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瞬之间,徐以墨搂上她的腰身,拦腰抱起她来,三两步之间便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榻上。
云妡柔落在被褥上,纱帐扯落大半,凌乱得散落下来,遮住了两人却又能若隐若现的看见两人。
“阿墨,你莫要乱动噢,我来服侍你可好?!放心,我很温柔的。”
云妡柔单膝跪压在着他的身躯,欺身上来,整个人扑倒在他怀中,用力压着他索吻,眼中玩味着挑逗着他。
修长纤细的右手轻捏着他的下巴,迫着他张开了嘴唇,一寸一寸的向他靠近。
另一只手探向他白色的里衣之下,在他身上探索游玩,不成想他虽身子不好,但此时此刻甚是好看。
“唔……阿……阿柔,哼,你……这几日,其实……我闻着你身上的味道,觉得好像……嘶……咳嗽淡了。”
徐以墨一双眸子里浸染着深情,嘴角止不住的露出些声响,声音沙哑着说着。
似乎想要说话来转移自已的注意力,只觉身上一凉,他的衣衫已经落到身旁。
她身上的沁香就在他的鼻尖,缓解着他的病,好像她就是自已最好的良药。
“呃……我……身上的体香能帮到你,到时奇事,说不准……嘶……真的有法子……帮到你。”
徐以墨褪去了她的衣衫,不自觉地碰上了她的肌肤,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猛地一跳。
他的手指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轻轻地触碰着她细腻的肌肤,仿佛能够感受到她的温度和呼吸。
这种接触让他有些紧张,但又无法抗拒。
“嗯……阿柔,我……我有点难受。”
徐以墨额上沁着细细的薄汗,双手不敢乱动,使劲的揪着褥子,企图得到缓解。
“我……我来,我怕疼,等一会让我来,你等我一下。”
云妡柔跪坐着靠着,身子慢慢的靠近他,在他额间留下虔诚的一吻。
一个不小心,那种疼痛让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无法控制。
“我……阿柔,别哭,你……一哭我就担心你,我……是我的错!”
徐以墨则是有些懵,心疼的看着她,慌张的伸出手靠近她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自责。
他艰难的挣扎了几下,扶着她的腰身,心疼的擦拭了她眼角的泪。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云妡柔咬着牙缓了缓,喘息急促着,屋里闷热的很,额间细细的汗珠滴在他身上。
这种痛苦让她想要大声呼喊,但却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希望时间能快点过去,让她从这痛苦中解脱出来。
脚垂上挂着的铃铛微微作响,若有若无的落在两人耳中,混杂着两人的声音此起彼伏。
月上中天,屋内幽暗,半遮半掩,声响却未停息。
“阿墨,我……受不了了,有点困了。”
云妡柔身子瘫软没有一丝的力气,忍不住打颤,眼神几分困顿的迷离,张着嘴乱喘。
真不明白身子不好的是他,反而受不住的是她?!
只见她绵软的身子靠在他身上,有些想睡觉了,小猫似的乖巧的趴着。
徐以墨似是得了解封的命令,眼中心思更甚,低着眸子搂过她来。
脖颈处流淌下一层层热汗,体内的血液聚集在一起。
云妡柔崩溃的声音若有若无,整个人颤抖着,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褥子,嗓子里是含糊不清的抽泣声。
耳边呢喃着他温柔的安慰声,将她整个人腻在了这份温柔里。
云妡柔搭在他后颈的手臂轻轻地砸他一下,时不时的在空闲时,连羞带怒的说他一句。
“阿柔。”
徐以墨低沉着笑着,叫她的名字,浅尝止渴的轻轻玩闹着她,听着她唇齿间零碎着露出来的几个字来。
这一日,好似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他有了新的‘乐趣’,学会了有趣的事情。
若有若无的铃铛声响了大半夜,两人的碎发纠缠着,纱帐之下清香愈发浓郁。
殿外,夏沫打着哈欠和小霖子几人蹲在屋外,茶水喝了一盏又一盏,喝都喝饱了。
更衣都去了好几波了,也不见屋内动静停息,两人面面相觑的又添了一盏茶水。
“霖总管,这样真的行吗?”
夏沫看了看头顶的月光,月亮已然西落,天色也从黑灯瞎火,变得灰蒙蒙的。
整整一夜了,她都要熬出黑眼圈了,姑娘得被折腾成什么样!?
“咳咳咳……难得两位都有这个兴致,我们小心侍候这就是了。”
小霖子也有几分担忧,眼看着浴间的水都热了好几回,两人就是不见出来。
也许考虑一下改造成活水,搞成温泉那种,也能方便些。
“茶凉了,唔……再添一盏吧。”
小霖子又添了一盏茶水,今夜这茶水是把他们灌饱了。
日出东方,天色渐明,鸟叫声叽叽喳喳,企图唤醒睡梦中的人儿。
云妡柔挣扎着睁开双眼,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看着他穿衣,这人竟然还有精神上朝。
不是身子不好吗?怎么还能这么精神,比她还精神!!
只是默默的觉得有人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珍重的轻吻了小一会才离开。
云妡柔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昏睡了过去,再次睁眼时,他已经又躺在自已身边了。
这一次他已经困得睡着了,云妡柔侧着身子,被他搂在怀里躺着。
双手微微一动,只是稍稍抬手,酸痛的动不了一点。
云妡柔蹙了蹙眉头,身上酸痛的没有力气,想起天快亮时他还抱着自已去清理了一下。
脑中那些让人头脑发热的画面再次冒了出来,脸颊绯红得晃了晃脑袋。
趁着自已还记得服了一颗双子丸,云妡柔这才安心的继续躺着。
看着眼前熟睡的人,云妡柔的注意力被他一下子吸引了过去。她静静凝视着他,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人阖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如蝴蝶翅膀般轻盈。他的皮肤白皙如雪,细腻光滑,宛如精心雕琢的瓷器。
即使在睡梦中,他的脸庞也散发着一种宁静和安详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他的嘴唇紧闭,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笑容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温柔,让她心生温暖。
云妡柔轻轻的握着一簇他的头发,缠在食指上把玩,嘴角带上甜腻的笑。
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安静之中,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云妡柔默默地注视着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此刻她只能静静地欣赏着他的美颜,将这份美好深深铭记在心底。
两人躺了许久,直到日光偏西,天空染上一片红霞。
云妡柔的肚子发出一阵低沉的咕咕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让她有些尴尬的笑起来。
徐以墨听了声音,缓缓的睁开合着的双眼,转头看向云妡柔,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和宠溺。
他轻声问道:“饿了吗?”云妡柔微微点头,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徐以墨微笑着坐起身来,擦了擦额间上的汗,屋里太过闷热,他也不想再躺着了。
只见他伸出手,温柔的拉起了云妡柔,将她抱在怀中,叫人准备了她喜欢的吃食。
“既然如此,那我们快些吃饭。然后去外面逛逛,”
两人穿衣洗漱一番后,云妡柔被墨锦寒抱着来到了桌边。
她羞红着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阿墨,你不用这样抱着我啦,我自已可以走的。”
徐以墨搂着她不肯放手,温柔地回答道:“别动,阿柔不是不喜欢穿鞋吗?那我就抱着你吧。”说着,他轻轻地将她放在椅子上,并细心地替她夹了最爱的吃食。
看着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人,云妡柔乖巧的吃着东西,一日不吃东西,她真的要饿坏了。
“你吃这个,这个甜甜的,我觉得很好喝。”
云妡柔吃了小半会,又记挂着他也没怎么吃,舀了一勺的枸杞银耳羹喂给他喝。
“嗯!甜的。”
徐以墨尝了一口,点点头附和着,在她唇上偷了一吻。
引得小霖子在身后偷摸笑着,替主子开心。
云妡柔无力的双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半嗔半羞的推搡着打闹。
小半个时辰,他俩才打打闹闹的吃完了桌上的东西。
……
尘世静如水,时光从容,两人相互挽着在院中散步消食。
“对了,阿墨,你今日基本上都是与我一起,那……奏折呢?!”
云妡柔看着他有些担忧,握着他的手,心里想着他不会是忘了吧!?
“阿柔,你这小迷糊,现在才想起来呀!放心吧,奏折有阿姐在,你就放心吧。”
徐以墨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紧紧握着她的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这几年来,其实我卧病的时候挺多的,阿姐就会替我查看奏折,有时候我觉得她比我们更适合坐这个皇位。”
说着他的眼眸一沉,心中的担子重了些,面色也沉了沉。
只是因为她是女子,所以才需要他,需要他来出面。
她面上不说,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大概也有个疙瘩吧。
也许她也曾想过,若自已是男儿身,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理朝政,而不是需要借助阿弟的名义。
“长公主她,她在批奏折?!那就好,只要不是无人管就好。不然,我岂不是要被当做耽误朝事的妖女了!?”
祸国殃民,魅惑君主的罪名要是扣在她身上,那可不是好玩的。
云妡柔这才安心些来,面色安稳了很多,也算是明白了他们姐弟之间的关系。
能够经过他的允许批阅奏折,定然是他可以信赖的人。可能有些摩擦,小矛盾,小怨怼,姐弟之间这都很正常的事。
“噗……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呀!?放心吧,我肯定不让他们骂你。若是真的有那一日,我先写封罪已诏,澄清楚,这是我自已耽于玩乐可好?!”
徐以墨轻笑着挑了挑眉,似是恍然大悟一般,搂着她说着。
“才不要呢?!阿墨这么努力,我可不想旁人说你的不是?!”
云妡柔半怒半恼的说着,不赞同他这般做,他虽说身子不好,但也不曾忽略朝政。
“阿柔,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如果……有一日,我不做皇帝了,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徐以墨说着话的时候,眼神里有几分期待,又有几分害怕。
“阿墨,那是当然了,这还用说嘛?自然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云妡柔挽上他的手,浅笑着拉着他往前走,一起走到那棵合欢树下,抬头看着这棵尚未长成的树。
“嗯,不过我舍不得这个,它现在很荣幸的成了我‘儿子’,怎么样?!”
说着,还有几分炫耀自已聪明似地,若是有个小狐狸尾巴,定然要扬到天上去了。
“噗……咳咳咳,它……它成了你‘儿子’,这个?”
徐以墨被她的话给笑到了,倒也觉得有几分意思,故作认真的说道:“那我不就是它‘爹爹’了,嗯……我,觉得还好,就是突然喜当爹有点不适应!”
看着眼前人儿的表情变了又变,好似在说你要是不同意试试?!徐以墨很有骨气的答应了,摸了摸他‘儿子’的树干,笑着点点头。
云妡柔抿了抿唇,可不敢现在对他说:“你是真的已经喜当爹了!你儿子……不对,你两个儿子现在在我肚子里。”
“嗯,那就给它取个名字吧?!阿墨,我想在这棵树上挂上红绸,写上心愿可好?!”
云妡柔想起了昨日他尚未完成的部分,那院中散落的红绸原本是要挂上去的吧?!
“阿柔,它是我种的,名字你来取吧。我去拾那红绸,呃……等这树过几年长高些,在这树下建个石桌,闲暇之际还能品茶赏花可好!?”
说着,徐以墨挽着她的衣袖,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桌上放着的是他昨日来不及收拾的红绸与笔墨。
昨日他说了不许旁人来,自是没人敢收了这些,红绸散落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