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李飞拿着简单的行李,跟在罗敏身后进了屋。
罗敏带着他四处参观。
罗敏: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在对面。之前是我爸爸的房间,他去世后我用来放一些不值钱但我认为重要的东西。
李飞仔细地打量着那个全屋最大的房间。
罗敏:我家没有什么规矩,你随便住,就是不能带人回来。男人不行,女人更不行。
李飞干笑一声。
李飞:不会的。
罗敏:喝点什么?
李飞:都行。
罗敏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上,放上轻柔的音乐,点上蜡烛,再把房间里的灯光熄灭。
做完这一切,她回头看李飞,后者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罗敏轻笑一声,上前推推他。
罗敏:喂,回屋去睡啦。
太阳刚刚露出微弱的曙光,透过窗户轻轻洒在房间内。
床上的被褥整齐而温暖,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热的咖啡,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李飞:你不用去你的客栈?
李飞看着罗敏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罗敏转头对他一笑,很快端着早餐出来。
罗敏:昨天不是陪你么,今天该去了。
李飞:别因为我耽误你的事情。
罗敏:不会,我开那个客栈,也不是想做多大的生意,够本就行。平时也就是交几个谈得来的朋友,比较散漫、随性。
李飞:包一横呢,也是在客栈认识的?
罗敏:是,他自已一个人去喝闷酒,去了好几次,就认识了。
李飞:包一横现在是单身,你该考虑好好和他处处。
罗敏:要你管。
李飞:你就跟我妹妹一样,我就得照顾你。
罗敏:不跟你玩哥哥妹妹。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你土不土啊?(嗔怪)
李飞:我是认真的。
罗敏拉着李飞在餐桌前坐下。
餐桌上摆放着带着露水的鲜花,他面前的是饵丝、煎包和牛奶,罗敏面前的则是煎蛋、土司和咖啡。
中西合璧,各自欢喜。
罗敏:行了,你乐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跟我去客栈看看?你还没去过。
李飞:我可以去,但是咱们最好不要一起出现。
罗敏:你担心什么呀?怕人说你是我男朋友?
李飞:倒不是这个,我跟你的圈子不同,我怕以后有什么仇家之类的,连累你。
罗敏: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开个货车还会有仇家?
李飞:我这行三教九流,并不单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还是谨慎些好。
罗敏:知道啦,听你的。
吃完早餐,罗敏换了身衣服,专程到李飞面前转了一圈。
看到李飞尴尬又无奈的神情,咯咯的笑着出门。
浅粉色的连衣裙,轻盈飘逸的面料在微风中舞动着。裙子的腰间系着一条宽松的腰带,优雅的弧线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长长的头发,将发梢轻轻卷曲,向后梳起,配合着一朵小小的粉色发卡,让她显得俏皮可爱。
罗敏刚走进客栈,包一横就一眼看见,心神摇曳。
今天的罗敏很美。
一大早,他来到这里,坐在老地方喝茶。
为的就是能第一时间见到她。
而音箱里流淌出木吉他的声音,是张楚在唱那首《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包一横觉得自已就是那可耻的孤独的人。
罗敏也看到了他,笑着说了声早。
包一横起身,迎了上去。
包一横:昨天我要把这张碟拿来给你听,结果提前走啦,今天再来,你不会有意见吧?
罗敏侧头听了一会儿,真心赞美。
罗敏:真好听。当然没有意见,你今天不上班?
包一横:周末啊,难得歇一天,我又没地方去,只好到你这里来打发时间。李飞呢?
罗敏:欢迎欢迎。他可能一会儿会过来。
罗敏招手示意服务员。
罗敏:再拿个茶杯过来。给我们上红茶吧,要最好的滇红。
服务员答应着去了。
包一横:你们昨天谈得怎么样了?
罗敏:没怎么样。他说他要做我哥。
包一横:哦,我那我还是有机会的罗?
罗敏笑而不答。
包一横:李飞这人很神秘,从来不跟我说他的事,原来你们还有故事,还是痴心女和负心汉的故事。
罗敏:嗨。你别打听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包一横:过去了就好,人还是要向前看的。我就决定,一切重新开始,是你告诉我要脱胎换骨,起死回生的。
罗敏:不错呀,挺精神。
这时候有客人拿着行李过来跟罗敏道别。
罗敏:我过去一下。
包一横目不转睛的看着罗敏风情万种地跟人应酬。
李飞过来在他面前坐下。
李飞:你也来了。
包一横:是你先认识她的,可是也不妨碍我参与竞争,是吗?
包一横很有些挑衅的意味。
李飞平静地看着他。
李飞:没有什么竞争,我不会参与那些事。
包一横:这可是你说的啊。说话要算数。
李飞:一言为定。
包一横:好吧,说正经的,你昨天答应我要做线人,咱们今天正好可以聊聊。
李飞:你要那些方面的情报?
包一横:化肥厂,陈氏叔侄的情况,你讲讲你了解到的。
李飞:陈家生想把生意做大,他自已研制了一种叫咖啡的冰毒,可是纯度只有百分之六十。
包一横:这个我已经知道了。突击检查的时候,抓了几个吸毒者和小鱼小虾,证据就显示和那个化肥厂有关系。
李飞:陈氏叔侄自成一脉,他们成不了气候,但是他后面有人,想收购他的工厂,这个人的能量不能小觑。他有自已的通道,能逃过边警的检查。如果这两人能成事,那就是我们这边最大的制毒工厂。
包一横:那通道,你走过了?
李飞:还没有,但这人在拉我入伙。他在试探我,我不敢进入太快。一旦我参与他的生意,我就能接触到那个通道。
包一横听得入了神,李飞知道事情的太多,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在心里飞快的盘算。
包一横:陈家生那边,什么态度?
李飞看着包一横,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
包一横皱眉,那是罗敏的杯子,虽然还没被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