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之上只有一床厚被,两个人同盖一床被子。
半夜旬月就感觉有些冷,即便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是冷,她无意识的皱着眉,往里滚了滚,好像碰到了一处热源,她便使劲朝那热源靠近……
第二天一早,旬月就发现她睡在了蔺祈怀中,两人抱得紧密,可谓严丝合缝。
可能是因为昨天睡得好,蔺祈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很快做好了热腾腾的面,两人吃完面就离开了这个山洞。
山上的路不好走,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旬月疑心其中会不会潜藏着变异植株,便紧紧跟着蔺祈。
思索了片刻,她还是问出了口,“那个变异的大槐树被你打死了?”
“嗯”蔺祈拉着她的手,漫不经心的回答。
男女主都束手无策的变异植株,就这么被他轻飘飘的打死了。
旬月已经麻木了,天才到哪都是天才,少凌仙君在修仙界一骑绝尘,即便进了这幻境,他也依旧强得离谱。
“我们现在要去哪,去承安基地吗?”
“阿月想去承安基地?为什么?”
旬月被他一声‘阿月’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很久没人这么叫过她了,这是一个亲近的称呼。
“基地比较安全,不是吗?”
“阿月不相信我能保护好你吗?”蔺祈看着旬月微笑着反问。
旬月没有说话了,看样子蔺祈竟然不想去基地。
走出了树林,蔺祈就放出了一辆车,终于不用靠脚赶路了。
“那我们要去哪?”旬月看着车外,随口问了一嘴。
“去N市”蔺祈就吐出三个字,之后就不说话了。
旬月记得N市就在D省,是很有名的养老城市,景色十分优美。
看来离承安基地也不会很远,要是后面熬不住了就去承安基地投奔安潭去。
随着景色变偏,丧尸数量变少,蔺祈把车开到了郊区。
顺着绿化十分美观的大道接着开一段路,就见到了一栋栋独立的花园别墅。
看样子这一片是被特意开发出来建造私人别墅的,所以人少景美,即便到了末世也依旧保存得很好。
蔺祈像是很熟悉道路,绕了一圈,开到了一座与别的别墅隔的更远的别墅前。
两人下车,就见蔺祈打开了别墅的大门,走进别墅之后,别墅大门连同别墅外围的围栏就被冻上了一层又高又厚的冰晶。
旬月好奇的凑近冰晶观察,发现它在阳光下散发出森森凉气,看上去却透明如钻石般纯粹。
用金属敲上去还会发出笃实又闷重的响声,用力砸也砸不烂一点儿。
旬月好奇的问,“这冰会化吗?”
蔺祈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沉声道,“不会”
这强度,这用法,他的异能怕不是变异了?
她就没见过不会化的冰好吗。
进入别墅内里,发现装修简约大气,很符合旬月的审美,她开心的躺倒在宽阔舒服的大沙发上,感叹一声。
也是住上大别墅了!
就是这别墅的主人对她虎视眈眈,住大别墅的代价……不提也罢!
今朝有酒今朝醉,旬月是个享乐主义者,今天能享的福绝不留到第二天。
谁知道还有没有明天,这是魔界的风气,旬月适应良好。
她直奔二楼浴室的大浴缸,不,已经不能称之为浴缸了,根本就是个浴池。
不知道蔺祈用了什么手段,浴室里不仅有水,而且还是温水!
旬月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把自已洗得干干净净又香喷喷的,飘飘然下楼了,蔺祈也换了衣服,已经做好了晚饭,不仅有她心心念念的牛排,还有红酒。
要不要这么会搞格调啊。
还好没关了灯点上蜡烛,不然她都要起鸡皮疙瘩了,旬月最不喜欢那种莫名其妙的氛围,那只会让她尴尬的想逃。
务实派的旬月开开心心和蔺祈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大吃特吃。
昨天身体还有些虚弱,今天就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胃口大好的她像个饿死鬼投胎,很快就吃完了面前摆盘精致的晚饭,吃完饭擦擦嘴,再牛饮几口红酒,吃饱喝足她就瘫倒在了沙发上。
这栋别墅建造得很通透,大片大片的玻璃墙能把外面景色尽收眼底,黑暗的夜空中有许多星星在闪闪发亮,夜空美得不像话。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星空了,修仙界的夜晚是没有星的。
不管怎么说,这样悠闲舒适的生活是蔺祈带来的,不得不说,旬月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就在她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放空时刻,蔺祈来到了她的身前,他高大的身躯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背着光的蔺祈虽然身着一身温和的白衣,可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矜贵清冷的气息,此刻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印象中好像也有过这样的时刻。
那时她被他打伤匍匐在地,满身狼狈,而他似高高在上的天神,审判着她的生死,那时,比他更冷的,是他闪着寒光的剑锋。
她吐出一口血,来不及缓上一口气,用上了最后一个瞬移法阵,落在一处洞穴里,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那时她满心满眼的后怕和恐惧,对他和他的剑,恐惧到了心底。
现在,两张相同的面庞在她眼前重合,不同的是那双眼里蕴含的情绪。
旬月忽然一笑,拉过蔺祈的手,把他从高高在上的姿态拽落,他和她一样,躺倒在了沙发上。
然而下一秒,蔺祈就俯身而上,把旬月圈在怀中,紧紧凝视着她的眼,脸色黑得发沉,声音里蕴含着震怒,
“你透过我,是在看谁?”
旬月笑的乐不可支,这个问题注定无解。
“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重要到不杀死他,她就不能仙途顺畅。
重要到他已经成了她的心魔,是她晋升渡劫生死一线最重大的坎坷。
“我永远不可能爱你”
旬月抚着他的脸,轻笑着对他说。
旬月的话成功激怒了蔺祈,他怒不可遏,一只手紧紧禁锢住旬月的双手,另一只手掰过她的脸,恶狠狠的亲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磅礴无止境的怒气和强势不可抵挡的掠夺之意,旬月口中的空气没多久就被搜刮得一干二净,她无法承受,奋力挣扎,却被蔺祈轻易按下。
她们力气上的差距让她像被一座大山压住,完全无力反抗,旬月还想耍些阴招,准备趁他不备攻他要害。
然而蔺祈就像未卜先知,不仅躲过她的进攻,还把她的双腿也压制住了,现在她真成了砧板上的肉了,只能由他任意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