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些闲汉正在闲聊的时候,从街道的一旁跑来了几名穿着朴素的汉子。几人刚刚来到身前便气喘吁吁,满脸焦急地急忙开口,汇报着自已汇总的情况。
“糟糕!你们那边的兄弟有没有调动过来!”李头眉头紧皱,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来了!兄弟们已经散开,院子已经被我们包住了!”
“上!”
听了下属的汇报,再想到自已蹲守了半天都没看到院子里有人走动。原本他也打算安排人过去查看,但是一想到司长大人的吩咐,也就打消这个念头。现在知道了其他几处的结果,再联想到这里的异常,当下心中咯噔一下,仿佛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赶忙带人赶往小院,脚步匆忙而沉重。
收到李头的命令,那刚刚说话的男子伸手在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随即迈开步子,紧紧跟在李头的身后,向着院子赶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决然。
“嘭!”
来到院门前,李头怒目圆睁,飞起一脚踢开了院门。就在院门破碎的同时,一声巨响也在院中响起,随即众人便看见一个黑衣人影破窗而出,站在院中,手里抓着一叠半截信件。
“律法司执法,束手配合!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看见眼前的一幕,律法司众人当即在腰间一摸,抽出了一柄柄软刀抓在手里。众人身形闪动,如同饿虎扑食般向着那名黑衣人包围而去,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杀意。
“杀!”
听见律法司那千年不变的口号,黑衣人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多余动作。一声高呼,声震云霄,提刀向着一个方向冲杀而去,气势如虹,仿佛要冲破一切阻碍。
“锵锵锵锵锵……”
就在黑衣人向着律法司包围圈突破而出的时候,院子外正向着小院包抄而来的司衙也遭遇了阻击。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在巷子里冲杀而出,如幽灵般出现。双方碰面并未有任何交流,个个手提长刀,眼神冷漠,相互拼杀。一时间,小院周围处处是喊杀声、惨叫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血花四溅,显然是一个小型战场。
场中!黑衣人一个闪身,便如鬼魅般来到了一名司衙身前。那名司衙却是不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手中软刀在空中一转,挽出一个漂亮的刀花,便向着黑衣人的脖颈砍去,动作凌厉,毫不留情。
眼见长刀临身,黑衣人身形却是诡异的一璇,如同风中的落叶,飘忽不定。便见刀锋贴着黑衣划过,险之又险。而那黑衣人却是贴着刀身欺上前来,肩头一顶那名司衙的喉咙,只听一声脆响传出,那名司衙如断了线的风筝,凌空倒飞,重重地砸在地上,当场气绝身亡。
一招解决了对手,黑衣人非但没逃,反而将手中长刀向着邻近的一名司衙投掷而去。那长刀如闪电般飞射而出,带着呼呼的风声。而他本人却是空手向着另一名司衙奔袭而去,身影快如闪电。
“嘭!”
一拳落下,带着千钧之力。那名司衙如同炮弹一般凌空飞起,砸落在院中的一张躺椅上。躺椅不堪重负,发出一阵令人心碎的声响,应声而碎。司衙倒在躺椅碎片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夺下信件!死活不论!”
突然的变故让李头改变了活捉的想法,看着眼前这个身手不凡的黑衣人,心中又惊又怒。再听到院外巷子里的喊杀声,李头心中一凉,仿佛掉进了冰窖。当机立断下达了格杀的命令,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决绝。
“哗啦……”
李头话音刚落,场中几名司衙便从腰间抽出了一条条细长锁链。将手中锁链一端丢给同伴,自已抓住另一端。一根根锁链在空中崩得笔直,如同钢铁巨龙,将黑衣人困在了中间,让他无处可逃。
“哗啦啦……”
又是一阵锁链声响,众人身形腾挪交错间便将黑衣人锁在场中。极大地限制了黑衣人的行动,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艰难。
就在这时,两名司衙腾空而起,如同雄鹰展翅。举起手中长刀向着黑衣人的双肩劈砍,刀光闪烁,寒意逼人。
“嘭!”
眼见长刀凌空劈来,黑衣人身躯微微后仰,动作敏捷。虽然躲过了被砍掉双臂的威胁,却也被长刀砍中,在双肩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血槽,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黑衣。就在两位司衙将要收刀而去的瞬间,黑衣人却是一个前倾,双手牢牢抓住了两人持刀的手腕,猛然向后一拽,如蛮牛发力。接着,一拳击在了两人的胸口,只听两声闷响,两名司衙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嘭!嘭!”
沉闷的声音如重锤击鼓般响起,两道身影狠狠地撞在院墙上。那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院墙撞出了密密麻麻的道道裂纹,仿佛一张巨大的蛛网瞬间蔓延开来。众人抬眼看去,只见那院墙下,两名司衙口吐血沫,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如同被抽去了脊梁的软蛇。他们的眼神逐渐涣散,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被黑衣人震碎了内脏,生机断绝,再无生还的可能!
“嗡……”
如此惨烈的情景并未让其他司衙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如同一桶热油浇在了烈火上,瞬间激起了众人的凶性。只见几名司衙双目通红,对着黑衣人前后夹击,强大的杀气汹涌而出,直接影响到了手中的长刀。刀身在这股浓烈的杀意下剧烈颤抖,发出阵阵尖锐的刀鸣,仿佛在向敌人发出愤怒的咆哮!而其他司衙则是咬紧牙关,死死抓住手中锁链,手臂上青筋暴起,将黑衣人牢牢地锁在场中,仿佛要将他永远禁锢在此。
看着夹击而来的众人,黑衣人依旧面无表情,如同一个没有情绪的冰冷机器,冷漠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仿佛在他眼中,这些人的攻击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