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清后尾的人穿着隐部队的衣服后,春日野溟满脸狐疑地看了眼心急如焚往他这边冲过来的‘殃气’团。
“小心!”
身后传来的少女声音清脆悦耳,一下子就将他们的目光吸引过去,一部分被追的人想也不想便往树下冲去。
‘直接打残?’
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春日野溟的身影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洞爷湖出现在半空中,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一颗精准的炮弹,准确无误地击碎了对方的膝盖,让冲在最前面的人如刹车失灵般用脸着地,但还没滑行多久,就被春日野溟一脚死死踩住。
“你可不能过去。”
他脚上微微发力,脚下人的脊椎如脆弱的树枝般应声而断。
心中想着不能给她们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春日野溟只是往前挥拳,将第二个人的鼻梁骨打断,然而飘出的猩红血液却还是在洁白的雪地上染上了几朵触目惊心的红花。
而这位被打飞出去的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巨大的惯性裹挟着,直接撞向另外一个人。只见那人脸色惊恐,根本来不及躲闪,与倒飞过来的人撞成一团,一起滚进了雪堆里。
最后一人脸色大变,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但却被一个突然袭来的裹着石头的雪球击中面部。
剧烈的疼痛让他如无头苍蝇般失去了方向,竟然直接撞向树干上,昏死了过去。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粗壮的松树上的积雪如决堤的洪水般哗啦啦地往下掉,没一会儿就将撞树的人淹没。
拿回洞爷湖的春日野溟往后退了几步,来到已经暴露的祢豆子两人身边,看了一眼,发现她们脸上并无惊恐之意,反倒是多了几分兴奋?
‘她们倒是完全不怕啊。’
春日野溟调整了一下站位,将两人完全挡在身后,然后直接询问最近的追逐者,“你们是隐部队成员吗?”
身穿黑色制服的人闻言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他们的身份。一时不知所措的他看了眼周围,但发现队长好像还没回来。
顿时,场面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疑是隐部队的人沉默地将被他们追的人绑起,只留下那个人如风中残烛般干巴巴地和春日野溟对峙。
见状,春日野溟双眼微眯,尽管暗金色的眼眸看不出对面人有多少殃气,但还是有的。
右手里握着的洞爷湖蓄势待发,春日野溟下意识露出的杀意吓得那个人一个机灵,连忙摆手示意自已的无害,又急忙指着自已的衣服解释,“我们确实是隐部队的人,现在只是在执行保密的追捕任务。”
“哦?”
春日野溟侧头看向那人身后忙碌的众人,他们行动干练,目光警惕地观察周围。
“喂,别让我来交涉啊!”
那个隐成员的声音有些颤抖,慌张地向自已人呼喊着。一时间,他竟将自已的后背如不设防的城池般露向春日野溟。
见状,另一个隐成员小跑过来,给了他一个脑蹦子,同时小声地教训道:“别把背后露给……敌……陌生人。”
“这个是我们最新的证件。”
对方将一个印有花纹的物品展示给春日野溟看。
沉默了片刻后,春日野溟坦言道:“我不认识这个东西。”
这反倒让对方如雕塑般愣住,一时间不知如何言语。
直到过了会儿,有个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如机关枪般说了些无关紧要但大多只有隐部队或者鬼杀队才知道的事,才让两拨人如冰雪消融般消去剑拔弩张的气氛。
确认大概是隐部队的人后,春日野溟没有将握在洞爷湖刀柄上的手松开,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继续说道:“我是鬼杀队的一员,算是花柱大人的弟子。”
说着,春日野溟伸手往胸口的口袋里,实则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个牌子。
“唔?”
花子如好奇的小猫咪般探出小脑袋,迟疑地看了眼春日野溟手上的东西,心里回想起那晚救人的经历。
她帮母亲一起检查了春日野先生的身体,并没有从那个破衣服里摸到什么。
那件衣服明明她一直放在她的房间里啊,而且在她无聊去缝补的时候也没看见有什么遗漏的东西……陷入思考的花子被旁边的祢豆子戳了戳脸,转头就看见对方靠过来的身体。
“花子你看,我之前就猜春日野先生一定是某个组织的大佬!”
祢豆子温热的吐息如春风般拂过花子的脸颊,让花子的小脸如熟透的苹果般瞬间红透,她慌乱地推开祢豆子一些,结结巴巴地说道:“啊,是啊。”
而和对面交谈的春日野溟将香奈惠交给自已的令牌收好,心中暗自感叹,没想到这令牌如此好用。
“所以,你们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联络的工具,像是鎹鸦之类的。”
还想参加今晚火神祭的春日野溟倒是希望能留下一个联络方式,不然找人不方便。
“啊?”
对方愣了会,摸了摸自已的脑袋,疑惑地说道,“您的鎹鸦不见了?”
“联系不上了。”
春日野溟拍了拍身上的雪,之前他刚恢复一些时就试过呼唤自已的鎹鸦,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那可以等一下我们队长回来嘛,他手上有一只听话的特殊鎹鸦,应该可以暂时借给您。”
对方思索了会,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可能不会在这里停留很久,您如果要其他信息的话,您可以直接去山下的小镇上,里面有一个临时的藤之家。”
“这样也可以。”
春日野溟颔首示意,在获取到最近的藤之家位置后,他便向对方道谢。
就在他刚欲拉着身后的两小只离去时,对方恳切地询问他的名字。
“我叫春日野溟。”
春日野溟留下姓名后,简洁地和他们道别。
“你们也赶紧下山吧,雪快要变大了。”
雪花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渐渐将那远去的三人脚印掩盖,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隐部队的视野之中。
为首那人顶着风雪匆匆赶来时,发现队员都已经成功将目标擒获,而自已却放走了对方,这让他顿觉颜面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