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买卖被搅和了,陈家生、陈不羁俩叔侄这段时间都有点无所事事。
陈家生连续两天都不见人,陈不羁就更是放飞自已,在洗浴中心里鬼混了二十来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脚步虚浮。
他那辆二手车停在洗浴中心大门外的路边,他四处看一眼,慢悠悠的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刚关上车门,一把刀从后面顶住他的脖子。
他这才发现后座上有一个人。副驾驶座和
陈不羁:你是干什么的?
陈不羁心里怂得要命,嘴巴假装硬气。
副驾驶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陌生男人坐了进来,黑色紧身短袖下面全是刺青。不只是花臂,是两条花臂,再加上脖子,还可能有前胸和后背。
陌生男子:开车吧,乖乖听话,要不他的手一哆嗦,刀子划下去一寸,你的小命就没了。
能屈能伸也是大丈夫。
陈不羁索性不装了,钥匙一扭,点火。
陈不羁:行,你要去哪里?
陌生男子:往前开,叫你转弯就转弯。
围着县城绕了半圈,旁边的人喊停。
陈不羁乖乖把车停在路边。
副驾驶的纹身男人把他拉扯下车,开了后车门把他塞到后座上,又用黑布蒙上了眼睛。
陈不羁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哆哆嗦嗦地恳求饶命。
陌生男子:听话,我们就不会要你的命。
他被用绳子捆了起来,刀子继续顶着脖子,汽车又开动了,这回是纹身男人开车。
车停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小院外。
陈不羁被人粗鲁的拖下车,跌跌撞撞的押着进了屋,蒙眼布被人扯开来。
只见他死死的闭着眼睛,嘴里一个劲儿的求饶。
陈不羁:大哥,把眼睛给我蒙上!我不看你们的脸,求你们放了我~
屋子里的人发出嗤笑声,一路上冷着脸的纹身男人把他推到一把椅子里坐下。
陌生男人:你他妈装个球,车上你就见过我们兄弟的脸了。
陈不羁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战战兢兢的睁眼。
看了看四周,旁边站着几个陌生男人盯着他不说话。
对面有个男人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套茶壶茶碗。
男人不知道在跟谁通电话,说着说着,他把手机放到陈不羁耳边。
打手:接电话,我们老板找你。
陈不羁想问你老板是谁,为啥找我。
就听到手机里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手机开着免提,贴在耳朵上,声音大到耳膜都在回响。
丹拓:是陈不羁吧?我们找不到你叔叔,只好请你过来聊聊。
陈不羁:丹拓?
丹拓:听出来了?我的手下对你还客气吧?
陈不羁:你想谈什么?我们这次是真的被警察查惨了,自已都差点进去,没法开工呀。定金我们是要退给你的,你要相信我。
丹拓:哦,不是为这事,你误会了。我请你来还真是想请你说实话,你叔叔狡猾的很,他说的我不太相信。我问你,上次他给我看了些货,纯度极高的,不可能是你叔侄俩自已做的吧?
陈不羁:那是我叔叔做的。
丹拓:你在外面卖的,成色只有百分之60,我也见过。你们俩根本做不出来那种上乘货色。
陈不羁: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丹拓:你没有办法,那我只好想点办法了。我的这几个手下脾气可不太好,等你吃完苦头,就乐意说真话了。行了,给他点教训吧。
丹拓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放在办公桌上,手机里传来拳脚落在身体上的闷响,伴随着陈不羁的惨叫。
过了一会儿,丹拓才把手机重新拿起来。
丹拓:行了,停手吧。我们再来听听我们的小朋友是不是乐意说几句真话了。
陈不羁这人矛盾,胆子小但讲义气,怕死又贪心,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二傻子。
挨了一顿胖揍,还被绳子绑着,他流着鼻血,也没法擦。
整个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陈不羁:这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都是我叔搞出来的。你也清楚我做不出来纯度这么高的冰毒,我叔叔找了谁,他也没告诉我。他跟我说就是他自已做的。
丹拓:你叔叔在哪?
陈不羁:我不知道。可是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找到他,你亲自问,这样行吗?
丹拓:态度还不错。行了,你们带他出去找陈家生吧。找到陈家生再联系我。
丹拓的手下收起手机。
陈不羁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丹拓的手下一掌拍在桌子上,茶壶茶杯被震得一阵响。
打手:陈家生究竟在哪里?
陈不羁:我能打个电话吗?
对方把手机递过去,又给他松了绑。
陈不羁拿起手机拨号,对方吼道。
陌生男人:开免提!
陈不羁老老实实的开了免提,可是拨出去的号码一直都在关机状态。
陌生男人:你他妈还跟我玩花招!
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
又一顿拳打脚踢,陈不羁抱着头,蜷缩着身体,绝望地喊。
陈不羁:他不开机我也没有办法。别打,别打,我带你们去找他。
陌生男人:你要是敢玩什么花样,老子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纹身男人把黑布捡起来,蒙上了陈不羁的眼睛,推着他出了门。
车子很快开到了化肥厂外停下。
陈不羁被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推到大门前。
厂门口空无一人,上着大挂锁。
陈不羁拿出钥匙,把门打开,他被纹身男人推了进去,其余众人进了厂里。
这几人拿着手枪四下搜索一番,显然厂里空无一人。
陈不羁被一脚踹翻,跪倒在地上。一把枪顶住他额头。
陈不羁:别,别开枪……
丹拓的司机拨通了老板的电话。
丹拓的司机:老板,我们现在在化肥厂,陈家生不在这里。
丹拓:这老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居然连人都找不到了。继续审他侄子,打得他说实话。
陈不羁被一脚踢翻在地,脸颊贴在地板上。
丹拓的司机拿出一把铮亮的刀子,贴着他耳朵划过去。
陈不羁吓得只顾尖叫,一个劲儿的求饶。
丹拓的司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