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陆卿颜她大概是见不了几次了,毕竟……某人不让!!
云妡柔其实还挺想请他占卜一二的,是个人都会好奇这种玄学的东西吧,而且还能算的那么准确。
在那件事发生前,云妡柔觉得应该没有他算不出的事情吧。
时光荏苒,转眼间,过了三个月,萧梓旭一如以往的会抽出空闲的时间,陪着她养胎。
如今云妡柔的身孕已将近五个月,原本的封后大典,因为她怀孕的缘故,能减免的都减免了。
萧梓旭心里多少是有些歉疚的,这几个月也常说:“等孩子出生了,借着孩子的名义,定要重新补一场。”
云妡柔总是笑着说:“不用了,我身子不好,也嫌累的慌。”
这确实是实话,那日的礼节都是减免了的,可她的觉得累的慌,她都不敢想象,若是全套的礼节会有多累。
萧梓旭总是不依不饶的说:“有我在呢?!我一定会在的呀,你累什么?!莫不是不爱我才这般说的!?”
“没有……旭哥哥!”
惹得云妡柔一阵撒娇,才能哄好某人,某人真的是,有时候真的需要哄着。
三日一小哄,五日一大哄。日子过得简单轻松,但也没那么轻松。
怎么说呢!?萧梓旭折腾起来实在是没完没了,太后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为得是想她好好休息,不是让萧梓旭折腾她的。
云妡柔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围,她是真的一点也起不来呀。
如今的她,早就没有了恶心的反应,可以说是能吃能睡。
看着肚子里的孩子一点点长大,云妡柔心中满是为人母的喜悦。她轻轻抚摸着肚子,感受着生命的跳动。
萧梓旭也整日里都是宝宝怎么样,没事了讲讲外面不痛不痒的事,算是解解闷了吧。
萧梓芯不止一次地说道,她替孩子们准备了长命锁:“我可是特意找了京城西边最有名的老李师傅,让他给我的小侄子打制了一把长命锁哦!那可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每次这个时候,云妡柔都会笑着捧他的场,对此萧梓芯可以说是非常的受用。
“好好好,孩子肯定喜欢,到时候你可要亲手替他们带上。”云妡柔抚摸着肚子,笑着说着。
“那当然了,不过我还想在小侄子的长命锁上刻名字,不知道哥哥要取什么样的名字。”
萧梓芯言语之中充满了对小侄子的喜爱和期待之情,并且有意无意的打听她哥到底要取什么样的名字。
这个时候呢,如果萧梓旭在场的话,他肯定会挑起双眉,露出一种仿佛在说“你想干什么”的神情,并说道:“这与你何干?又不是由你来给它取名。”
紧接着,在萧梓芯愤怒的咆哮声中,他会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响彻整个房间。
当她快要发疯时,他却只是轻轻地拂了一下衣袖,装出一副好像有重要事情需要处理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朕还有紧要事务亟待处理,皇妹若无其他事,不妨去找那位神机妙算之人聊聊天吧。”
说完之后,他便会在萧梓芯满脸羞涩通红之际,甩一甩衣袖,大摇大摆地离去,脸上还带着得意洋洋、仿若胜利在望的笑容。
这俩兄妹斗嘴起来真的挺可爱的,云妡柔看着只觉得每日不出门,也没有那么闷了。
当然,若是没事了,隔三差五的萧梓芯便会去找陆卿颜,具体发生了什么云妡柔不知道。
回来的时候呢,萧梓芯就会带些小吃、新鲜的玩具,有时候还会收到陆某人的礼物。
一日,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
萧梓芯如同往常一般,兴致勃勃地来找云妡柔,献宝似的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嫂嫂,你快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自从封后大典结束以后,萧梓芯对待云妡柔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
一开始,她还会略带笑意地调侃道:“明明比我还要年幼一些呢,但要叫你嫂子,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其实,不仅是萧梓芯有这种感受,云妡柔自已同样感到颇为不适。
然而,尽管如此,她们却都无法违背萧梓旭的意愿。
萧梓旭对于这件事异常坚持,态度十分坚决。用他的话说:“既然已经举行了封后大典,那么云妡柔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理应得到相应的尊重和礼遇。”
虽然萧梓芯与云妡柔私下关系亲密无间,但还是需要遵循宫廷礼仪。渐渐地,两人也逐渐适应了新的称呼方式。
云妡柔打开一看,是一支玉簪,通体洁白,温润无瑕。
“好漂亮的簪子,谢谢,我很喜欢。”
萧梓芯笑着将簪子插在她的发间,点点头确实很配,是个好看的。
“我今天去找陆卿颜啦!”萧梓芯兴高采烈地说道,“而且啊,她还帮我算了一卦呢!”
提起这件事,萧梓芯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复杂的神情——既有兴奋激动之色,同时又带着些许气恼和不满。
“哦?他说了什么?”云妡柔好奇地问道,竟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萧梓芯蹑手蹑脚地走到云妡柔身旁,将嘴贴近她的耳朵,轻声细语道:“陆卿颜说,嫂嫂这一胎没准是龙凤胎呢。”
云妡柔听了惊讶不已,他这也能算出来,确实有些本事:“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她还微笑着说着:“陆卿颜还说啊,这个孩子一看就有福气,将来肯定会大有出息的!”
“不过,他现在才说,我只准备了一份见面礼,真过分。”萧梓芯忿忿的说着,有点生某人的气,不过也只气了一会。
当日下午,又兴致冲冲的给小侄女准备长命锁去了,云妡柔无奈的摇摇头,摸着肚子,心里充满了期待。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安逸,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有些怕了。
这样的日子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涟漪,静得让人感到有些可怕,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又好似是火山喷发前的沉寂。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但云妡柔却不知为何,一股淡淡的忧虑如轻烟般爬上心头,让她心情沉重。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思绪渐渐飘远。
她不知道自已的未来会如何发展,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这种莫名的慌乱感让她无法平静下来,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与此同时,萧梓旭一大早就匆忙离去,说是去收取一份紧急情报后便赶去上朝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已经过了正午时分,可他依然没有回来。
云妡柔的心愈发焦躁起来,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萦绕心头。
问了统子,统子也只是轻轻吐出四个字:“天命难违”。
这简单的四个字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云妡柔的心上,让她不禁一颤。
她试图从统子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答案,但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宿主大大,支线二剧情已达80%,么么哒。】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心情郁闷地在院子里闲逛着。
此时正值盛夏,院子里各种花儿争奇斗艳、竞相开放,美不胜收,但她却无心欣赏这美景。
正当她心事重重的时候,一个身影缓缓朝她走来。
只见来人正是萧梓旭,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而有力,只是眉宇中藏着淡淡的忧愁。
萧梓旭一眼便瞧见了云妡柔,他收敛了眉宇间的担忧,眼神中立刻流露出深深的关怀之意。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萧梓旭快步走到云妡柔身旁,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关切地问道。
云妡柔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我没事儿,只是心里有点儿担忧罢了。”
说话间,她的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萧梓旭的眼神充满坚定,安慰道:“不必担忧,太医都说一切安好。你只需安心养胎,其他的交给我。”
云妡柔点点头,靠在萧梓旭的肩膀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她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让她永远感受这份温暖。
“咳咳咳……那个我能陪嫂嫂说说话嘛?!哥!”
身后突然传出了声音,萧梓芯突然出现轻声咳嗽起来,声音中透着一丝哭过的痕迹。
不知怎得,今日没有回避,而萧梓旭似也默许了,转身就走了,主动给了她们说话的时间。
看到她情绪有些异样,云妡柔心中一动,想要逗一逗她:“怎么?羡慕呀!你不是有陆卿颜在的吗?!羡慕我作什么?!”
说罢,云妡柔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样,轻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
她想起昨天出门见到陆卿颜时,萧梓芯还满脸笑容、心情愉悦,但此刻却不知为何变得如此模样。
云妡柔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或者是陆卿颜遇到了什么烦恼?
她故意眨了眨眼,调笑着说:“哎呀呀,看你这样子,难不成是嫉妒我啦?放心吧,我可不会抢走你的陆卿颜哦!”
说完,她还调皮地冲对方做了个鬼脸,试着逗着萧梓芯。
“你身子弱……我还是……不说了吧!”
萧梓芯知道她是关心自已,继而犹豫了一下,不敢告诉她。
“怎么了?你该不会是真的误会了吧!!没有的事。”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云妡柔反而有些着急了,她可从来都不这样的。
意识到自已可能说错话了,云妡柔连忙解释道:“别误会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嘛,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面对云妡柔的关心和热情,对方犹豫了一下,终于缓缓开口:“我说了你别怕,那地方离我们着远着呢。”
萧梓芯心中虽然担心陆卿颜,但也怕云妡柔听了会被吓到。
她这副样子还真是少见,云妡柔再三保证下,终于她还是说了出来。
“他......出城去了,你不知道的吧,黑硫城出事了!!”萧梓芯满脸泪痕地说道,声音哽咽得几乎无法听清。
云妡柔心中一紧,连忙握住萧梓芯的手:“别急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云妡柔焦急关切的眼神,萧梓芯的泪水更是像决堤一般涌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但声音仍带着明显的颤抖:“黑硫城......出现了疫病!听说城内百姓死伤无数......”
云妡柔脸色稍变,手中不由自主地握紧:“这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旭哥哥说起过,黑硫城怎么会突然出现了疫病?”
好在云妡柔之前是医生,心理素质足够强大,不然换了旁人真要被吓到了。
难怪萧梓旭今早走得那么急,早朝一直到了现在,原来是这样!
萧梓芯摇了摇头,泣不成声:“我也不知道啊......陆卿颜得到消息后,占卜了一卦,然后就立刻带人出城救援去了。可是、可是黑硫城里的情况,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确切的消息传回来......我真的好害怕......”
云妡柔紧紧抱住萧梓芯安慰道:“别怕,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也许只是暂时遇到了些困难,他很快就会平安归来的。”
然而,她自已的内心却同样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心中不免在想到底怎么样了?!病原体是什么?疫病的源头在哪!?
“哥哥他真的生了好大的气啊!当时得知真相后,不光哥哥……我都震惊不已。”
原来,黑硫城的县令竟然胆敢隐瞒实情!实际上,那场可怕的疫病早在花朝节之前就已经悄然爆发了,但他们却一直没有上报朝廷,任由病情蔓延肆虐。
现在算起来,好几个月了,里面的情况怕只有更糟,没有最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