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和姜大哥什么事都没有,你冤枉我,”孙白薇泫然欲泣:“姜家嫂嫂,我什么都没说,怎么就影响闺誉了。”
旁边几人议论纷纷,还有人大声说:“白薇也没说什么呀,怎么就这么较真了,这人来第一天就惹事。”
闫可儿看着要哭出来的孙白薇,也有些心软:“春晚,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
孙白薇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就不信陆春晚来的第一天,就敢得罪她,那她可就犯了众怒了。
“各位这是怎么了?我说什么了?”陆春晚瞪大了眼睛:“我只是让白薇别把我夫君挂在嘴边,难道也不行吗?”
“是我不懂规矩了,各位姑娘别见怪。”陆春晚一脸认真地对着众人行礼。
刚才说话的人脸一红,赶紧摆手:“我什么时候说可以把别人夫君挂在嘴边了,你,你,”
她说了一半,瞪了孙白薇一眼:“白薇,你也是,姜元德已经成亲了,你还提他做什么,以前也没见你对他多上心。”
孙白薇含在眼眶里的泪掉了下来,又惊又怒:“我什么时候对姜元德伤心了,就他,还能让我伤心。”
陆春晚在一旁悠悠地补了一句:“元德挺好的,要是对白薇说过什么话,一切都是误会。”
孙白薇的脸一白:“我都说了没事,你还提,哼!”
她说完直接扭头离开,陆春晚丝毫没受影响,继续欣赏闫可儿的画。
闫可儿拉了拉陆春晚:“春晚,你是不是有些不高兴,你放心,白薇和他没事的。”
主要是全城人都知道姜元德不近女色,就算孙白薇想跟姜元德有点什么,也没法实现。
“嗯,我当然知道。”陆春晚笑笑,又问了闫可儿一些画的问题。
闫可儿见她是真的不在意,也高兴地开始给她讲话。
坐在陆春晚前面的白衣女子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摇摇头:“两个傻子。”
闫可儿在讲画没有听到,陆春晚听到了没有反应。
傻子又如何,这年头傻子最不吃亏,正常人打了人骂了人,别人肯定不依,但傻子打人骂人,别人的包容性就大多了,尤其是富贵人家的傻子。
闫可儿给陆春晚讲了一会儿画就渴了,她出去了一下,拎进来一个篮子,里面有茶水和点心,她直接分给陆春晚吃。
“下次你再来的时候,可以带一些点心和茶叶来,直接用林大家这里的水冲泡就行,”闫可儿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林大家这里的水都是山泉水,最适合泡茶。”
“其实,林大家这里的茶也很好,只是她轻易不请我们喝。”闫可儿咂咂舌,把自已端来的茶一饮而尽,“今天说话太多,渴死我了。”
陆春晚莫名想到今天她来的时候,林大家给她倒的那杯茶,当时,林大家似乎看了茶杯一眼,那眼神,是惋惜?
看来以后想讨好林大家,要给她准备一些茶叶了。
陆春晚第一次上课,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但看每个姑娘都出去了一趟,有的带了吃的,有的带了喝的,还有一位滚娘趴在了桌上,似乎在睡觉?
她今早是吃饱了出来的,倒是不饿,只是需要去一趟茅厕,跟闫可儿说了一声,她在金花的带领下,去了不远处的房间如厕。
等她出来后,孙白薇就站在外面,和金花正大眼瞪小眼。
“我跟你说,你回家,什么都不可以跟姜元德说,记住了吗?”孙白薇冷着脸冲陆春晚说完,转身就跑,她身边的丫鬟有些为难地看了陆春晚一眼,最终还是行了一礼才走。
“主子,这孙家姑娘怎么回事,我刚才都说了主子在如厕,她还要冲进去。”金花实在是有些生气,要不然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陆春晚倒是丝毫没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是小姑娘的小情绪罢了。”
没有成婚的小姑娘,家里疼宠,都有些小性格,时不时闹个小脾气,可一旦成亲,做了当家主母,如果还这样,只怕日子不会好过。
而且据陆春晚的猜测,孙白薇不是看上姜元德了,反而像是跟他有矛盾,找陆春晚出气呢。
陆春晚不准备去找姜元德对峙,反正,孙白薇闹的过了,她自然会让对方得到教训。
金花本身不是话多的性格,刚才说那一句已经是逾矩,眼看陆春晚没在意,她老实的闭上了嘴。
再回到画室,时间就过得快多了。
林大家对每个人的画作都进行了讲解,画的好的,给予表扬,画的差的,给予鼓励,哪怕是陆春晚的画,她都夸了一句:“不过,倒是写实。”
也就是说勉强能看出来,陆春晚明白林大家的意思,倒是不失望,只是别的姑娘眼里都是同情。
她们看到了陆春晚的画,实在难以想象,有人能把画画成那样,脸上居然没有任何的愧色。
陆春晚为什么要愧呢,这可是她画的最好的画了,她还决定等回家后,把画挂在她自已的书房,鼓励自已。
下课后,闫可儿拉着陆春晚的手,一脸依依不舍:“春晚,要不你跟我回家,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闫可儿身边的丫鬟已经急得拉住她的衣袖:“小姐,夫人让你在外面少说话。”
陆春晚笑着说:“等有机会,我一定去你家做客。”
闫可儿回头瞪了那丫鬟一眼,最后无奈地说:“那春晚,我们后天见。”
陆春晚看得出来,那一眼,没什么威慑力,因为小丫鬟眼里都是无奈。
“那就是一个话痨,你小心被她缠上。”刚才坐在陆春晚前面的白衣女子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立刻就离开了。
孙白薇经过陆春晚身边的时候瞪了她一眼,很快又换成一副笑脸离开。
陆春晚有些好笑,这真是一个会变脸的姑娘。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跟姚氏报备过,姚氏还让她上完课在街上逛逛再回去,又给她拿了五十两银子,所以她走的很慢,几乎是最后一个走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