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山这一掌,落在丹田气海。
仅仅瞬间。
蒙面男子剩下的八品修为,也被迅速燃尽。
等到他像软脚虾一样,跪在陷坑中。
许青山才伸手,一把扯去这人的黑巾,露出一张苍白而阴冷的脸。
粗略估计。
这家伙的年纪,应该还不到三十岁。
“张岳,过来,看看认不认识?”
随手封住青年的周身大穴,许青山扭头看向张岳。
“军中之人,又知道焱祭之术。”
“说不定以前和你打过照面。”
听到自家世子的吩咐,张岳连忙从上方跃下。
他快步上前,一把钳住这人的下巴,翻来覆去,仔细打量了一番。
然后。
张岳摇了摇头,否认了许青山的猜测。
“和侯爷一起的人里,没有这么年轻的。”
“但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小子,你从哪里知道的焱祭之术?”
青年闭口不言。
他只是瞪了眼张岳,又扭头看向许青山,眼神中尽是挑衅。
许青山却不打算惯着这家伙。
啪~
他随手一掌,打得青年嘴一歪,和着血吐出一颗牙齿。
接着。
许青山又掐住青年的脖子,露出一抹冷笑。
“你以为不说,我就猜不到了吗?”
“八成是当初那遗迹里,有人对秘术的分配心怀不满。”
“这家伙,怕是父亲某个同僚的亲戚。”
许青山的手缓缓收紧,五指一点点运力。
一番精细的控制,刚好卡在人不会死的程度上。
青年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咳...咳...嗬...”
他的身体想动,穴位却早已被封住,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短气音。
那声音,比风箱鼓动的动静还要磕碜。
等到许青山撒手,一脚把他踹翻。
这人才像快要渴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
另一边。
张岳倒是如梦初醒。
他一把拎起青年,看着那张沾着雪水,还混着血水的脸,一拍脑门,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笃定地说道。
“我知道了,这是阴鬼李的儿子。”
“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杂碎,一贯喜欢在背地里阴人。”
“当初他也说过,自己有个七岁的孩子。”
“阴鬼李?”许青山皱眉。
“如果我记得没错,父亲找到那一处遗迹是十年前。”
“这家伙的年龄,有点对不上吧?”
他缓缓转头,看向张岳,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
后者却摇了摇头。
“对得上的。”
“对得上?”许青山低头,看向青年。
这一看,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气息有些虚浮,还一副短命鬼的长相。”
“有形无质,根源有损。”
“那阴鬼李练的功法,是不是用寿命换进境的邪门传承?”
闻言,张岳立刻露出笑意。
“世子料事如神。”
他看向青年,差不多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阴冥经的进境虽快,却很难晋升逍遥天境。”
“修炼之人,更是只有三十几年好活。”
“除非突破逍遥天境,才能解决功法对自身寿命的影响。”
“要不然再过几年,这小子也会和他爹一样丧命。”
这下,许青山基本也明白了。
别看眼前的青年一副成熟的长相,他其实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至于他为什么要传承,不要天材地宝...
“这阴鬼经,借助天材地宝都不能突破?”
“难道除了焱祭之术,父亲还藏了什么别的秘术?”
“是禁术。”张岳满脸凝重。
“那处遗址的传承,除了焱祭之术,剩下的全是一些禁术。”
“这些禁术都带着严重的后果。”
“要么是未来不得寸进,要么是嗜血吞魂...”
说着,他看向手中的青年,脸上露出一抹冷意。
“这小子,应该是为了煞魂之术而来。”
“煞魂之术吞吸人魂,积攒到一定数量后可以强入逍遥天境。”
“只可惜他想岔了。”
“当年,伯爷担心留下其余的秘术可能会遗祸世人,早就毁了所有传承,只剩一道焱祭之术,以备不时。”
这下许青山明白了。
感情对方是时日无多,想要搏一搏出路。
可惜他千算万算,到底还是算错了自己的实力。
一着不慎,自然是满盘皆输。
眼下。
这只小阴鬼成了阶下囚,倒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
想到这。
许青山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小阴鬼,要不要谈笔交易?”
张岳立刻提着青年,掰过他的头,看向许青山。
“咳...咳...你愿意...放...过我?”
青年的脸上,露出一抹希冀。
许青山却不由得冷笑一声,道:“想得美。”
“你既然想杀我,我当然也要杀你。”
“但是怎么死并不重要。”
“你如果交出阴鬼经,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那还不是要死?
听到许青山的话,青年面露讥讽。
“小畜生,你杀了我吧!”
“你想要阴鬼经,应该是想培养下属,壮大自身。”
“可惜,老子不怕你。”
“人死鸟朝天,不死死万年,你还能怎么杀我...”
“张岳,我记得,曾经教过你的。”
许青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彻骨的冰冷。
听到他的话,张岳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
“世子你指的,莫非是...”
“猫鼠斗。”许青山表情淡漠。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语气极为平静。
青年却莫名感觉到了不安。
“猫...鼠...斗?”
似乎是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死法。
青年并没有感到害怕。
直到张岳带着他辗转一阵,来到一处黑黝黝的房间中,一把脱了他的外裤,亵裤,赤条条套上一个粗麻制成的喇叭裤。
他才意识到不对。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张岳残酷一笑。
他先是拉紧青年腰身,另外一处脚腕上的束绳,才快步离开房间,取回两个不断活动的黑色袋子。
“当然是想好好看一场...猫鼠斗。”
“咕噜~”青年咽了口唾沫。
他颤抖着身子,看着张岳抬起自己的腿,又将那两个袋子里的东西,先后放进裤子,系紧束绳,终于大吼道。
“快停下——”
“打算说出功法了?”张岳冷笑。
“可惜,你既然已经做了错误的决定,就得先忍上一炷香。”
说着,他提起一根竹杖,往宽大的裤子中扫动。
随着一猫四鼠相遇。
一场激烈的,疯狂的大战,也在青年绝望的神情中。
彻底展开。
“啊——”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