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你去前院问问,少爷在不在家?”陆春晚生怕说完了,姜元德就把花卖了,立刻对着金花说。
金花以为陆春晚是想给刚才的行为解释,还去灶房拿了一碟点心去前院。
可姜元德出门还没有回来,她只能把点心放下,回了德煦堂给陆春晚回禀。
陆春晚没想到姜元德出门这么快,她皱着眉头问道:“可问了少爷去哪里了?”
金花有些尴尬,勉强笑了一下,没有立刻回话。
陆春晚以为她没有问,倒也没有坚持让她回答,只说让她派人去前院盯着点,姜元德回来,就来告诉她一声,她找姜元德有事。
金花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很快,银花找了个理由也出来。
“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少爷是不是又去找孙少爷了?”
“嘘,”金花用手在嘴边比划了一下,看向屋内,继而拍打银花:“你呀,话怎么那么多,小心少奶奶听到了伤心。”
“你怎么知道少奶奶不知道,我看少奶奶就是知道,才让你去前院盯着的。”银花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金花也说不清楚陆春晚是不是知道,但主子之间的事情,没有她们多嘴的份。
她提醒银花赶紧回去当差,又找了个小丫头去前院传话。
陆春晚不知道两个丫头的猜测,她正在琢磨如何跟姜元德开口。
姜元德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下午端茶的那小子利索地端了一盏茶进来,又给清风递了个眼色。
清风找理由出去,他赶紧说:“清风哥,下午的时候,少奶奶派人来说,少爷回来告诉她一声,你看?”
“我看什么看,这话你刚才怎么不说?”清风瞪了他一眼,“你呀,一会儿让少爷知道了,肯定得生气。”
生气?为什么生气?是为了没禀报生气还是为了禀报了生气?
没瞪端茶的小子弄明白,清风已经走进去跟姜元德说了。
“哦,既然少奶奶找我,我就去看看。”姜元德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去了德煦堂。
陆春晚心里有事,今天的晚饭都用的不多,金花和银花都有些担心,她们觉得少奶奶一定是爱上少爷了,要不然不会这样茶不思饭不想。
等到姜元德迈进德煦堂,一主两仆俱是一脸笑意。
金花端了茶水,银花端了点心,很快就放到桌上,两人又退了下去。
等到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姜元德才问:“我听下人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陆春晚先问道:“今天回来的这么晚,用晚饭了吗?要是没有用,我让灶房端上一些。”
姜元德今天只顾着和孙子墨说话,还真的没有用饭,现在被陆春晚一问,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我去让金花端些饭菜过来。”陆春晚起身向外面走去。
姜元德为了避免尴尬拿起一块点心吃起来,等他再吃第二块的时候,陆春晚劝道:“这点心虽然不大,毕竟不是正经的饭食,我已经吩咐了灶房,很快就来。”
姜元德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掩饰刚才的尴尬,又问道:“你无事不会让人去前面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别跟我客气。”
陆春晚本来想等他用晚饭再说,可他既然问了,说了也无妨。
她把林大家她们想来家里看花画花的事情说了。
“这样的小事,你直接做主就行,不用征求我的意见。”姜元德本来以为是件很大的事情,没想到只是她的同窗来家里看花。
陆春晚只得提醒他,她们想画的是现在放在他书房的那几盆花。
姜元德随口说道:“明天让清风把那几盆花搬回来,你看放哪里合适,到时候让他放下。”
陆春晚并不想让那么多的人来她的院子,她想了一下说道:“要不然就把花放在花房吧,这样大家来了,还可以赏赏别的花。”
“行,等会我去跟娘说一声,你定好了日子,直接邀请大家来就行,到时候提前跟灶房说好,让灶房准备两桌酒席给你们。”
姜元德想的很全面,这是陆春晚第一次在家里招待同窗,绝对不能办差了。
陆春晚知道自已不会食言,心情好了一些。
“你是家里的少奶奶,如果想邀请同窗或者家人来,直接跟娘说一声就行,不用特意征求我的同意,这里也是你的家。”姜元德柔声说道。
“好。”陆春晚感激姜元德能说出这样的话,可却没有当真,毕竟,当真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受伤的可就是她了。
两人说话间,金花和银花端了饭菜进来,姜元德用了饭才离开。
他回前院前,跟姚氏说了陆春晚打算在家里宴请同窗的事情,姚氏很是高兴地答应了。
等姜元德一走,姚氏对着身边的何嬷嬷说道:“我就说元德和春晚的关系会越来越好,你看,元德专门为了春晚的事情来找我,以前,就算元德自已办宴席,也是直接通知灶房。”
何嬷嬷不知道姜元德和陆春晚的关系现在到什么程度了,只能顺着姚氏的话往下说,把姚氏哄的开心不已。
姚氏让人通知了灶房,少奶奶办宴席的时候,让她们一定小心应对,谁要是出了岔子,铁定不饶。
一时间,陆春晚在下人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些。
第二天,陆春晚收拾完毕,去了林大家那里学画。
跟往常不同的是,林大家站在画室门口,目光灼灼地盯着外面。
陆春晚的身影刚出现,林大家就走了过去,让陆春晚受宠若惊,但她很快就想明白了。
她笑着对林大家行了一礼:“我这几天家里有事,没有来上课,还请师傅原谅,家里正好有几株盛开的牡丹,特意邀请师傅带着几位同窗去家里赏玩一番。”
林大家本来还在犹豫到底怎么开口合适,没想到陆春晚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说这个,她立刻笑道:“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把下次课安排在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