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起初听见了，但是不知道她们口中的“堕落天使”是指谁。
后面姜凌直接起身，把对方的手机拿起来，删除了里面的照片。
两个女生还挺不高兴，“你凭什么删除我们的照片？”
“我允许你们拍了？”
有个女生大胆问：“那个女生是不是你女朋友？”
姜凌挑挑眉，“要你管？”他顿了顿，“还有，别给我乱起绰号。”
姜凌听出来了，她们管他叫“堕落天使”，什么非主流的绰号，难听死了。
姜锦知道了这件事后，吃完饭，和他走在校园里面散步，笑个不停，“哈哈哈，确实挺非主流的。”
姜锦只顾着笑也没看路，前方有辆车开过来，姜凌一把拉过她。
坐在车里的人一晃眼，看见了两人。
姜凌的手紧紧挽住她的手腕。
车缓缓停在他们两人面前，从车里走出来的人是顾致。
顾致也没想着会在这里碰上姜锦。
“看来你很悠闲。”
顾致意有所指，双眸有些冷，盯着姜锦。
姜锦收起了刚才脸上的笑容，和姜凌并肩站在一起，“顾总，好久不见。”
顾致也不拆穿她和旁边小白脸的关系，他正眼也没瞧姜凌一眼，“Tree公司茶园的项目现在有了新的进展，准备扩大种植基地。项目部的人都忙得焦头烂额，你倒是好，还有心情在这里散步。”
这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责怪她的意味。
姜锦想着这里面牵扯到周瑜，不由得放低了姿态，“我马上就回去，谢谢顾总提醒。”
顾致：“上车，我送你。”
姜凌此时站出来，“不用了，我来送她就可以了，就不劳烦顾总了。”
姜凌从他们的谈话中猜到了，他就应该是顾氏集团的顾致。在此之前，姜凌曾见过他几次，每一次印象都不是很好。他总感觉姐似乎很害怕顾致。
顾致冷笑了一声：“怕我把她拐跑了？”
姜凌挡在她的身前，将她往后拽，“顾总真会开玩笑。您毕竟是她的老板。日理万机的，这种小事情就不劳烦顾总了。”
顾致脸色不好，姜锦担心姜凌要是把顾致惹毛了怎么办。
但她确实也不想上顾致的车，于是，姜锦也附和了一句，“是啊，顾总日理万机的，这种小事就不麻烦顾总了。我马上就回去。”
顾致沉默不语，转身上车。
她倒是和那个小白脸，一唱一和的。
姜凌看着他的车离开，皱眉，“姐，你就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吗？”
“也不算完全是，他只是我们公司的合作方。”
顶多算半个老板吧。
姜凌了解姜锦的心思，她肯忍这份气，无非都是为了努力赚钱。很大部分原因是他的病，需要很多钱。
姜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更加攥紧了姜锦的手。
姜凌自己经营了一个自媒体账号，由于生病的原因，很久都没有更新了。
隔了一年多打开，发现竟然还涨粉了一万多。
他上传的画画的视频，评论里面的人都纷纷夸赞他的手长得真好看。
他并没有露脸。
姜凌之前兼职接画的活儿，每个月有个小几千块。
他习惯性把自己画的画都上传到网络平台，想的只是把这地方当做空间存储下来。
姜凌点开后台私信，又有雇主私聊他，给他派单了。
要求是让他画一副向日葵，已经给了定金。
姜凌很需要钱，他便又多接了几单，只是算起来，时间很紧，他必须每天坚持画上六个小时以上才能顺利交货。
……
姜锦回到公司时，听见茶园的项目要扩大种植基地时，才信了顾致的话。
顾致没骗她。
她很高兴，这意味着她又要涨钱了，所以在商量派谁下乡去考察基地时，姜锦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挣钱还不努力，那干什么努力？
周瑜看她要去，有些担心，那地方偏僻得很，她又是女孩子，“我和你一起去。”
姜锦想着毕竟最后拍板还是得周瑜来，所以他也理所应当要去。
时间就定在明天，非常匆忙，姜锦收拾好行李，第二天早早来到机场和周瑜碰面，就准备登机了。
在去的路上，碰到了顾致。他看见他们两人往经济舱走，顾致不禁嘲笑道：“周总对自己员工这么苛刻，连个头等舱都订不了吗？”
周瑜倒也只当顾致是在开玩笑，没有往心上去，“时间太匆忙了，昨天才做的决定，头订舱已经被订完了。”
姜锦心里腹诽，你管我们坐哪儿。
周瑜反问顾致，“顾总你是准备去哪里？”
顾致看了眼旁边一直不吭声，像是没看见他的姜锦，“去A地谈个项目。”
和他们一样都是去A地。
顾致往头等舱的方向走过去，姜锦订的位置没有和周瑜订在一起，两人分开坐的。
当然这里面也有姜锦的小心思，自从她知道周瑜对自己有男女朋友的想法之后，她就尽量和周瑜避嫌。
她一心只想搞钱。
经过几个小时之后，飞机落地，两人拉着行李出机场。
他们的种植基地在乡下的山里面，那里面没有住的地方，所以他们只好在城里面订的酒店。
由于来回有点远，要好几个小时，周瑜看现在也已经是傍晚六七点了，“我们明天再过去，我已经给那边的负责人约好了时间。”
“好。”
“奔波了一路，先去吃点东西吧。我听说这边有个很好吃的土菜馆子，走，我带你去。”
姜锦其实现在还处于晕机状态，她想早点休息，“我就不去了，瑜哥，我有点不舒服不太吃得下，想早点休息了。”
周瑜见她说不舒服，有些紧张，“是不是晕机？我给你买点药。”
周瑜真的是个行动派，说要去买药就要买药，姜锦连忙拦住他。
他也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早上也是那么早起来的，他肯定也累。
姜锦怎么好意思让他因为自己而奔波？
“瑜哥，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别管我了，你先去吃东西吧。明天我们还要和别人谈判，我这人脸皮子薄，最不会砍价了，我还等着你把租金给砍下来呢。”
说着，周瑜笑了笑，“放心吧，我绝对会把价格给打下来的！”
姜锦进了自己的房间，刚躺下的时候，姜锦听着门边有动静，她最开始困得不行也就没注意。
到了后半夜，像是有人在外面拧把手的声音，在沉寂的暗夜里，声音很刺耳。
姜锦一下就惊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