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承肆离开京城去了西南边境。
还没来得及成婚,但是苏婉清和林宛如已经入了皇家玉蝶,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四皇子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能归,皇后便大度地做主,将这二人皆封为贵人,入后宫侍奉皇帝。
皇后又挑选了两个吉日,操持了大皇子和三皇子两人的婚礼,办得很仓促简单,因为被嫁入皇子府的女子们只有贵妾的身份。
京城的名门世家家自然不满,告状到皇帝面前,皇后把锅全部推给了何燕亭,何燕亭懒得辩解。
她还扬言嬉笑道,“你们的女儿嫁入皇子府只能做贵妾,但要是你们这些浑身老人味的朝中重臣嫁入皇子府,肯定能做正妃的。”
朝堂再次哗然一片,有一个五十岁的老臣被气得硬生生晕了过去。
皇帝为平众怒,就罚何燕亭十日不得上朝。
何燕亭自然乐得逍遥自在,每天都在和萧云浮嬉笑打闹。
皇帝久久不立太子,因为联姻一事,朝中站队开始激烈分明,大皇子和三皇子势力旗鼓相当,双方势力斗得有来有回,好不热闹。
被罢免上朝的第六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
何燕亭换上了一件崭新的黑色男装,显得英姿飒爽。她看着一旁的萧云浮,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来,把这件衣服换上。"何燕亭递过一件粉色的衣裙,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萧云浮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有些不情愿地接过了衣裙。
萧云浮别扭地穿上了粉色衣裙,还被何燕亭强行扎了个可爱的少女发髻。他低着头,满脸通红,连路都走不稳了。
何燕亭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她回忆起了过去的时光,缓缓说道:"小时候,你身不由已,总是求着我带你出宫去玩。在云烟姐姐的帮助下,我们俩一个女扮男装,一个男扮女装,成功躲过了守卫的追查,出宫游玩得很开心。那时,你就是一身粉嫩的打扮,而我则穿着黑衣。"
说着说着,何燕亭的笑声渐渐止住了。她想起了那段美好的时光,心中涌起一丝伤感。
萧云浮也沉浸在回忆之中,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那是他最快乐的日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然而,如今一切都已改变。
他语气生硬地说:"是啊,曾经的京城五霸,人称‘黑将军’‘粉主公’‘青丞相’‘白书生’‘黄忠臣’。如今,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萧云浮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无奈。他知道,那些美好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再也回不去了。
何燕亭唏嘘道,“除了‘白书生’云烟姐姐五年前被迫嫁给宋国太子为太子侧妃,其余四人不是都还在京城中吗?
今日,是我们五人曾约定好每年一聚的五霸日,如今我好不容易返回京城,也该聚一聚了。”
萧云浮怒气上涨,“言承欢这个叛徒,他也配?”
何燕亭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按理说,我也是叛徒,那我也不配吗?其实,从我们五个人每一个人视角去看,我们都是叛徒不是吗?
你身为太子,却被我和言承欢推翻了皇朝取而代之,此刻却只能沦落为一个男宠苟活着。
云烟姐姐身为长公主,她满腹才学,却因为我身为将军的唯一一次战败以及你身为太子的无能,只能在如花的年纪被迫远嫁宋国。
言承欢身为丞相长子,深知老皇帝对他们言家的忌惮猜疑以及杀心,而你贵为太子却无法阻止老皇帝的偏执疯癫,他不想言家满门迈上我何家后路。
慕容璟离他对你倒是忠心耿耿,只可惜他满心抱负都因为他世子的身份无法参加科举入朝为官。这些你可曾在意了解过?他是最重情赤子之心的,我们京城五霸的分崩离析对他伤害最大,所以我们都算背叛了他。
而我,便不必再提了,这十年间,是我自已靠自已的努力才活下来的,我甚至都未曾收到过你们关心的书信,原来儿时自以为友情深厚,在无情世事中什么都不算。”
何燕亭神情落寞。
“这些,我都不知。”萧云浮愧疚得低下头,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我不知道皇姐她不是自愿嫁去宋国的,也不知道父皇对言家的忌惮杀心,更不知道璟离的处境和抱负,甚至连你在这十年间过得究竟有多苦,我都一无所知。
我一直以为自已很聪明,能够洞察一切,但现在才发现,我其实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悔恨和对现实的无奈。他意识到自已曾经错过了太多重要的事情,没有真正了解到身边人的内心世界和所面临的困境。
这种无知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自责,他觉得自已辜负了那些信任他、依赖他的人。
“现在知晓,也不算太晚。其实也怪不得你,你从小都是顺风顺水的,深居宫中,过着金枝玉叶的美好生活,老皇帝和你母妃都有心瞒着你,你又怎会知晓呢。”
何燕亭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云烟姐姐,我绝对会将她救回来的!说起来,璟离才是最无辜的,我与你之间的恩怨,我与言承欢之间的恩怨,你与言承欢之间的恩怨,就各自以各自的方式去解决吧!
现在,璟离已经在希贤王府等候我们多时了,至于言承欢去不去都随他。”
萧云浮紧紧跟在何燕亭身后。
何燕亭却猛然停下脚步,“靠!我师兄呢?他从那天找你之后,都没回来过!”
萧云浮有些懵逼的眨了眨眼,“你哪里来的师兄,我见过吗?”
何燕亭猛拍大脑一巴掌,懊恼道,“我与他京城偶遇重逢那天,正好是你失踪那日,我便拜托他和璟离一起去京郊外寻你。”
萧云浮有些无语,“这都过了十天了,他那么大一个人了,肯定不会把自已饿死的。你正好去问问璟离。”
何燕亭释怀一笑,“我真是关心则乱,师兄多厉害,我不必担心他。”
“啧。”萧云浮暗醋横飞,“小一小二小三,如今又来个小四。”
何燕亭还没来及哄他,九日前的蒋纪穿戴干净地登门了。
“王爷,蒋纪来履约了。”
“呵呵,小五来了。”萧云浮冷声道,快步上了马车。
何燕亭:……
这就是魅力太大的后果吗?福气太多,实在是无福消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