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一听到刘瑁已到,瞬间慌得是六神无主,连忙看向赵韪,眼神中满是可怜。
赵韪倒是没有那么慌乱,他一把抓住那名士兵道:“来了多少人?”
士兵闻言更显绝望的道:“全是人!漫山遍野全都是人啊!大人,我们快撤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赵韪闻言也是脸色大变,他看着前方那杀声正酣的战场,只得叹了一口气道:“眼看就要得手进入外城…主公,撤吗?”
“传令下去,撤!立刻撤退!”眼看就要成功,却功亏一篑,刘璋眼神突突跳动,却无奈的下令道。
“呜呜呜!”随着撤退的鸣金声,刘璋军的士卒们都愣住了,大家都不明白眼看就要成功杀入成都城,为什么要撤退,而这个时候,眼尖的士卒已经看到了后方的骚动!
一名士兵突然脸色苍白,指着后方道:“快看!那是什么旗帜!那不是我们的旗帜!”
众士卒顿时哗然,再联系现在还在不断响起的鸣金声,脑筋转得快的已经明白过来,这是自已的后军被人包了。
如果不撤退,恐怕会有危险,连忙道:“撤!撤!撤!快撤!敌人有埋伏!”
同时,原本已经被攻上城头的成都军刚刚在赵云的带领下稳住阵脚,正准备反击。
突然发现了刘璋军的混乱以及那不断响起的鸣金声,再看到远处那阵阵扬起的烟尘,守军们顿时明白自已的援军到了,士气立刻大振,高呼着朝着刘璋军冲了过去!
庞羲正在不断的拼杀着,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一名亲兵突然拉住了庞羲道:“将军!快撤吧!主公鸣金了!敌人有援军!我们被抄了后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
庞羲顿时愣住了,他转头望着那远处不断扬起的烟尘以及那若隐若现的黑色“刘”字旗,脸色顿时白了起来。
他一阵踉跄,突然苦笑道:“看来赵韪那家伙这次对了…可是我已经立下了军令状…军中无戏言啊…”
“大人,此错不在您啊!后方大乱,您原本已经攻上了成都城,相信大家都会为您求情的,主公也会饶恕您一命的!大人!快撤吧!”
“咳!”
庞羲一甩战袍,恨恨道:“撤!”
可是,进来容易,想走就难了,成都军眼看援军到来,敌人要跑,自然杀了上来,而刘璋军又没有战意,一心想要撤离战场,此时自然被成都军打的丢盔弃甲,彻底溃败…
刘璋军后方战场。
“杀!”典韦一声大喝,双戟齐出,直接将一名兵卒钉在了地上,只见他猛然拔出双戟,大喝一声,道:“还有谁!”
另一边,甘宁亦不甘示弱,一戟贯穿一名士卒的脖颈,鲜血喷洒到了甘宁的身上,甘宁哈哈大笑道:“老典!我可不比你差!”
刘瑁在中军望着二人的身影,不由得赞道:“有此二人,我刘瑁何其幸也!”
这一支奇兵正是向何宗借兵北上回援的刘瑁一行人,他原本就有精兵三千人,再加上何宗借予的一万军卒以及马思辰召集而来的两千私兵,兵力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人。
同时在马思辰五艘楼船,一千艨艟的相助下,一万五千人迅速沿长江北上,直抵成都。
而另一边,在徐庶的劝说下,广都的杨怀领五千城兵宣誓效忠,使得刘瑁一行人的总兵力达到了两万人。
而后刘瑁连夜赶至成都附近,在关键时刻从刘璋的后方狠狠地插了进去,使得刘璋军瞬间大乱,再加上刘瑁此时的兵力已经超过了刘璋军,使得这一场战斗没有了任何悬念…
兴平元年,七月二十四日,刘璋领军万人,兵围成都,两日后,刘瑁领军两万,从武阳沿广都县赶来,击溃刘璋军。
事后统计,刘瑁军此行共杀敌四千余人,俘虏三千人,仅有两千余人从战场脱逃,刘瑁大胜,入主成都城!
成都城,城头。
刘瑁一头冲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正站在城头,一脸血迹污渍的吴苋,刘瑁一把冲了上去,抱住了吴苋,喃喃道:“再见到你…真好…真好…”
吴苋同样紧紧的抱住刘瑁,眼角含泪道:“叔圭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时,吴懿走上来插话道:“苋儿在您不在的时候,每天领着一群侍女为士兵们包扎伤口,鼓舞士气,做了很多…”
刘瑁闻言,笑望着吴苋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就在这时,吴苋也注意到了此时紧跟在刘瑁身旁的马思辰,转头看向刘瑁道:“马小姐?”
刘瑁点了点头,道:“若非马小姐助我五艘楼船、一千艨艟,我想及时逆流赶回成都,几乎是不可能的……”
吴苋随即向马思辰深施一礼,道:“如此倒是要多谢马小姐了,马小姐也一路辛苦,快去歇息吧。”
说罢,拉着刘瑁,左手轻轻在刘瑁的腰上轻轻一拧。
“嘶!夫人说的是,元直啊,你带马小姐下去歇息,我们还有事情要谈……嘶”
成都,吴懿府。
“这娘们,这么大的手劲……”
刘瑁一边揉着自已的腰,一边喃喃自语。
“叔圭,州牧之死事有蹊跷……”
吴懿望着刘瑁,忍着心中悲痛道。
“你说什么!”
刘瑁的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认真道:“快把前因后果全都告诉我!”
……半刻钟后
“也就是说,你们认为我父亲是被季玉毒死,此事可当不得假!”
“应该不假…御医诊断说州牧是被毒死,而下手的又不是我们…所以…”毛玠叹了口气道。
刘瑁闻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刘璋…你竟然弑父!虎毒尚不食子,你居然对自已的亲生父亲都下的去手!”
刘瑁沉默半响后,冷冷的声音从他口中传了出来:“明日我将继承父志,继任州牧,同时宣布刘璋为叛逆,出兵征讨,这一次,我要亲征刘璋,我要把他抓回来,亲自问问他,他的心…是什么做的!”
刘瑁说罢,就大踏步的离开了吴懿府,向刘焉的州牧府走去,从这一刻起,他将离他的梦想更进一步。
但他的心似乎也变得又冷了一点,当他知道杀死刘焉的是他的四弟刘璋,刘焉的亲生儿子后,他便彻底的明白要想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来,仁慈是万万不能的。
只有做一个心狠手辣的枭雄,才有成功的可能,而自已的第一步,就将从他的亲弟弟,刘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