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她突然想起那个少年是谁了!那是定北侯府的小世子啊!至于他具体叫什么名字,时柚却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小时候曾远远地见过一次,后来月桂跟她说过一些关于这位小世子的事情。
就在这时,那位小世子迅速跳下马来,对着守城的士兵们大声喊道:“快去禀报,城中出现了敌国的奸细!”
然而,还没等守城的士兵们有所行动,就看到从远处射来了无数支箭矢,如雨点般密集。
小世子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手中的剑,抵挡着从远处射来的箭雨,同时焦急地催促着士兵们赶紧关上城门。
而时柚此刻却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那小世子看到她站在那里,就在城门快关之际,立马跑到时柚面前把她横抱起来,然后进入城门后,只是在城门完全紧闭之前,有一道箭影直直的冲着小世子射过来,时柚看到就用力地把他往另一边推,只是那只箭刚刚好从时柚的脸颊划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付长川看到时柚时柚的脸,他知道女儿家最在乎的便是这容貌,于是立马抱着时柚去找太医,只是由于伤口过深,疤痕没办法完全去掉,最终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在时柚的左脸上。
那场动乱最终被查清楚,原来是有人蓄意要谋害付长川的性命,所谓的敌军奸细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之后,时柚再也没有见到过付长川,她因脸上的伤疤变得自卑,不敢出门见人。于是,她的身体状况逐渐恶化,最终在自已的寝宫病逝。
直到最后,付长川仍然不知道那个救他一命的女孩究竟是谁。
由于容妃对此事讳莫如深,宫中无人敢提及此事,因此付长川一直认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
……
看完原主的一生,时柚在想为什么明明是容妃的亲骨肉,却被自已的母亲不待见,原来,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疼爱自已的女儿的,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是,拥有这样的父母,谁又来可怜那无辜的孩子呢。
如今时柚穿过来的时候,已经离时柚受伤过去了半月有余了,坐在一面铜镜面前,时柚看着自已左脸颊上浅浅的疤,倒也不是很恐怖,只是显得有点突兀。
这半个月来,容妃没有来看过时柚,可能都还不知道时柚受伤了吧。
而付长川那次被皇上召见之后,他就没再来过,也可能以为是一个小宫女,没必要过多的放在心上吧。
不过这也是时柚的猜测罢了。
时柚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这禾芷宫倒是安静得很,转了一圈也不见有几个宫女,不过作为公主的宫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杨柳依依,小桥流水,倒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时柚百无聊赖的漫步在这个宫殿里,忽然有人从背后叫了她一声,“小公主啊,你怎么出来了。”
时柚转头一看,是一个宫女,想来应该是她的贴身宫女吧,她眼睛里充满疑问,好奇道,“我,不能出来吗?”
冬儿听到时柚这样问,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感觉公主好像变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公主恕罪,奴婢不是不让公主出来,只是之前公主说不会再走出寝宫一步,也不会再见任何人,所以奴婢才有些惊讶罢了,公主饶命。”
时柚笑着去扶跪着的冬儿,笑着说,“我哪有责怪你的意思,近日有些睡蒙了,都不记得说了什么,里面又闷着荒,就出来透透气,果然出来舒服多了,以后还是出来吧,不然我都要憋坏了。”
冬儿看着公主娇憨的模样,欣慰道,“公主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的,往后公主若是要去哪里,就让冬儿陪着您,好不好?”
“知道你是担心我,放心吧,我知道的。”时柚应道,声音里满是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