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这眼光,向来毒辣,但这次,可不是仅凭一腔热血。”林雨心中暗忖,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那是对历史的敬畏与热爱的交织。要知道,识别这枚铜钱,不仅需要敏锐的洞察力,更需深厚的历史底蕴作支撑,如同在浩瀚的古籍中寻找那一抹关键的线索。
环顾四周,徐会长等一众行家或皱眉沉思,或交头接耳,却迟迟未能下定论。为何?非眼力不济,实乃他们与历史的对话太过被动——他们是在画前学唐,在器上识秦,知识的碎片拼凑不出完整的历史画卷。而林雨不同,他对历史的热爱是主动的,是灵魂的共鸣,哪怕是最偏门的典故,如“鸣凤”出自何朝,他都能信手拈来,那份从容与自信,让旁人望尘莫及。
“这铜钱,三十万,值吗?”林雨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众人耳畔,仿佛是对历史的一次轻声叩问。摊主微微一笑,点头应允,那神情中既有对林雨眼光的认可,也有对即将成交的期待。
围观的群众中,惊叹声、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质疑:“这就买了?三十万可不是小数目!”有人揣测:“老贾和徐会长都拿不准,这小子是要赌一把大的吗?”更有识货者暗自思量:“能如此爽快,此人背景定不简单,这铜钱背后,怕是有大文章。”
林雨手握铜钱,心中波澜不惊。他知道,在这个圈子里,规矩大于天。一旦他做出了决定,旁人便不可再插足。当然,江湖上也不乏例外,但那不过是极少数贪婪或无知者的游戏,真正的行家,都懂得尊重与秩序。
此刻,徐会长三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林雨手中的铜钱上,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深知,能让林雨不惜一掷千金的,绝非等闲之辈。这枚铜钱,或许隐藏着足以震惊世人的秘密,其价值,远超百万之巨。
于是,在这个充满故事与传奇的市场里,一枚铜钱,一个决定,不仅牵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弦,更仿佛在历史的长河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等待着时间去揭晓它背后的真相。
在贾有德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中,一串玛瑙如同跃动的火焰,他轻轻摩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后生,胆识不凡,是慧眼识珠,还是甘愿投身一场豪赌?”话音未落,一笔巨款已悄然落袋。
林雨正准备抽身离去,一位中年绅士的疑惑声却如春风拂面般响起:“小兄弟,这‘鸣凤元宝’,何方神圣?唐朝的版图上,可有此年号烙印?”
此言一出,仿佛触动了在场众人心中那根历史的弦,纷纷交头接耳。
“若论通宝之始,确乎源自大唐高祖李渊的开元通宝,但这‘鸣凤’二字,岂非后人之笔,穿越时空的迷雾而来?”一老者抚须沉吟,眼神中满是考究。
众人点头如捣蒜,这份基本的历史素养,似乎成了他们共有的骄傲。在古币的世界里,无知者自然不敢轻易涉足。
徐会长一行人,目光中满是对林雨的期待与信任,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不凡的洞察力。三十万巨款的交易,若非胸有成竹,谁敢轻易涉足?
林雨嘴角微扬,不正面作答,反抛出一枚思维的炸弹:“诸位,谁言此宝必属唐代之后?就不能是那段被尘埃掩盖的史前辉煌?”
“史前辉煌?唐代之前?”众人面面相觑,疑惑如同迷雾般蔓延。
“确乎,通宝之名,始于唐代,但这鸣凤元宝,却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林雨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神秘,“史料诚不欺我,开元通宝乃李渊首创,然而,在那风云变幻的隋末唐初,有位英雄人物,曾以‘鸣凤’为年号,短暂地照亮了历史的长河。”
“谁?谁有此等魄力?”众人急不可耐,好奇心被彻底点燃。
林雨缓缓吐出两个字:“萧铣。”
“萧铣?此人何许人也?”有人一脸茫然。
“嘿,这你都不知道?那可是隋末乱世中的一匹黑马,十八路反王中赫赫有名的小梁王!”一旁的热心人立刻科普,言语间满是敬佩。
“哦——是他!”恍然大悟之声此起彼伏,也有人依旧茫然若失。
徐会长也显露出几分讶异:“萧铣之名,我虽有所耳闻,但其年号鸣凤,却是首次听闻。”
朱玉林更是苦笑:“我竟不知,这位梁王还曾问鼎九五,真是孤陋寡闻了。”
一时间,林雨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通往古老时代的大门,让众人得以窥见那段被岁月尘封的历史碎片,而‘鸣凤元宝’,则成了连接古今的神秘信物。在那古香古色的市集一隅,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一位年轻人的脸上,他嘴角微扬,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得意与狡黠,仿佛掌握着世间不为人知的秘密。“这都不了解?嘿,偏偏我就知道!”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仿佛在说,这不仅仅是知识,更是他独有的荣耀徽章。
周围的人群闻言,顿时围拢过来,目光中既有好奇也有不屑。“哟,说得跟真的一样,那你倒是买下来让我们开开眼啊!”一位中年大叔撇了撇嘴,话语中满是戏谑。众人纷纷附和,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事后诸葛”的酸溜溜气息。
年轻人干咳一声,那姿态更像是为了维护面子而不得不做出的反应,实际上,他心里正嘀咕着:“这鸣凤元宝的秘密,我不过是道听途说,哪真敢下手?”但面上依旧强装镇定,一副“你们知道什么”的高深莫测样。
这时,贾有德,一位对古玩颇有研究的藏家,踱步上前,目光锁定在林雨手中的那枚古币上,疑惑地问:“这鸣凤元宝,当真是萧铣那短暂梁朝所铸?”林雨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打开了历史的一扇窗:“没错,鸣凤元宝,乃是梁朝瑰宝,因其国祚短暂,如流星划过夜空,遗留下的货币少之又少,珍贵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