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柚的声音在柳亦耳边回响,柳亦仿佛被定住了,过好久才缓过神来,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时柚眉眼含笑,先前她还在奇怪柳亦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吃醋了,她不明白的心意,也是害怕自已自作多情,可是,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了才好。
见柳亦迟迟不说话,时柚调侃道,“师兄啊,原来你真的喜欢我,终于了承认吧。”
“我害怕,怕我再晚一些,你就不见了。”柳亦看着时柚,一字一句的回道。
他也怨自已,为什么这么久了才明白自已的心意,明明害怕时柚受伤,看见她与别人亲近自已会吃醋,哪怕是叶青儿,自已也会不开心。
只是,是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这个女子早就成为了自已的全部,也许是她这一路上似乎变得不怕自已了,自已开始渐渐对她有了兴趣,又或许她的聪明,善良。但也许更早,可能在那个幼年时期一直跑在自已身后时,就已经上了心。
以前,他一直不明白,这世间兜兜转转,情深几许?深情几何?
只是,现在他明白了,在所有不经意之间,那颗名为情的种子就已经悄悄埋下,等到发现之时,早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不知何时,天空已经遮上了一块幕布,宴会上的人,也慢慢离散。
“师兄,我们也该回去了。”
“好。”
……
时柚与柳亦走在回去的路上,这青云宗立于山顶,景色倒也不逊色逍遥谷,两人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那时候还很小,我一个人在外面,没有住的地方,没有吃的东西,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那时的我,是真的恨,我在想为什么我的父母不在我身旁,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后来,我又想,也许他们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
“我讨厌这世间的虚伪,刚开始,我也曾相信过别人,我把他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可是他呢,却把我出卖了。”
“想来也挺可笑,当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大长老找到了我,他说他是我的亲人,他把我带到逍遥谷,说我是他的儿子,可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是我的父亲,因为在他的眼中,我看到怜悯,看到心疼,看到喜爱,可却唯独没有看到属于亲人的那种感情,只是现在,这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在我心里,我早就把大长老当成了,我的父亲。”
柳亦在向时柚诉说着他的过去,时柚就静静的听着,手牵住了柳亦的手掌。
有些事,没办法做到感同身受,但是,也许在难过的时候,有人能够让自已明白,自已并不是一个人,心里的难过总会少一些。
——
“他俩可算好了。”莹儿躲在假山后面,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多亏了我俩啊。”石头也探出一个头,说道。
……
时柚走到房间里,才想起来,今日自已没有同意这桩婚事,一晚上都没有发生什么,难道,自已死是因为李朝靖?可是,按理来说,原主的医术不可能被下毒,论武艺的话,原主也不差,这就有趣了。
时柚想到了什么,立马出门,她来到了叶青儿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但却没人应答。
时柚反应过来,直接开门进去,看到叶青儿坐在床边,然后,眼神迷离。
“青儿?”时柚试探的叫了一声,但是叶青儿仿佛看不到时柚一般,一直看着前方。
时柚伸手想为她把脉,但是叶青儿却像受了刺激一般,突然对时柚动起手来,最后,时柚一个刀手把叶青儿劈晕了,把她放在床上,才开始为她把脉。
脉象并没有异常。
时柚心想,既然脉象没有异常,那便不是中毒,可是整个人却像是被抽了魂一般。
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柚柚,小爷来了,你去哪去了?”
“我在隔壁的院子,叶青儿的房间,出了我的院子走进左边那个院子最中间那个房间便是。”
等雪球来了,可以问问这是什么奇怪的现象,时柚想。
马上,雪球就从推了门进来了。
“这是什么味啊,还挺香。”雪球一进来就说道。
“香?”时柚问道。
“是啊,你没有闻到吗?哦,也是,猫的嗅觉肯定比人的灵敏,呐,香气就是从那个地方过来的。”雪球一脸骄傲地说。
时柚顺着雪球指着的地方看去,窗口?
于是她便站起身来,走到窗口,才发现居然真的有一小寸没有燃尽的香,那香极细,若是不仔细看,断然不会发现,等香燃尽,风再一吹,估计就没有了踪迹。
时柚把香丢掉,然后又走到叶青儿的床边,然后轻轻推了一下叶青儿,只是她还是没醒,时柚突然想到什么,于是去拿了一杯水,泼到了叶青儿的脸上。
顿时叶青儿猛地睁开双眼,然后眼里有着愠怒,只是起身看到时柚后,才疑惑道,“柚柚?你怎么在这?”
“方才,我本想过来找你玩,只是敲你的门却没有人应,我就推门进来了,结果,发现你一个人呆坐在床边,喊也喊不醒,刚刚,可有人来找过你?”时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