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么?”傅连城又问。
林绵将钻戒小心翼翼取了出来,在一旁清水杯里洗了下,用餐巾擦干净,放在了手心里。
自然是喜欢的。
这些年她做过无数珠宝设计图纸,做过无数的模型,经手过看过数不清的宝石,但从来没有一颗钻石属于她,哪怕是一颗小小的碎钻。
其实重要的不是它的价值。
钻戒对于一段婚姻来说,意义重大。
傅连城若是不在乎她,大可送她其它首饰,项链耳环手镯,什么都比不上一枚小小的钻戒来的有意义。
傅连城见林绵没作声,微微勾了下嘴角,朝她道:“过来,我帮你带上。”
林绵抿着嘴角起身,走到了傅连城身板位置坐下。
“左手给我。”傅连城朝她伸手。
林绵乖乖朝他伸出了手,将手中戒指郑重放到傅连城手心里。
“你知道为什么婚戒要带在左手无名指?”傅连城温柔寻到林绵无名指,轻声问。
“因为,传说无名指有一根主动脉直通心脏。”林绵弯起嘴角,轻声回道,她上大学第一堂理论课的时候,老师就告诉过她们。
“我们不妨做一个有趣的游戏。”傅连城将林绵戴上婚戒的手递到唇边,轻啄了下,似乎对于她的回答,有些不太赞同。
林绵有些不解,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做手指游戏。
她看着他执起她的双手,让她双手掌心相对,他掌心的温度,印在她的手背上,将她一双小手包裹在自己方寸之间。
傅连城做着这些的同时,朝她轻声解释:“傅氏原本不碰珠宝,但五年前,有一家珠宝公司老板找到我,和我做了这个手指游戏。短短两分钟,我便坚定不移和他签了合作合同。”
“现在弯曲自己的两根中指,相对。”他循循善诱。
林绵现在心思却不完全在做游戏上头了,他有些粗粝的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擦了几下,让她无端有些心痒。
傅连城等了她几秒,她才回过神来,按照他说的,弯曲了自己的中指。
“打开你的拇指。”傅连城继续要求她。
林绵轻轻松松分开了自己的两根拇指,随即回道:“打开了。”
“拇指代表你的父母,既然拇指可以分开,就证明,你终有一天会和你的父母分离。”傅连城朝她轻声解释。
林绵愣了下,抬眸望向傅连城。
“现在打开你的食指和小拇指。”傅连城继续向她要求。
林绵照做了,这两根手指也可以轻易打开。
“食指代表兄弟姐妹,小指代表你的儿女,他们终有一天都会离开你。你再试试无名指。”
林绵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在暗暗用力,发现唯独两根无名指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怎么都分不开。
“无名指代表夫妻,而人的左手代表好运。”傅连城握着她的手,察觉到她在用力,忍不住轻笑了声,“明白了吗?”
他说罢,松开了林绵的双手,又轻轻啄了下林绵的左手无名指。
从未有人跟林绵做过这样的游戏,虽然简单,却让林绵心里倏然涌上一股暖流。
她静静看着和自己近在咫尺的傅连城,也许是因为气氛刚刚好,一旁音箱里放着一首轻柔温暖的钢琴曲,竟让林绵有一种,想要主动去吻面前男人的冲动。
可又觉得,这样是否太不矜持。
她从未主动和男人亲近过。
她不自觉垂眸,盯着傅连城好看的薄唇,入了神。
傅连城自然看出了她的意图,伸手轻抚向她的脸颊,拇指定在林绵唇角,微微低头,不由分说朝林绵吻了过去。
两人唇瓣接触的一瞬,林绵就知道,这辈子,她大约是要栽在这个男人身上,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她承认,她对傅连城,已经不止是心动而已。她想和他认真走下去,而不仅仅只是一纸协议的关系。
凭借傅家复杂的家世背景和雄厚的财力基础,放眼整个A国,都没有几个能超得过他们傅家。
她小小一个林家私生女,门不当户不对,原本不应该有这样的肖想。或许是有些不自量力,但她依旧有想试试的冲动。
两人吻得呼吸都乱了,林绵鼻息间,满是傅连城滚烫的荷尔蒙的气息,这是他情动时才会有的味道。
他的手,顺着她的衣襟探了进去,一路往上。
“今天可以么?”他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小巧的耳珠,声音略带着一丝沙哑问她。
林绵小脸羞红,无声地点了点头。
这是她在上一回就做好的决定,她可以把自己交给傅连城,无论将来会如何。
傅连城随即起身,将她轻轻丢到一旁沙发上,一手扯开家居服的衣带,高大的身躯,将她压了过来。
林绵被他触摸到的每一寸肌肤,被他指尖的温度,激起一阵阵的战栗,浑身控制不住发着抖。
他撑在她身侧的一只手,寻到她的左手,与她温柔十指相扣,细致的吻,一层层落在她的身上。
“不用害怕,我会尽量温柔。”他在她耳边低声道。
林绵紧闭着双眼,紧张到连睫毛都在发颤,小声回了一个字:“好……”
傅连城这个生性凉薄的男人,对待任何人都冷到极致,唯独对她是不一样的,林绵不仅是从仰星和安姨那儿得知,自己也能够感觉得到。
他在乎她每一个细微的想法,甚至刚才还在生闷气,下一刻为了她的生日,却又委屈自己下来与她一起祝生。
有这样的先生,被这样的男人在乎着,夫复何求?
傅连城扭头,堵住了她的唇,右手正要探下去,林绵却忽然觉得小肚子处有点儿异样。
“等等!”她小声叫停,微微喘着气从他身下爬了起来。
傅连城又轻啄了她两下,才恋恋不舍放开,“怎么?”
林绵爬起来,小腹轻微坠痛的感觉瞬间加重了,这是她例假来事儿的征兆。
早不来晚不来,不会正巧在这个时候?
林绵愣了几秒,心里禁不住暗暗念叨了句,但时间上算的话,应该正好这两天。
她硬着头皮拿起一旁外套披上,匆匆朝傅连城道:“我得去趟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