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封椿刚在这边大致转了一圈,了解了这边的情况,记事官其实比他想象中关系要更加紧密一些,并不是完全就是各自去自已的世界完成任务,而是经常会几个人一起组队去副本世界完成任务,多一个人也会更好照应一些,虽然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个对立情况,但是完完全全的独赢局面还是比较少见的,商量一下之后倒是也好说。
而且这里似乎还有着一个叫做神选会的比赛,有着个人赛和团队赛两种比赛形式,第一名有着能够向着沉睡于白塔之中的神明许愿的资格,甚至也有人说,赢家或许能够真的成为新的神明,但是能够赢绝对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说起来,我是不是可以回到我原来所在的世界去啊?”项封椿朝着广场的边缘走去,“按照道理,我是不是还在医院里啊。”
“是这样,不过医院里那个也不过是白塔造就的一个投影,你的本体其实也在参与着记事官的任务。”极星在旁边说道,“但总之先回去看看总是没有错的。”
还有一件事就是似乎系统是不会被其他人看见和听见的,自已也只能和自已的系统说话,至于系统和系统之间能不能交流这就不得而知了。
“是不是我只要想着离开,或者和你说一声,我就能能直接回去?”
“对啊!”
项封椿刚产生自已想要回去的念头,就被旁边一阵喧闹声吸引了注意力,本着这一生都爱凑热闹的本质,他朝着喧闹声音所在的地方好奇地走了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只见一个高挑的青年正在挑衅另一个青年,高挑青年穿着黑色的皮夹克,背后有着一些印花,下面穿着一条黑色工装裤,头发染成了灰色,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洞,上面都带着亮闪闪的银饰,一张脸上满是傲气与不屑:“喂,段誉,你不会是怕了吧?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徐树清,我似乎并没有惹你。”而站在他对面的,正是项封椿之前看见的亚麻色头发的人,听到这个称呼项封椿也是一愣,原来他就是段誉,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哈,看你不爽并不需要理由。”他朝着前面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抬了抬手,他们的身侧就出现了一个像是冲动一样的黑色旋涡,“白塔之内不能斗争,你敢不敢和我副本世界见?完全随机副本,我可不会去占你的便宜。”
“我要准备这个月的考核任务,没有空陪你玩。”段誉对着他摇摇头,就想要转身离开。
周围的人看着这个闹剧像是要结束了,都讨论着离开了。
“徐树清啊,他也在新星榜上,不过排名只有第五吧,他似乎一直和段誉有着过节,好像之前副本里面段誉抢了对方什么来着?”
“不会吧?段誉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之前刷副本世界的时候遇上过一次,他除了喜欢独来独往之外还好,遇上一些关键的道具,甚至还会留下来。”
“会不会有着其他不知道的情况啊。”
“谁知道呢?”
徐树清,项封椿对这个名字有着印象,新星榜上的第五,听名字看起来像是一个清冷的人,实在是很难和之前这个高大还有着一股痞气的家伙联想起来。
“极星,你说那是什么啊?”项封椿因为好奇凑近了一些仔细望着那个黑色的旋涡,旋涡并不是全黑的,里面似乎有些星星点点的存在。
“其实是通往副本世界的快速通道,通过同一个入口,是可以进入一个副本世界的,宿主你看他手上的那个手表,应该就是他选择的信物。”极星解释了一下,“不过宿主还是不要太过于靠近这个‘门’比较好,因为这个门并没有限制,万一宿主不小心卷入其中就不好了。”
“哦哦,那我离远点。”项封椿应了一声,刚准备从黑色旋涡旁边离开,就被旁边一股大力猛地撞了一下,他一下重心不稳,朝着后面踉跄了几步,而他的身后刚好就是‘门’的入口处。
“宿主小心!”
“唉?!”项封椿一下睁大了眼睛,下意识伸出手想抓住一些什么,但是伸手只够到前面人的衣角。
他的声音也吸引了旁边两个人的注意力,段誉本来就没准备和他一起去副本世界,正准备走,却被徐树清扣住了手,他不满地皱起眉头,用力甩动着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但是对方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段誉还是选择动手了,他假意抬起脚想要踹对方,被对方躲过之后,急忙找机会后撤想要离开,但是徐树清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直接一拳朝着他的脸上而来:“段誉,你还是之前一样的窝囊!”
徐树清的怒骂声和自已系统的警告的声音一同响起来,他只能躲避着后退,却突然不知道碰到了谁,等到他回过头的时候,只看见一个有着一双蓝紫色眼睛的青年脸上还带着些许茫然朝着后面倒去的身影,而他的后面则刚好是对方开的一扇“门”。
段誉急忙伸出手想要拉住他,但是实在是太晚了,很快他的身影就没入了漩涡之中,他叹了一口气,皱起眉头,看向徐树清的目光之中有些不满:“你我之间的事情,又何必牵扯无辜的人呢!”
“哈?难道不是因为他自已刚好站在门口吗?”徐树清伸手挠了挠头,也皱起了眉头,“一个副本世界罢了,大不了就是我带着他通关呗,多大点事情。”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段誉似乎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了,伸手摸了一下自已的耳坠之后,迈步朝着旋涡走去。
“……”徐树清还想反驳些什么,但是看着对方已经进入旋涡里面,便也跟了进去,“段誉,这一次,我一定要和你好好比一场。”
在他进入之后,旋涡开始变得越来越窄,周围看热闹的众人有些叹惋项封椿这个被意外送入副本世界的倒霉鬼,又觉得有着这么两位大佬在,他估计也不会出现什么事情。
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时候有一个身影也快速在旋涡闭合之前,闪身进入,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旁边的路人似乎只来得及看见一抹金色的光,似乎还以为自已是不是看错了。
【记事官:项封椿
副本世界名称:???
副本评级:B级
任务目标:雄鸡一唱天下白
任务提示:天青青,雨淋淋,山神就要娶新娘
山沉沉,路漫漫,仙人受命得长生】
伴随着极星的提示音,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似乎正在一个古朴狭窄的屋子里,周围的墙壁都是灰白的水泥墙,角落有着一床床,床上有着一套破旧的被褥,隐约还能闻见些许的霉味,还有是窗边有着一个陈旧的梳妆桌,除此之外并没有东西了。
项封椿快速把大概的背景了解了一下,他偶然看见了关于这附近长寿山的度假宣传信息,好奇地报名了,跟着团来到了这边山中旅行,但是却偏偏刚好遇上暴雨,他们都各自走散了,这个时候他们遇上了一个村落,村落里的人很热心,给他吃食,还要给他安排地方休息,还邀请他参加村落之中的活动,因为太过于劳累了,在吃完东西之后便开始休息了,再次睁眼便是现在了……
“唉,真的就热闹不应该乱看,怎么就被卷入了副本世界了,我明明才刚刚完成我的任务,出来休息还没有多久呢,我以后都不乱凑热闹!”项封椿有些颓废地坐在带着霉味的床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穿着也不再是之前那样了。
他穿着一套桃红色像是女子婚服一样的服装,上身还好,里面的袄子和外面的褂子也不会太过于影响行动,但是下身的长裙倒是有些麻烦了啊,仔细一看衣服上甚至还绣着一对鸳鸯。他的头发似乎也因为这副本世界的影响变成了长发,他随手挑起一缕自已的头发,忍不住叹气,自已似乎真的有些倒霉在身上的。
“额,宿主,您真的好像有点超出寻常的倒霉了。”极星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谁家宿主只是看个热闹就被卷入副本世界中啊,他也要被迫上班!
“好了,不用再说了,再说这件事我要哭了。”项封椿嘴角抽了抽,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满脸哀戚,想了想还是专心于正事,“说起来极星,这次的任务为什么没有明确的指示,嘶,这一句雄鸡一唱天下白,是我要在天亮的时候找一只打鸣的攻击吗?”
项封椿反复把任务目标和提示看了几眼,还是没有明白对方到底需要他做什么。
“额,有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需要宿主推理一下真正的任务目标,揭露事件的真相。”
“但是这个提示有和没有差别也不大吧!”
“那也是有点!”
“说起来我有点后悔自已之前的武器没有带过来,要是遇上麻烦就不好了。”
“啊,你说你之前那柄剑吗?那是你的专属武器,是伴随着你的意愿可以随意取用的,只要你默念着它的名字,它就会来。”
“这么方便,那我回头试试。”
项封椿正在和系统拌嘴,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虽然刚才还说自已不看热闹了,但是这是和任务有关,还是要去看看的,才不是因为自已好奇。
项封椿走到了门边,伴随着“吱哑”一声响,门被拉开一个小口子了,他不敢太过于大张旗鼓,因为目前知道的信息还是太少了,还是谨慎一些为好,通过门缝他首先看见的一个空旷的院子,在院子的西侧有着一扇紧闭的大门,上面还挂着一把巨大的锁。
院子周围是很多这样的小屋子,项封椿大致数了一下,自已对面的南侧有着四间这样的房子,其中最靠近西门的那一扇敞开着,一个穿着和他差不多服饰,但是身型要比他壮硕很多的人正背对着他在院子里不满地骂着,还晃动着门上的大锁:“草,什么破副本,还让老子穿女装,这里还找不到一件能够替换的衣服!”
项封椿听声音明白了两点,对方也是玩家,嗯,对方还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瞬间难以接受这个情况,所以没忍住骂了两句
住在他旁边的房间的门也打开了一个缝,住在那个房间的人只露出了一个眼睛,对方的声音也弱弱的:“那个,还是不要这样吧,因为……山神大人会生气的。”
“山神?”对方刚气愤地踹了一脚大门,听到她的话之后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对方的门口,“喂,你刚才说什么呢?”
对方似乎被他的凶狠样子吓到了,“砰”一声直接把门关上了。在南侧剩下两间房间之中,最靠近东边那一房间只是稍微抬起来了一点窗户,而东边第二户则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也不清楚那个房间到底有没有人。
“那可能是世界的原住民,他可能知道一些关键信息,你还是对人家温和一些好。”他旁边的房间传来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随后他就看见了一个同样穿着红色裙子的身影,对方的头发被一根簪子盘在了头上,略有些深邃的五官上配合着有些浓丽的妆容,如果忽略掉对方走一步感觉要绊两步的样子的话,对方也确实有一种妖冶美人的感觉,如果他不是之前项封椿看见的徐树清的话。
对方走了两步也忍不住骂了两句:“草,这衣服真是麻烦。”
这个时候对面那个人也转了过来,项封椿刚想偷偷笑一下隔壁的徐树清,结果看见对面那光头大汉不伦不类地套着这个衣服,走动的时候他都要怀疑衣服要被扯破了,他真的有些绷不住,轻手轻脚地把门稍微关上了一些,捂着脸实在是绷不住笑了,如果只有一个人被迫穿上长裙,那么大家只会笑话他,但是大家都被迫穿上长裙,自然是最不适合的人最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