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羁骂骂咧咧的出了门,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没发现什么。
走到街边的一个饭馆,他走了进去。
陈不羁的身影刚刚消失,丹拓的司机就远远出现了。
显然他们现在由明改暗,就等鱼儿上钩。
傻傻不知道自已是个诱饵的陈不羁,欢快的吃着饭,给陈家生打电话。
陈不羁:叔,我现在出门吃饭,刚才看见丹拓那帮人撤了。你回莫坡没有?
陈家生:刚刚过境。你留个心眼,发现问题随时通知我。
陈不羁答应得爽快,那是他叔,养大他的叔叔。
他还得给叔送终呢,可不能折在这儿。
夜深人静,四周只听得见蛐蛐的叫声。
化肥厂远处的阴影里陈家生蹲了不短的时间,觉得安全了才走过来,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
陈家生进屋刚放下行李,就听见大门发出异响,他拔腿就跑。
几个人破门而入,几把手枪同时对准了他。
陈家生腿一软,坐倒在地。
远处,丹拓的司机在车里放下了望远镜,拨通电话。
丹拓的司机:老板,你可以过来了。
一辆汽车疾驰而来,停在化肥厂门口。
丹拓施施然下车。
厂门大开着,他大步跨入。
空荡荡的厂房里,被绳子绑住的陈家生看到丹拓被几个人簇拥着进来。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旁边的人按在他肩膀上,又把他给按了下去。
丹拓满面春风,笑吟吟的斥责。
丹拓:你们这帮人太粗鲁了,陈老板是我朋友,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丹拓快步走上去给陈家生解开绳子。
丹拓:陈老板,请坐,别客气,小弟们不太懂事,让你受惊了。
陈家生惊魂未定,不信这人,却也不敢跟他翻脸。
只是白着脸,看着丹拓。
丹拓:陈老板大人大量,莫怪我的手下太着急,确实是找不到你,他们不好跟我交差,所以用了些非常的手段,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们应该坐下来友好地谈谈……
陈家生:谈什么?
丹拓:还是合作的事情呀。我们这边,还是很有诚意的,要不也不会费这么大劲,上赶着来找你。
陈家生喘着气,大着胆子要价。
陈家生:你要真想要,我也不漫天开价,1千万,不讲价。你把钱拿来,厂子就归你。
丹拓:老哥,我看你真是年纪大,入行晚。就算你的东西再好,也值不了那么多钱,这种东西,一条线路能做多久?有多少风险?就算3年能挣一亿也不可能给你这么多……
陈家生: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丹拓哈哈大笑,手拍在陈家生的肩上,用了些力道。
陈家生痛得呲牙咧嘴,还是不松口。
丹拓:老哥,你看我有生意就想着你,这回定金都交了,你不还是交不了货?还差点把自已给搭进去。你在这镇上做不长的,拿着这个厂也没有用。
陈家生:定金我会还给你。别拿这个说事,做生意讲的是信誉,你要硬来,就直接杀了我叔侄两个好了。
丹拓:哟哟哟,跟我撒气了,我杀你们叔侄两个干嘛?无怨无仇的。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你叔侄俩能做出来的。你只需要把那个人交给我,给你30万。厂子我就不要了,你爱做什么做什么。6成纯度的货,对我构不成威胁。
陈家生:你不信也没办法,那个就是我自已做的。
陈家生软硬不吃,丹拓的笑脸也冷了下来,看着他摇头。
不知是表示不相信,还是无可奈何。
陈家生也不说话。
两人冷场了一会儿。
只要陈家生咬着不松口,丹拓就毫无办法,他忍下脾气好言好语。
丹拓:你好好想想,别嘴硬。
陈家生:就是那个价,你买下厂子,还得搭上我们叔侄两个,给你提供技术支持,否则你买了也没有用。
丹拓:看来我真低估了你的顽固。今天我们在这里来来回回说车轱辘话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样吧,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想好了,再来找我。
丹拓叹了口气,挥挥手。
丹拓:你们送陈老板回去吧。
陈家生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自已走,惊喜不已。
陈家生:不用不用,我自已走得了。
他站起来就走,丹拓的手下也不敢拦着。
陈家生走到门口,居然回头吩咐。
陈家生:记得帮我锁门。
丹拓坐在原地挥挥手。
陈家生一溜烟跑了。
打手:老大,干嘛不开导开导他,你知道我有办法让他同意的。
丹拓:你是说用刑?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他自已做的,最重要的是,这老家伙是个毒虫,一动手可能就挂了。他要是挂了,我没法跟我的老大交代。再想办法吧。总有办法的!
说罢,一伙人走出化肥厂,丹拓看见陈不羁的车停在外面。
丹拓:这是怎么回事?
打手:陈老板他侄子的车,我们开了一天。
丹拓:给他搁这吧。我没吩咐你的事,少惹。
陈家生这老狐狸跑得飞快,七绕八拐的溜回了陈不羁的住处。
陈不羁正躺着抽烟,听见开门的声音,一下就跳起来。
一看,陈家生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陈不羁:叔,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我都急死了。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陈家生:山上小木屋呆着。
陈不羁:还是倒腾你那实验?
陈家生阴森沉点了点头。
陈不羁:饭吃了没有?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去。
陈家生赶紧拉住他。
陈家生:不忙。我刚才见过丹拓了。
陈不羁:啊,你没把底交代给他吧?他手下的人那么打我,我都顶住了没说。
陈不羁翘着尾巴,求表扬。
陈家生踢了他一脚,老神在在的回答。
陈家生:我咬死了那个高纯度的货色是我自已做出来的。他也没辙。
陈不羁:那,他怎么这么痛快就放你走?
陈家生:没这么简单。我开价1千万,他不依,说只出30万,要我交人。我答应回来考虑一下。他还是有点忌惮,不敢把我怎么样。
陈不羁被1千万这个数字惊住了,论狠还得是他叔,真敢要价。
他狠狠吞了一大口唾沫,战战兢兢的看着陈家生。
陈不羁:叔,要1千万是不是狠了点?
陈家生:有了这个技术,那就是个提款机。一千万怎么了?一个亿都不嫌多。
陈不羁:丹拓已经翻脸了,现在是我们不松口他就用强,我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