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与秦家不过两个街道之隔,区区几百米,冷家家主冷宕听闻大儿子死于秦家,怒气冲冲向着秦家极速赶来。
冷宕阴冷的脸庞看着眼前的秦幽,再次大声质问秦幽道:“小子,你老实交代,我儿是不是你害死的”。
秦幽看着眼前的老者,记忆中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花白的胡须,拖至嘴角,明亮的双眸,目光如炬,威武高大的身躯内,似乎蕴藏着巨大能量,左边眼角处有一处三角形疤痕,听说是年轻时与人结怨,留下的旧伤。
他就是冷霜父亲冷宕,清风镇第一高手,真武境巅峰,自已与娘亲多年受苦受累,他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秦幽站在屋内,笑着反驳道:“真是笑话,你觉得凭我真象境,可以跨级击杀多个真极境高手?”
冷静下来的冷傲却不以为然:“凭你自然是不可以,如果你身边有高人相助,又或者有着不一般的法宝,是不是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秦幽摇了摇头,不由被冷傲逗笑,“说你蠢,你真还蠢,如果我真有,还至于跟你们在此解释,听你们污蔑之语”。
“你找死”,冷傲气的牙痒痒,忍不住向前跨出一步,被冷宕一把抓住,小声道:“傲儿莫急,那冰屋甚是古怪”。
秦幽轻轻挪动身体,向着后方微微移动,眼前的冷宕可不是冷傲之流,小心为上。
冷宕停滞半刻,转念一笑,表情再也没有方才那般激动,对着秦幽客气有佳,“秦小友说的有些道理,只不过老朽有些疑惑,既然不是你,为何你不怕屋内这冰冻之力?”
秦幽见冷宕态度突然转变,知道这老小子没憋好屁,对于他的问题,无法回答,也不愿意回答。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冷宕皮笑肉不笑看着秦幽,等待他的回答,而对面屋中秦幽,显然并不吃这一套,悠闲当着众人面,竟躺下呼呼大睡起来。
冷宕看着秦幽如此有恃无恐,心中的怒火将要按耐不住,奈何他之前也尝试进入屋内,不足一瞬,便直接退回,冷傲所说不假,此地的冰冷之力,竟恐怖如斯,稍微触碰,短则轻伤,重则必亡。
秦幽是秦家唯一活着的人,整个秦家,除了眼前冰墙中的众人,其他人仿佛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无影无踪。
冷家与秦家在这清风镇已颇有历史,仇敌寻仇的可能性不大,唯一的解释,全部都在这个名为秦幽少年身上,想要知道冷潭之死,也必须从秦幽入手。
冷宕理清当中逻辑,再次对着秦幽追问:“秦小友,我儿生死,已成事实,还有一个问题还希望你能理解作为父亲的感受”。
“我小女儿冷霜,你可曾见过”。
秦幽紧闭的双眼,略微跳动一下,慵懒的抬起右手,指了指身后的冰墙道,“死了,死的可惨了,脑袋被别人当球踢,哦,对了,就在这堵冰墙后面,有兴趣可以过来看看,惨不忍睹”。
秦幽挑逗的话语,直接触动冷宕的逆鳞,爱女心切,哪能经受此等刺激,简直忍无可忍。
“秦家小子,我要让你知道,说错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怒火中烧的冷宕,仿若一头苏醒的猛兽,那眼神的杀气,呼之欲出。
秦幽深知,来势汹汹的冷家,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而自已什么都不知,显然连自已都不信,与其被抓,不如以此地,作为庇护,与之周旋,博得一线生机。
秦幽典型死猪不怕开水烫,眼神中充满挑衅,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转身继续躺下睡觉。
“无耻小儿,受死吧,”随着冷宕一声大吼,整个人慢慢升起,周围狂风四起,冷宕双手不停变换,嘴里含糊不清,说着莫名的密语。
鲜血从冷宕口中不断溢出,眼神坚定,目标明确,不一会,狂风渐渐消散,转变成一股巨大的尘灰色手掌,轻轻掠过房屋,再次出现,秦幽已然在灰色掌心中间挣扎。
冷傲看着空中的秦幽,冷笑一声:“看你这次往哪跑”。
巨大的手掌,在空中摇晃几下,狠狠将秦幽拍下,本就有伤在身的秦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击中,当场昏厥过去。
昏暗的屋内,异常安静,湿润的空间里,上方狭小的窗户,高高挂起,阳光照射下,铁链的反射,显得异常刺眼。
冰水一阵阵激荡,寒冷从头顶向下流淌,冷傲一遍遍泼着冷水,乐此不疲。
秦幽慢慢睁开眼,突如其来的一阵水花,激起秦幽那沉睡的意识。
“臭小子,你总算是醒了,中了我爹的囚天掌,竟然还能活着,”冷傲轻轻对着秦幽说道。
秦幽尝试晃动着手臂,整个身体被固定在铁制支架上,手腕粗的铁链,上下牵连,整个固定在秦幽身上,压的秦幽喘不过气。
秦幽干瘪的嘴唇,苍白的脸色,不断呻吟着,声音虽小,但在冷傲耳朵里却是异常动听。
“说吧,说出来,老子我心情好,没准还能放你一马”,冷傲闭上眼睛,慢慢贴近秦幽,等来却是一口酝酿已久的“陈痰”。
气急败坏的冷傲,拿起左手边铁棍,对着秦幽头顶,当头一棒,鲜血慢慢从秦幽左侧发间流出,顺着左边耳朵,慢慢流至脖子处。
秦幽笑着抬起头,不屑的看着冷傲,淡淡说出几个字:“无可奉告”。
“臭小子,你找死”,冷傲的耐心显然已经到了边缘,愤怒的一拳,快如闪电,被一双大手轻松接住。
“傲儿,莫急,待为父来问问”,冷宕不知何时,来到地下牢房。
“秦小友,你我冷秦两家,本是世交,如今两家联姻,喜上加喜,我也不为难你,只需告诉我,潭儿为何死,霜儿现在何处,我就放你离去,如何?”
冷宕冷静过后,也知晓眼前秦家小子,软硬不吃,只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秦幽听到此处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世人皆是自以为是,你想听真话,我早就告诉你了,我什么都不知晓,可你偏偏不信”。
冷宕眯起双眼,眼神再次变得冰冷,逼问道:“整个秦家,为何只剩你一人,其他人呢?都到哪里去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不,知,道”,秦幽斩钉截铁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