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还没反应过来,李飞却闪电般一拳把黎华打倒了,手机一下子落到了李飞手上。工头一跃而起,几个趔趄,靠到门框上,把手中的枪对准李飞。
工头:别再动了,我真开枪了。
工头一边说一边抓了个枕头堵到枪口上,这是为了减弱枪声,减小枪声可能带来的骚乱。
李飞拿起手机,没在意,递给工头。
李飞:没事,还是你保管好了。
工头:不,你拿给他,他不会再乱翻了。阿华!
工头嘶声力竭的低喊。
见了李飞这一手,他知道之前是李飞安分,不是怕他们,更不是拿他们俩没办法。
要是惹急了,这位跟他们弄个鱼死网破,吃亏的是他们。
黎华已经爬起来了,靠站在墙边吐唾沫,嘴角、鼻孔都见血了。
李飞撇了眼黎华。
李飞:手重了点。
李飞把手机放桌上,从地上捡起油条,继续坐下吃,这时手机响了,是陈不羁。
黎华气哼哼地。
黎华:接吗,老大?
工头:谁?
李飞:陈不羁。
工头示意接。
陈不羁:飞哥,你在哪儿啊?我叔不见了,都一天了!
工头:春城。
工头对李飞做着口型。
李飞顺着工头的提示往下说。
李飞:我在省里,跑客人,这样,小鸡,我帮你打听下,要是没有,我回来帮你找。你别着急……
陈不羁:啊,……不用了,飞哥,我看见他了,回来了。
陈家生没精打采地拖着步子,向陈不羁走去。
陈不羁把手机揣进裤兜,快步走上前,扶着陈家生。
陈不羁:叔,你去哪儿了?出什么事儿了?
陈家生:没有,妈的早上喝茶,高血压犯了,去医院躺了一天。
陈不羁:怎么不通知我,谁送你去的?
陈家生:我自已坐小三轮去的,在三轮上就晕了,三轮车司机把我丢医院里,我手机又没电了。
陈不羁:那你醒了也该找个电话告诉我一声啊,叔啊~你可不能出事啊我的叔。
陈家生握着陈不羁的手,拍了又拍,哽咽着没话讲。
陈不羁扶着他慢慢地回屋。
陈不羁:叔,你现在到底好点儿了没有?
陈家生:小鸡,你说,叔是不是老了?
一天前。
陈家生在莫坡茶馆的角落里独自喝茶。
一个人熟门熟路的走过来跟他打招呼,陈家生左右看了看,示意那人坐下。
等那人坐下,陈家生便低声问道。
陈家生:东西呢?
老钩子:没有,风声紧,不敢弄进来。
陈家生:滚。
老钩子:给点好东西。
陈家生不理,自已喝茶。
那人一边喝茶一边盯着他。
陈家生见状,递给他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小纸包。
那人当场就打开,是一小包“咖啡”,那人沾了点吸入鼻孔,其余的收好,很嫌弃地撇嘴。
陈家生:别不知好歹,就这还是陈货,等你把东西给我了,我才能给你东西。
老钩子:没好货?上次给我看的那种?
陈家生:等着吧。
那人走了。
陈家生继续喝茶,刚才那一幕好像司空见惯的场景,没人注意。
突然,那人又返回了,还有个人跟着他。
那人经过陈家生身边,低声说。
老钩子:行了,陈老板,我有货,你去取钱,到我家拿货。
陈家生:什么货色?
老钩子:仿捷克式,好东西。
那人走了,陈家生起身跟着。
一个在前走,一个在后面跟着,不急不慢。
那人拐过弯,不见了,陈家生跟着拐过,一下子就被打懵了,被两个人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人拖入一间民房。
陈家生被绑在一个老式理发椅上,他并没有晕倒,就是有些懵,他感觉四周模模糊糊地,声音也变形,周围有几个人在晃动。
表弟:陈老板,陈老板?
一个人推搡着叫了他几声,一个人在打电话。
岩青:丹拓哥,老陈我们已经请到了。这家伙好像有些懵。
丹拓:那毒虫还没喝早茶呢,当然晕了,正好,你拿点东西吊吊他胃口,不用揍,明白吗?人不能死,就是把事情问清楚,知道吗?
岩青:是是是,我明白,丹拓哥。
丹拓:一天时间,够不?
岩青:够。
推搡陈家生的人用一个小盆接了冷水,从陈家生的头上慢慢地淋下去。
被冷水一激,陈家生似乎清醒了些,他环视四周。
两个生面孔,还有那个熟人。
熟人在墙角缩着,畏畏缩缩的看着陈家生。
陈家生:丹拓?
表弟:对,但他不在……
旁边壮实的那人上来给了答话的人后脑勺一巴掌。
壮实这人叫岩青,被打的是他表弟。
两人都是丹拓手底下的打手。
岩青:别废话。
把他推开,手上拿着一把剃刀,凑近陈家生。
陈家生疯狂的挣扎扭动,岩青把一个电子血压仪固定到陈家生手臂上,开始测试,血压仪发出甜甜的声音。
岩青:老陈,别扭了,血压高,看见没有,要爆了!我是学医的。
表弟拿着剃刀在陈家生面前比划,陈家生抖如筛糠。
岩青给了表弟一脚。
岩青:滚一边去,没听说吗,血压都高了。让老陈歇会儿。
表弟:老陈,你懂规矩的哈?
陈家生惨白着脸,闭着眼发抖。
陈家生:你们想干什么?
表弟:名字。谁做的,92纯度?
陈家生:我。
陈家生抖抖索索,咬着牙嘴硬。
表弟飞快地用剃刀划了陈家生手背一刀,陈家生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看着自已的手背……上面被刀割开的口子,开始慢慢的渗出血来,不一会儿血开始往下滴落,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陈家生的恐惧到达了顶点,血压飙升,电子血压仪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岩青拿出一瓶降压药,和一杯水,一股脑儿喂给陈家生。
岩青: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岩青从陈家生口袋里掏出手机,把电池抠出来扔一边,然后指着那个在一边发抖的熟人。
岩青:你,今天就老实呆在这儿,享受。
他扔了一包毒品给他。
岩青:但必须当着老陈面前爽,明白吗?
熟人如获至宝地捡起那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