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唉!”
程军山张了张嘴巴,想要开口,但犹豫片刻后,也只是长叹一声,选择了沉默下去。
“我儿子陈臣人品样貌俱佳,我陈家家世甚至比你程家更胜一筹,这样的婚姻,理应是天作之合,整个江南市你还能从哪找来比我儿子更配你女儿的人?”
“程军山,你当真就要如此?”
陈山河再一次发问道。
听见陈山河的问话,程军山又有些犹豫了。
是啊,陈家是整个江南市唯一能和他们门当户对的家庭了,陈家这个大儿子陈臣他也见过,按理说不是什么纨绔之辈啊......自家女儿为什么会如此评价对方呢?
“呵,天作之合?”
“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有脸说出来这么恶心的话来的!”
陈云冷喝一声:“既然如此,我今日就好好让你看看,你所谓青年才俊的儿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
说罢,陈云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旁的陈山河抓住机会开始拱火:“老程,你我两家联姻乃大势所趋,只要我们联手,从今以后,江南市就是我们两家的天下,就算是市首来了,也必须给我们面子!”
“你女儿对我儿子有误会,我可以容忍,她是小辈,我这个做长辈的理所当然该给她些包容。”
“但是,你让这样一个外人三番四次出口辱骂于我,更是不断从中作梗,想要颠覆我们两家的联姻,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难道真就那么正义,是在为你女儿出头?”
这些话也让程军山的内心泛起了淡淡的涟漪。
他当然清楚陈云的本事,但却也不得不承认陈山河有些话是对的——这可是他们两家的联姻啊!
陈云能量再大,终究是外人。
一个外人前来插手我们家庭中的事情,是不是确实有些多管闲事了?
如果今天没有陈云在这里的话,恐怕也就不会有什么矛盾,现在订婚宴应该已经完成了吧?
也不知道陈大师究竟是要给我们看什么东西......话说,订亲宴的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陈山河的儿子迟迟没有现身呢......
程军山心中升起淡淡的疑惑来。
陈云很快便去而复返,在他重新走进门以后,便随手将一团“东西”扔在了地上。
“小臣?”
陈山河一眼就认出来了,地上这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东西”,可不就是自己的儿子陈臣嘛!!
他急忙凑上前查看,只见此刻的陈臣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短裤,背上,肩上,小腿等各个身体部位都有着不少的伤痕。
旁边还被扔着另一个人,正是陈臣的贴身保镖李力——他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你究竟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陈山河嘶吼一声,双目通红地望向陈云。
“陈大师,你怎么能这么做......”
程军山目瞪口呆地望向陈云,心中满是震惊和懊悔。
陈云竟然动手将陈山河的儿子打成了这副模样,这下事情彻底大条了!
“程家主,事情的经过,你只需要看完这个自然就明白了。”
陈云没有解释,转而打开手机,播放起一条视频来。
整个视频之中,只出现了三个人物,陈臣,贴身保镖李力,还有程军山曾经见过面的王姿玥。
从王姿玥昏迷到陈臣色心大起将对方直接抱到车上,随后更是一脸猴急地主动脱光了衣服......
尽管整个视频稍微有些背光,但每一个人的脸却都拍的清清楚楚。
陈臣那副色眯眯的模样还有他和保镖李力的对话,全都被清晰的记录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视频,程清月瞬间瞪大了双眼。
她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
陈云这个看起来直到极致的钢铁直男,竟然还有着如此细心的一面,他居然能在那样暴怒的场景下,还知道提前拍下视频,保存好证据!
随着视频的播放,越看下去,程军山的脸色便越发难看。
视频中这个毫无道德的色胚和脑海中那个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的形象渐渐重合在一起!
一旁的陈山河同样没有错过,他看着视频中自家儿子的所作所为,脸色变的铁青,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丢人啊!
简直太丢人了!
在大马路上想着这样对一个昏迷的女人!
直到视频彻底播放完毕,房间之中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之中。
气氛,变得格外的沉重和压抑。
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一切。
“程家主,看完这一切,你现在还觉得这件婚姻,是天作之合吗?”
陈云平静的问道。
程军山沉默不语,表情明显有些尴尬,还带着些许的愤怒!
原来自己女儿说的话都是真的!
“你少在这里诬陷!我儿子是怎样的人,我难道不了解吗?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还有,你到底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我告诉你,今天你若是给不了我一个交代,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儿子受了什么伤害,我一定要你百倍奉还!”
陈山河大吼起来,以此来掩饰自己心中的心虚。
视频拍的清清楚楚,连陈臣身上那条内裤颜色都对得上,显然不可能是作假的东西!
但是,身为家主,陈山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承认这就是事实啊!
他只能抵赖,并且调转话题!
“哦,也没怎么样。”
“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就是因为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嘛。”
“但是他未来可得继承你们陈家庞大的基业呢。所以,为了你们陈家着想,我便对症下药了。”
陈云淡淡的道。
“你什么意思?”
陈山河心头猛的一跳。
“从今以后,他将永久地失去进行那方面行为的能力,也就是不能人事了——多好,以后可以专心的继承家业了。”
陈云一字一句道。
“你说什么??”
陈山河声音颤抖,身体微晃,只感觉一阵天崩地裂的晕眩感如潮水般朝脑海中袭来。
他们陈家,可就只有陈臣这一家独子啊!!
一旁陈山河的保镖,那位中年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陈山河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