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伟奇没有反抗,任由她将自已踢出半米远。小腿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不禁皱紧了眉头,但他更痛的是心。这女人,为何如此狠心?他咬紧牙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与无奈。
“小霞,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一点儿也不在乎吗?”他试图用这句话来唤醒她心中的一丝柔情,但换来的却是她更加冷漠的目光和威胁的话语:“你再说我就抠掉你的双眼!”她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让他措手不及。
那晚的醉酒,是她一时冲动下的错误选择。她喜欢的人是韩立辉,那个温文尔雅、才华横溢的男子,而不是眼前这个粗犷不羁的马伟奇。她后悔自已的轻率,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带来的后果。于是,她愤怒地转身,跑步离开,只留下一串决绝的背影和满心伤痕的马伟奇。
“马伟奇,你个怂包,这世界又不只是秦霞一个女人!你的洒脱跑哪儿去了?”马伟奇懊恼地锤着自已的头,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痛苦。他曾是潇洒的齐二公子,何时变得如此狼狈不堪?他跳上车,倔强地抿起嘴唇,用力踩下油门,仿佛要逃离这个让他心碎的地方。
另一边,李若南与楚翻译官之间的纠葛也在悄然上演。李若南不满地推开楚翻译官,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许让我怀孕!”她的眼中闪烁着警惕与厌恶,仿佛楚翻译官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楚翻译官却只是邪邪一笑,用他略显臃肿的身体压住李若南:“怕什么?大不了我娶你。”然而,这不过是他的随口之言。像李若南这样的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玩物而已,要娶她进门?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他更感兴趣的,是让李若南怀上自已的孩子——那个冷泽无法给予她的孩子。这种畸形的成就感让他感到兴奋不已。
但李若南显然不是任人摆布的弱女子。她猛地一踢,将楚翻译官踢倒在地,然后迅速穿起衣服准备离开。楚翻译官岂会轻易放她走?他扑上前去,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在李若南的肚子里播撒下属于他的种子。
完事后,李若南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冰冷地问楚翻译官:“完事了?完事就放开我。”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感情,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楚翻译官喘着粗气从李若南身上爬起来,嘲讽地说道:“真无情!别把宝都压在冷泽身上,他高兴不了多久。”然后他便走进浴室洗澡去了。李若南则面无表情地穿好衣服离开酒店直奔药店购买了紧急避孕药才开车回家。
回到家后她先给自已倒了杯水然后按照说明书上的要求服下了药物。虽然她已经采取了措施但她仍然不放心于是又跑进浴室洗了个澡试图将体内的异物彻底清除。她不知道洗了多久才从浴缸里出来疲惫地披上浴巾走出浴室。
当她看到冷泽站在客厅时立刻慌张地眨着眼睛。他手里正拿着她还没来得及扔掉的药盒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这是什么?”冷泽拧起秀眉不悦地瞪着李若南。
李若南赶紧跑过去从冷泽手里抢过药盒掩饰着慌乱舔了舔嘴唇解释道:“冷泽这个我不是不想要你的孩子。可是上午我一个姐妹宫外孕抢救无效死了我好怕怕有你的孩子也会那样。我就跑药店买了盒毓婷。冷泽你生我气了?不要!”她的眼中含着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冷泽希望能够得到他的理解和原谅。
然而冷泽却并没有轻易相信她的话。他板着脸观察着李若南的表情目光阴冷森寒仿佛要看穿她内心的秘密。“不育症也不是绝对的万里还有个一。”李若南继续解释道“我怕万一怀孕也会跟我姐妹那样发生危险。”
冷泽仍然沉默不语他的眼神让李若南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知道自已今天的谎言说得很蹩脚连她自已都不能相信又怎么来说服冷泽呢?她只能紧紧地抱住冷泽的腰一劲在他胸前蹭着祈求他的原谅:“冷泽你别生我气。你如果不喜欢我避孕再害怕我也给你生。”
然而冷泽却轻轻地推开了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然后他便转身离开了客厅留下李若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懊恼地责怪自已粗心大意为什么没有把药盒收起来呢?
离开李若南的公寓后冷泽的心情更加烦躁了。他闭上眼睛支着额头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难道李若南并非他一个男人吗?她回国后根本没有跟什么朋友见过面今天怎么就有个姐妹宫外孕死了呢?诸多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心乱如麻。
不!他不能随便怀疑若南。她为了跟他在一起放弃了很多东西。她那么爱他绝不会背叛他。可是正常女人绝对不会在他有不育症的情况下还吃避孕药。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段感情以及李若南的真实面目。
他打开引擎踩下刹车将车开走。他本想找若南缓解一下心中的郁闷但在发现那盒避孕药之后他的心却更加郁闷了。他用力捶着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突然响起尖锐得让人头疼。他觉得自已就像一个多疑的丈夫突然发现一直深信不疑的妻子在外偷情一样痛苦不堪。
曾经梦曼的心情也像他现在这样吧?那张纯净的脸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他终于体会到梦曼曾经难过的心情……他后悔自已当初没有好好珍惜她如今却只能独自承受这份痛苦与折磨。
“好的胡叔您寿诞那天我一定送份大礼过去。”韩立辉一边接电话一边飞快地读着手上的文件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自信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然而就在这时马伟奇突然跑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立辉工地出事了!有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掉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韩立辉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和电话迅速站起身来准备前往工地处理这起突发事件。他知道作为项目负责人他必须承担起应有的责任和义务去保护每一个工人的安全和利益。而马伟奇则紧随其后准备为他提供必要的协助和支持“一名工人不幸被钢筋穿透背部,目前正在紧急抢救中。”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重而急促,韩立辉闻言,脸色骤变,匆忙挂断电话,心中涌起无尽的震惊与不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是谁让工人在防护措施未到位的情况下施工的?”
马伟奇闻言,愤怒地抓扯着自已浓密的短发,眼中闪烁着不可遏制的怒火,“简直是荒唐!十一楼以上的防护网尚未安装完毕,他们就敢让工人上去作业,这简直是拿生命当儿戏!”他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充满了对安全疏忽的深深痛斥。
“工地的安全负责人必须立即停职接受调查!”韩立辉怒不可遏地敲打着桌面,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反复强调安全第一,为何总有人置若罔闻?这不仅仅是对工人生命的漠视,更是对我们企业责任的背叛!”
在韩立辉的眼中,无论是国家重大工程,还是公司自建的商业楼盘,安全始终是首要考量。在他的严格管理下,近年来公司的安全事故率几乎降至为零,这份成绩背后,是他无数次的叮咛与督促。
“立辉,你先别激动,我这就去处理此事。”马伟奇见状,连忙上前安抚韩立辉的情绪。他深知韩立辉的脾气,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便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但此刻,他必须让韩立辉冷静下来,以便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记得,一定要妥善安抚家属,他们的要求只要合理,你无需请示我,直接满足。”韩立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已的情绪,对马伟奇下达了明确的指示。
“明白。”马伟奇点头应允,随即风风火火地离开办公室,前往事故现场处理后续事宜。
此时,徐茹璇抱着一叠文件走进了办公室,她的步伐稳健而有力,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楚总,请您签字。”她将文件轻轻放在韩立辉面前,语气恭敬而谦逊。
韩立辉接过文件,迅速浏览了一遍后,在签字处留下了自已苍劲有力的签名。随后,他抬头看向徐茹璇,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如果有记者来电询问此事,就说我正在国外出差,暂时无法接受采访。”
“啊?”徐茹璇闻言,不禁愣了一下,她显然没有预料到韩立辉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作为一名优秀的秘书,她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点头应允道:“好的,楚总,我明白了。”
然而,媒体的力量是惊人的。事故发生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引来了众多记者的关注。他们纷纷致电楚氏集团,希望获取第一手的采访资料。徐茹璇的电话几乎被媒体打爆,她不得不一次次地重复着韩立辉的指示,委婉地拒绝着每一个采访请求。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媒体风暴,徐茹璇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但就在这时,魏弘出现了。他以一种儒雅的姿态走到徐茹璇身边,微笑着将电话拿起并置于忙音状态,“这样就不会有电话进来了。”
“可是……我怕错过重要电话。”徐茹璇有些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如果真的有重要电话,对方一定会直接联系楚总的。”魏弘笑着安慰道,“而且,你现在需要做的,是保持冷静和专注,以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魏弘的话如同一剂强心针,让徐茹璇瞬间恢复了信心。她感激地看了魏弘一眼,然后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办公室内的气氛逐渐恢复了平静。但韩立辉的心中却依然难以平静。他深知这次事故的严重性不仅在于对工人生命的伤害更在于对公司声誉的损害。因此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妥善处理善后事宜以恢复公司的正常运营和公众的信任。
在忙碌的间隙中徐茹璇再次走进了韩立辉的办公室。她轻声问道:“楚总您还没吃午饭吧?我帮您把外卖拿进来了。”
韩立辉抬头看了徐茹璇一眼然后指了指桌边的餐盒示意她放下。“你先放那里吧我一会儿再吃。”说完他又继续埋头于手中的文件之中。
徐茹璇轻轻地将餐盒放在桌上然后恭敬地退了下去。她知道韩立辉此刻的心情一定很沉重但她也相信他能够带领公司度过这个难关。因为她深知韩立辉不仅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更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
“高跟鞋不穿了?”魏弘望着徐茹璇,她身着短套裙,脚下却意外地蹬着一双平底皮鞋,不禁好奇地笑问道。
“再穿我的脚就得彻底报废了。”徐茹璇愤愤不平地回应,眼中闪烁着对高跟鞋设计者的不满,“发明高跟鞋的,绝对是男人。”
“哦?此话怎讲?”魏弘被徐茹璇的逻辑逗乐了,不由得转过身来,目光中满是探究。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发明高跟鞋的性别与她是否穿高跟鞋之间,究竟有何关联?
“男人嘛,为了让女人受罪,生怕我们跑了,所以才发明了高跟鞋。”徐茹璇振振有词,仿佛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一定是这样的。”
“哈哈,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魏弘被徐茹璇的言论逗得前俯后仰,随即摇了摇头,推门踏入了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内,韩立辉正埋首于工作之中,桌边的餐盒静静地躺着,丝毫未动,显然他太过投入,竟忘了用餐的时间。直到徐茹璇的出现,才让他猛然记起腹中的饥饿。他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随即拿起餐盒,一边品尝着简单的饭菜,一边向魏弘询问道:“有消息了吗?”
“是的,楚总。”魏弘恭敬地回答,“刚才齐二公子来电,说受伤的工人已经脱离危险,目前正在被送往监护中心。齐二公子已经与家属协商,并同意支付三十万的赔偿金,同时承诺所有医药费由公司全权负责。此外,伤员的误工费、营养费及看护费,公司也将一力承担。不过,家属对这个结果似乎并不十分满意,因此齐二公子最终将赔偿金提高到了五十万。他让我问问您,这个方案是否可行?”
韩立辉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决断:“既然已经交给齐二处理,那么金额多少并不重要。关键是要安抚好家属的情绪,避免他们闹事。魏弘,你要记住,一个企业要想做大做强,就必须时刻铭记,人命关天,比什么都重要。”说着,他匆匆将餐盒中的饭菜扒进口中,随即将餐盒递给徐茹璇,示意她拿去处理。
“魏弘受教了。”魏弘恭敬地向韩立辉弯了弯腰,心中暗自思量着这番话的深意。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思考过这个问题,此刻却仿佛被点亮了一盏明灯。
“一个企业,就像是一座摩天大楼。”韩立辉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凝重与慎重,“如果根基不牢固,那么早晚都会坍塌。楚氏集团上下八万多名员工,就是我们这座摩天大楼的根基。无论是哪一根钢钉、哪一块砖头,都至关重要。”
“楚总言之有理,魏弘定当铭记于心。”每次听到韩立辉这些充满哲理的话语,魏弘都会感到由衷的敬佩与折服。
“其实这些道理,都是我从我爷爷那里学来的。”韩立辉突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不羁的笑容,“他常说,民众就是我们这个国家的根基。哪怕是一根野草,也拥有摧毁国家这座大厦的力量。我只是将爷爷治理国家的智慧,运用到了楚氏集团的管理之中。”
“楚老爷子真是英明。”魏弘由衷地赞叹道。
“你告诉齐二,解决好赔偿问题后就赶紧回来。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韩立辉朝魏弘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魏弘领命退下后,韩立辉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梦曼的电话。他的声音温柔而关切:“梦曼,你在干什么呢?”
“看书呢。”梦曼的回答简洁而平静。
“吃饭了吗?”韩立辉关切地问道。他知道自已从早上进入公司后就一直忙碌不已,连给梦曼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哦……好像……忘了……”梦曼迟疑了片刻才回答道。
“忘了?真是个小笨蛋!”一听梦曼说还没吃饭,韩立辉立刻焦急地站了起来,“你还嫌自已不够瘦吗?还想减肥?”
“不是的,只是真的忘了。”梦曼淡淡地笑道,仿佛并不在意。
“你给我在家等着!”韩立辉果断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抓起扔在沙发上的薄棉外套,急匆匆地跑出了办公室。
“楚总……有份文件……”徐茹璇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准备汇报工作,却见韩立辉如同一阵风般冲了出去。她话还没说完,“签字”二字还卡在喉咙里,他就已经乘着专属电梯下楼了。
门铃声响起时,梦曼正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她起身穿上拖鞋去开门,心中不禁有些惊讶:“这么快?”
她知道韩立辉的公司位于市区最繁华的地段,开车到这里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然而他却只用了三十分钟就赶到了这里。
“我找了几辆警车帮我开路。”韩立辉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原来他从公司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担心梦曼饿坏了便打电话给市局的冯局长请求帮助。几辆警车为他开路让他得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梦曼的住处。
“找警车帮你开路?韩立辉你疯了吗?”梦曼惊讶地看着韩立辉,心中充满了不解。她深知警车并非普通人可以随意调动的资源只有像韩立辉这样的特权阶层才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我只是想快点见到你。”韩立辉微笑着将手中的食盒一一放在茶几上然后热情地招呼梦曼,“我顺便在宫琦拉面馆给你买了些吃的。”
梦曼打开汤盒只见热气腾腾的拉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立刻食欲大增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真香啊!”
“慢慢吃这里还有寿司和照烧鸡肉饭你都可以尝尝。”韩立辉将食盒推到梦曼面前后转身欲走却又似乎有些犹豫。
“喂!你不多待会儿吗?”梦曼拉住韩立辉的胳膊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看着他。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仿佛不愿让他就这样离开。
“我……”韩立辉看着梦曼眼中的留恋心中也充满了不舍。然而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尤其是今天发生的伤人事件更是让他心急如焚。他必须尽快回去处理那些紧急事务。
看出韩立辉的为难梦曼咬了咬下唇有些失落地说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听到梦曼的话韩立辉反而停下了脚步。他坐到梦曼旁边笑着说道:“快吃吃完陪我上班去。”
“不!”梦曼立刻摇头嘴里的拉面还没咽下去就急忙拒绝道,“我跟你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我陪你去上班别人会怎么想?”
“可是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韩立辉认真地说道,“我又不能留下来陪你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跟我走。”说着他夹起一块寿司递到梦曼嘴边……
我轻轻地将寿司送入梦曼的口中,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耐心地解释道。她轻轻应了声“哦”,一边咀嚼着美味,一边似乎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
住在这个略显陈旧的房子里,梦曼心中其实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恐惧,但她选择了独自承受,未曾向韩立辉透露半分。清晨,当她鼓起勇气独自下楼扔垃圾时,几个男人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如同利刃,瞬间刺破了她的平静。惊慌之下,她甚至忘记了手中的垃圾,提着塑料袋便匆匆逃回了楼上,那一刻,她的心跳如鼓,恐惧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