是吃午饭要紧。
收拾屋子什么的,再说吧。
于是,他转头看向齐成三人,说:“走吧,我请你们吃饭。”
齐成三人欢呼:“好耶!谢谢老板!”
时风又说:“吃完饭后,帮我收拾房子,价钱好商量。”
吃了一顿饭,还有新的活,时风给钱又大方,齐成他们三人自然是很乐意。
因为还要收拾房子,时风没有把吃饭的地方选在很远的地方。
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口碑不错的粤菜馆。
食材新鲜,环境舒服,菜品味道也很不错,时风他们吃得十分满意。
在回去的路上,时风被康杰广闹得很糟糕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果然,美食治愈一切,时风想。
而在吃饱饭后,齐成他们也很给力,不到两个小时就帮时风把房子全部打扫了一遍。
最后,齐成三人看着客厅的沙发,问:“学长,真的要处理了?”
时风想起早上客厅的那副场景就感到恶心。
说:“确定,我一看到这沙发,就会想起他们在上面做了什么,受不了。”
这倒也是。
齐成他们同情地看着时风。
时风叹了一口气,说:“动手吧。”
于是几人动手,将客厅的沙发拆掉,分开打包,送到了时风提前叫好的小货车上,委托对方送去垃圾处理站。
搞好这些后,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四点。
在小区门口和齐成他们道别后,时风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