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德见她明白自已的意思,点头,让清风把缰绳扔给酒楼小二看管,转身走了。
金花脸上都是担心:“少奶奶,少爷就这么走了。”
陆春晚笑眯眯地摆手:“少爷带我来吃饭,这不是临时有事离开了,没关系,我请你吃饭。”
金花眼看着陆春晚笑着走了进去,又问店小二有什么拿手菜。
“快进来,现在只有咱们俩了。”陆春晚冲金花招手,“你来看看,有没有爱吃的?”
金花连连摆手。
陆春晚没有为难她,挑了几个荤菜,让店小二下去,又让金花坐下,金花说不敢,她一瞪眼:“让你坐,你就坐下。”
这几天陆春晚一直都是笑脸,乍一瞪眼,吓了金花一跳,立刻坐下,但脊背挺直,一看就是非常紧张。
陆春晚有些无奈,不再管她,只四下打量整个酒楼。
她们来的时间还早,酒楼里的人不多,估计跟酒楼的定价也有关系,她刚才点菜的时候看过价格,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她刚点的那几个菜,估计要三十多两,不过剩下的银子都归她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笑成了星星眼。
饭菜上来的很快,陆春晚招呼金花一起吃,可金花捏着筷子,不知道该夹哪道菜,她只能让店小二再拿个盘子,每样菜给她分了一些出来,让她去隔壁桌吃。
金花立刻起身,快速地拨了一些菜端到隔壁桌,快速地吃起来,吃完就站到陆春晚身后。
陆春晚不紧不慢地夹了一块乳鸽放到嘴里,乳鸽肉质鲜嫩,不愧是这家酒楼的特色菜。
她把每一道菜都尝了一遍,感觉味道非常好,如果以后姜元德再请客,她要把其他的菜都点一个遍。
吃完饭,她叫过店小二准备结账。
店小二恭敬地说:“姜少爷已经付过钱了。”
陆春晚挑眉,那就是说姜元德给她的银票就是让她逛街的,很好,这亲结的,太值了。
眼看时间还早,陆春晚准备去街上逛逛。
前世她嫁到赵家,一直在帮着赵昌操持家里家外,后来更是去了外地忙活,玩乐的时候少,操劳的时候多,像今天这样,可以在街上随意溜达的日子,几乎没有。
突然,她眼前一亮,路旁有一家书肆,她快步走了进去,问伙计有没有新到的话本,伙计随手指了指里面人,让她随意看,只要不弄脏了就可。
陆春晚顺着伙计指的方向走过去,一人高的书架,两三层都是话本,她随手打开一个,放回去,又打开一本,又放回去,一连看了四五本,要么是官家小姐爱上穷秀才,要么是贵公子爱上富家女,总之,都是情情爱爱的话本子。
重生一世,她对这些情爱早就没了兴趣,操劳一天,耳边不停地有小崽子苦恼的声音,时时刻刻担心日子过不下去,谁也没了情爱的心。
她现在就想吃好喝好玩好,然后弄明白自已的玉镯空间,其他的,没兴趣。
她走出去问伙计:“你这里有没有志怪小说?”
伙计正在整理书籍,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话,把她带到另一个书架前,低声说:“这里都是志怪的书。”
陆春晚谢过他,就从书架的一头开始查看,果然不是情爱类的书,都是神话故事,虽然跟她想的不一样,但还是有可看性,她沉下心来,细细查看。
刚离开的伙计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正认真翻书,摇了摇头:“这年头什么奇怪的事也有,居然有女子来买这种书籍。”
掌柜的见他不整理书,反而在那嘀嘀咕咕,拍了他一下:“你在这说什么呢,还不赶紧去找东西,门口来了两个公子,要最好的砚台,我可跟你说,眼睛放亮点,不要把生意给我搅合了。”
伙计从掌柜的眼中看到了金元宝的样子,就知道来的人不一般,立刻去库房查找最好的砚台。
掌柜则快步走到门口:“两位公子,里面请,咱们书肆,无论是笔墨纸砚,还是各种书籍,可是应有尽有,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孙子墨穿一身深紫衣衫,上面还用金银丝线绣了暗纹,看起来如同一只华丽的孔雀,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
他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上:“不就是要砚台吗?我家里多的是,等会给你找十个八个。”
姜元德翻看着伙计拿过来的纸张,直接让伙计的来十刀纸,伙计两眼放光地去搬纸,他才扭头说:“你的砚台都是别人送的,谁知道适不适合画画,还是在书肆买一个最放心。”
掌柜的赶紧说:“公子放心,我这里的砚台都是最好的,无论是习字还是画画,都没问题。”
孙子墨瞪了掌柜一眼,嗤笑一声:“我说元德,你怎么突然想起买砚台,还是画画用的。”
姜元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他摸了摸鼻子,挥手让掌柜的去忙,才小声说:“给我新娶的那人买到。”
孙子墨眼睛瞪得滚圆,就要惊呼出声,姜元德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别喊。”
孙子墨极力挣扎,把他的手拿下来:“你怎么给那个女人买东西,你不是说,就是娶个摆设回家吗?”
姜元德的手再次捂上他的嘴:“让你别喊,你说话的声音那么大,不就是一个砚台吗?小爷家里又不是买不起,给她点好处,让她在家里安分守已,我娘不就不闹腾了。”
孙子墨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相信。
掌柜的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孙子墨扒拉着姜元德的手,没好气地嚷道:“你要是身体不好就赶紧去医馆看看,别传染给我们。”
金花搬着几本书,呆滞着看着抱在一起的孙子墨和姜元德,突然弯腰行了一礼:“少爷。”
陆春晚很淡定地看了一眼姜元德放在孙子墨脸上的手,也跟着笑道:“元德,你们来买书呀?”
姜元德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孙子墨要不是站在柜台旁,直接就摔倒了,他气得回头去勒姜元德的脖子:“你为什么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