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快走几步,走到时风面前。
“他找你干嘛?”时风有点疑惑。
“哼!”容以冷哼一声,“他想私了这件事,让我不再追究。”
“你拒绝了?”
“当然,他摆了我这么一道,就想这样轻轻带过?天下哪有这样好的事?”
难怪金民行这么生气。
“明天多少点的飞机?”
结束节目录制,容以明天就该回剧组了。
“早上10点,导演下午才给我排戏。”
说到拍戏,时风有点担心:“男二的选角,会有变化吗?”
容以无所谓道:“那要看导演怎么想了。”
这意思就是不会在这方面搞金民行了。
也是,戏已经开拍了这么久。
突然换人选,换的还是男二,必然会耽误进程。
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
庄伯成和时风分开后,就往休息室走去,打算去拿自已的包。
他边哼歌边走,显然心情很好。
但一下秒,他就停下了脚步,歌也不哼了。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靠在他休息室的门口。
单手插袋,一手拿着电子烟。
见到他后,门口的人收起了烟,改为双手抱胸的姿势
只微眯双眼,盯着他看,不说话。
他这个样子,让庄伯成想起了高中的时候。
在自已做错事的时候,面前这个人也是用这种表情看着自已。
他咽了咽口水,拿不准文元等着自已是想干嘛。
……
两人就这样互相盯着看了几分钟。
直到文元说:“你准备在这里站多久?”
庄伯成才如梦初醒:“啊?”
“开门,”文元抬手敲了敲他休息室的门。
“啊……好。”
庄伯成几步走到门前,开始掏钥匙。
可文元就站在门边。
庄伯成一靠近,就感受到了文元的体温。
还有淡淡的木质调香水味。
他手一抖,好不容易才掏出来的钥匙,就掉到了地上。
他连忙弯腰捡起,插进锁中,把门打开。
文元全程看着,没出声。
最后也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庄伯成后面进门。
门锁上后,庄伯成反而更紧张了。
“要喝点什么吗?”
文元没有马上回他。
庄伯成尴尬了,转头看了文元一眼。
文元这才移开看着他的目光,说:“矿泉水就行。”
庄伯成这才没那么尴尬,又问:“常温还是冰的?”
他记得文元以前爱喝冰的。
但现在……
“冰的。”
“噢……”
庄伯成打开冰箱,顺便也给自已拿了一瓶。
文元已经在小沙发上坐下了。
庄伯成拿着两瓶水走过去,把一瓶放在文元面前。
自已则坐在对面,将那瓶冰水拿在手里。
文元拿起桌上的水,拧开喝了一口。
他看着庄伯成手里的水,眉头微皱。
庄伯成被他这样看着,自然又是很紧张。
他口有点干,于是拧开了手中的水。
“嗓子不要了?”文元皱着眉头说。
庄伯成手中的动作一顿。
他将水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低着头,眼慢慢地红了。
“你过来到底要干嘛?”他轻声问。
文元呼出一口气,往沙发背靠了靠:“你说呢?”
“我不知道。”
文元提高声音:“当初你一句分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
庄伯成还是低着头:“没什么好解释的,分手就是分手了。”
“你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再和我说这句话。”
庄伯成还是低着头,沉默。
文元看他这样,最后深吸了一口气。
“行,好,是我贱,偏要来找你。”
他这样说着,直接就起身往门口走。
庄伯成内心挣扎了几秒,最后还是说:“你别走。”
文元在门口站定。
庄伯成站了起来,慢慢走近文元,最后从背后抱住了他。
文元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抬起来。
他用艰涩的语气问:“你现在是在干嘛?”
“……”庄伯成沉默,手却慢慢收紧。
“呼……”文元深吸一口气,掰开环在腰间的手。
转过身,和庄伯成面对面。
这下,他看到了庄伯成泛红的双眼。
心下一动,他有点无奈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你不是有很多炮友吗?多我一个也没事吧。”
“什么?”文元眼中瞬间就盛满了怒气。
“怎么?我比不过他们吗?”
庄伯成用他那好看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文元。
这让文元有些恍惚。
之前,庄伯成就是用这样的眼睛看着自已,说有多喜欢自已。
他那时候听着,恨不得把自已拥有的一切都捧在手心给他。
但最后呢?
一句分手,就甩了自已。
甚至没有理由。
自已的深情,仿佛就是一个笑话。
“唔……”
可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庄伯成就直接亲了上来。
动作生疏且焦急。
磕得文元嘴角痛。
在这种时候,他却忍不住在心里想:之前教你的都忘了吗?
他双唇紧闭,任庄伯成在他唇上辗转了好多遍,都没有张开。
最终,在被一片湿软不停地舔着唇缝后,他破功了。
他反手就将庄伯成压到了门上,一手捏着对方的下巴,另一边手撑在墙边。
直接反客为主。
这一瞬间,他们都心情复杂。
5年了。
可他们现在的感觉,却和5年前没什么区别。
依旧是心脏狂跳,为眼前的人心动不已。
“嘶……”下唇被磕到,庄伯成痛呼出声。
他心下疑惑:这么多年了,技术怎么还生疏了,他不是经常约吗?
文元自然是听到了他的声音。
不过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动作轻了不少。
亲了一会后,他们都没那么急躁了,也慢慢找回了感觉。
庄伯成原本抵在文元胸前的手,也环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文元的双手,也不知不觉地放到了庄伯成的腰上和背上,还下意识地轻轻抚摸。
原本直着的腰,也越压越低。
……
片刻后,意乱情迷间,文元嘴中突然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他瞬间清醒,停下动作,看向庄伯成。
果不其然,哭了。
他有点无奈:“你哭什么?”我又没骂你。
而且,被甩的是我,我都没哭,你倒先哭了。
“我不要当你炮友……”庄伯成红着眼睛说。
文元气笑了:“我有让你当吗?”
庄伯成却哭得更厉害了:“连当炮友都不行吗?”
就这么讨厌自已?
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