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时柚睁开眼时,柳亦已经不在床上了。
时柚走下床,刚刚穿好衣服,雪球就从门外滚了进来,“柚柚,那个柳亦就是个坏蛋,他居然把我关进笼子里面,呜呜呜,今早才把我放出来。”
她说呢,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看见雪球,她还以为这个贪吃鬼去厨房偷吃了呢,“别生气了,等一下我带你去吃的好吃的啊。”
“嗯!好吃的,好好好,芜湖~”雪球仿佛忘记了柳亦关自已的事,脑子里全是吃的。
这傻猫还挺好哄,时柚嘴角轻扬,忍不住笑了。
……
今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每一年都会有奖品,最终获胜的那个人就可以拿到,其实他们在乎的也不是那个奖品,只是若是谁赢了,那可是为门派争光的事。
但逍遥谷是从来不参加这种的,这比赛最初只是为切磋武艺,但是现在却变了味道,成了一种门派之间满足虚荣心的斗争,甚至有的人还可以不择手段在比赛前去害对手。
世间百态,无可细说,一人千面,不知真假。
很快,比赛开始了,台下的众人一个一个的上去,总有人会胜,但也总有人会败,不过是常态罢了。
最后一个胜出的,是无凌门的于教元。
这倒是意料之外,因为往年都是李朝靖赢,但是也没有谁规定,那个一直赢的人就永远不会输。
就在李宗主要宣布最终的胜利者时,突然有一道声音打断了。
“我还没比呢,既然是武林大会,为何不让我参加,你们就这么怕我赢吗?”尤惬从人群中走出来。
众人一看是尤惬,都惊了,可是很快就有人说,“你当然不能参加,你一个……”那人刚想说什么,却停住了。
“我一个什么,一个魔教余孽吗?看看,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口口声声说自已为了正义,可你们所谓的正义就是时刻在针对一个有着魔教之子的名号的人吗?”尤惬站在到了台上,看着那些坐在台下,道貌岸然的人,讽刺道。
“谁针对你了,你父亲作恶多端,你是他的儿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人说了这么一句,就开始有附和。
“就是啊,父债子偿!”
“没错,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想来也是好笑的。”时柚坐在座位上说了一句,众人慢慢安静下来,逍遥谷一向不管这种事,没想到这时却开口了,时柚扫了众人一圈,轻笑了一声,“父债子偿,我倒是认为这话说的不太对,欠债还钱,确实天经地义。可是若是父亲作恶多端,孩子都还未出世,这么算来,你们不就是把上一辈的债算到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要背负骂名、罪名,这是正义吗?我一个小女子,当然不好下定义,如果你们执意说是,那我也没办法。”
“更何况,魔教早就被清缴了,当初尤惬尚在襁褓之时,也是江湖各门派同意了,才留下来的,如今来的基本上都是年轻一辈,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看,既然是前辈们愿意留下这个孩子,那你们这些后辈,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呢。”
时柚平静的说完,底下一片寂静,尤惬看着时柚,就像在看黑暗之中的一束光,柳亦注意到他目光,于是便把自已的手搭在了时柚的手上。
尤惬看到这一幕,便缓缓移开了目光。
李宗主这时也开口了,“其实,这江湖规矩早就该改改了。”
“这擂台本就是为了武林切磋准备的,而不是要我们明争暗斗,我想,既然尤公子愿意比试,我自当奉陪,江湖之人本就是性情中人,自然也输得起。”于教元此时也开口道。
看着青云宗和无凌门的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而且倒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心思险恶的人,只是看着别人都没有说什么,自已自然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尤惬对于教元拱手道,“多谢。”
“哈哈哈,既然如此,尤公子可不要手下留情啊。”于教元笑着说。
时柚和柳亦在下面吃着点心,看热闹。
“柚柚,你觉得我师兄和尤惬哪个会赢啊。”叶青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莹儿挤过一边,挽着时柚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
莹儿在背后瞪着叶青儿:可恶,居然和自已抢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