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正想敲门的时候,被气喘吁吁跑上来的贾张氏给拉开了。
“现在只有他一大妈一个人在家。”
“你一个大男人敲门合适吗?”
阎埠贵愣了愣:“有什么不合适的?大白天的。”
贾张氏呛道:“我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说完这话,她伸手就把门给推开,走了进去。
阎埠贵急忙对着屋里喊道:“他一大妈,我来给您报信来了。”
“你家老易的亲外甥来了。”
管你是不是先见到一大妈呢,他先开口就是他先报信的。
到时候易中海不能亏待他。
贾张氏回头瞪了阎埠贵一眼,随即喊起了一大妈。
喊了几声,都没见回应。
她自言自语道:“去哪里了呢?”
“不会是去聋老太太那里了吧?”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瞬间便是黯淡了下来。
这个四合院,她谁都不怕,就怕聋老太太啊。
她可不想看到聋老太太。
轻叹一声,转过身去,阎埠贵已经不见了踪影。
跑出去一看,只见阎埠贵正向后院走去。
就在这时,自家的门打开了,秦淮茹走了出来。
看到贾张氏站在易中海家门口,连忙问道:
“妈,我刚才好像听到三大爷说一大爷的外甥来了,是真的吗?”
贾张氏长叹一声,走到秦淮茹跟前,说道:
“是真的,这下完了。”
“易中海以后都不会帮衬咱们家了。”
“他也不会靠东旭给他养老了。”
秦淮茹一听,身子不由晃了一晃。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可不是好消息啊。
甚至说是惊天霹雳都不为过。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确定易中海以后只能靠他们贾家来养老了。
因为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
易中海没儿没女,靠徒弟,这也是人之常情。
何况她嫁过来后,一直都在努力把自已扮演成贤妻良母的形象。
在人前,也一直在努力扮演着和善的角色。
对易中海夫妇更是好得不得了。
易中海夫妇都不止一次在人前夸赞她了。
她甚至怀疑,因为她,易中海才想着让贾家给其养老呢。
毕竟还有一个何雨柱在。
易中海工资那么高,一定存下了不少的积蓄啊。
只要让自家给他养老,那好处就是大大的有。
再说了,还有房子呢。
等到他们俩口子百年之后,这些不都是自已家棒梗的吗?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不过,她不会放弃。
都付出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现在首先要确定易中海的外甥会来住多久,易中海跟他亲不亲。
哼,就算是常住,就算是你们很亲。
我也要想方设法挑拨你们的关系。
想了一下,她问道:
“妈,您说得都是真的吗?”
“这些话不会是一大爷跟您说的吧?”
贾张氏:“易中海还没回来,哼,这小兔崽子,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这不是来给我添堵吗?”
“真是气死我了。”
秦淮茹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
“妈,您小点声,别让人听到了。”
“现在呢,咱们还不确定这人来多久,没准只是来看看一大爷就走呢。”
贾张氏:“哎,前院那东厢房都让这小子给霸占了。”
“你说会不会长住?”
秦淮茹:“真的?”
贾张氏:“这还能有假?”
“我亲眼看到的。”
“轧钢厂的杨厂长亲自送他来的。”
“说这东厢房连同耳房都分配给他了。”
秦淮茹:“那可就不妙了。”
“看来这人不简单啊。”
“杨厂长都亲自送他来了。”
贾张氏恶狠狠地说道:“真是太可恨了!”
“这小王八蛋,不但来抢我们的房子,还来抢易中海。”
秦淮茹:“妈,您别这么说。”
“要说也只能在咱屋里说,小心隔墙有耳。”
“咱们现在先弄清楚状况,啊。”
“就算他长住,没准一大爷不了解他呢?没准一大爷跟他不亲呢?”
“不亲的话,他再怎么样都是白搭。”
“东旭可是一大爷看着长大的,太了解东旭了,知根知底的,他们又是师徒关系。”
“虽然一大爷没有明说,但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就是想让东旭给养老。”
贾张氏发了个鼻音,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就不亲?”
“人家可是易中海亲妹妹的儿子。”
“血缘关系摆在那儿呢。”
“我看啊,以后咱们也不用再管易中海了。”
“只是,我气不过啊。”
“这么多年,咱们都付出那么多了。”
“不甘心呐。”
贾张氏越说越大声,秦淮茹紧张地四处看了看,说道:
“妈,咱进屋说。”
贾张氏:“进什么屋,现在这小王八蛋都来了,我还怕让别人听到。”
“依我看,易中海这个老王八蛋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咱们也甭想靠他了。”
“哼,真是气死我了。”
“他怎么就不等易中海S了之后才来呢?”
“到时候咱们毛都不给他留一根。”
秦淮茹头疼啊。
她这婆婆太没脑子了。
现在都搞不清楚状况呢,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她轻呼出一口气,小声说道:
“妈,您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到了。”
“不然以后就有咱们受了。”
“一大爷是谁呀?”
“先不说他的工资和积蓄,光说他是一大爷,在院里很多人都服他。”
“如果惹恼他了,以后咱们还好得了吗?”
“再说了,咱们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呢。”
“先搞清楚状况,咱再商量对策,好不好?”
“为了东旭,为了棒梗,您就忍着点嘛,真不能口不择言了。”
“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扭转局面的。”
贾张氏一听,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只是发牢骚而已。”
“放心了,为了东旭,为了棒梗,我会尽量忍着的。”
她觉得秦淮茹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秦淮茹:“这就对了。”
“您呀,就是嘴巴太毒了。”
“咱们呢,不管心里多么地恨一个人,在外人面前,咱们也要好言好语跟他说话。”
“非必要不可动怒。”
就在这时,阎埠贵带着一大妈急匆匆地从后院走了过来。
贾张氏眉头一皱,急忙跟了过去。
秦淮茹长吐出一口气,对着屋里喊道:
“小当,你在家看槐花啊,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