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柚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封在玉柳园找到的信,放到了季归时前面的茶桌上,然后说道,“我们发现了一封顾烨顾中尉与山匪交易的信,江南江家来京城之时惨遭灭门就是顾烨的手笔。只是,我们两个不过是普通的老百姓,也不知道该将这封信送到哪里。”
“我们也想过送到警察局,只是如今的政府官官相护难保不会不了了之,说不定到时候再给我们扣上一个诬陷的罪名,实在不敢冒险,于是我们就想到了以报社来揭露这件事。”
时柚一边说,一边观察季归时的表情,看看他到底是何反应。
但季归时始终神色淡淡,没有露出如何为难之色,看来有戏,时柚想。
只不过这一幕落在某人眼里就显得十分刺眼,傅霖更加不高兴了。
等时柚说完,季归时才开口,“时小姐的请求对在下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这对于我们报社也是一个大新闻,何乐不为?”
“只不过,这报道一出,顾中尉一定会把枪口对准进步日报,所以这个忙有风险啊。”季归时唇角勾着,意味深长地看着时柚。
时柚了然,“明白,若是季先生有什么条件尽可以提出来。”
“什么条件都可以吗?”季归时玩味问道。
“当然力所能及才可,若是什么违背道德之事恕我无法办到。”时柚严肃地说。
“呵呵呵。”季归时笑出声来,然后道,“放心,你绝对能办到,我要的就是你……脖子上的哨子。”
傅霖听了前半句直接就站起来了,他不能让柚柚因为江雪的事就把自已卖了,他想着就是马上带时柚离开这里。
然后听到后半句,他又默默地坐了下来,这家伙,说话不会好好说完吗?
时柚同时也是一怔,听到后面,她看了看自已脖子上的哨子。
她记得她刚刚穿来的时候就戴着这个哨子,这是原主的哨子。
时柚把哨子从脖子上拿了下来,看了看,是一个陶瓷哨子,质地粗糙,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原著里也没有提到过这个哨子,时柚也不知道它的来历。
季归时看时柚一直在端详她手里的哨子,镜片后的目光微沉,温声道,“姑娘可是舍不得?”
时柚的目光依旧在哨子上面,淡淡回答道,“倒不是,我在想这哨子是怎么到我身上的,时间久了竟不记得它从何而来了,只是脑海里有一个声音让我一直戴着。”
随后时柚又看向季归时,“季先生要这哨子,可否告诉我为何?”
季归时还是保持着那淡淡的微笑,“没什么,瞧着好看罢了,既然时小姐也不记得它的来处了,想来对时小姐也无用,不如就给在下,这样两全其美不是吗?”
“好!”时柚说着就把那个哨子递给了季归时,“希望季主编信守诺言,让我们明天在报纸上可以看到顾家的报道。”
“既然事情已经办完我们就告辞了。”时柚起身说道。
看到时柚起来,一旁的傅霖连忙起身。
“好,那二位慢走,在下就不送了。”季归时微笑着告别。
等时柚他们打开门走出去后,他的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了,随后看着那个桌子上那个孤零零的哨子,瞧了一会儿,随后自嘲地笑了。
他拿起那哨子,走到窗口,然后随手一挥,“咚”的一声落到了窗外的池塘里。
也算,两清了。
走出了进步报社后,傅霖突然停了下来。
时柚奇怪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傅霖眼神中露出深深的不满,“你没看见我不开心吗?为什么不安慰我?”
呵!时柚都被他气笑了,“你不开心关我什么事?好端端的黑着一张脸,你有毛病吧,来求人办事还板着一张脸,你以为你是国家总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