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夕阳染得斑驳的全胜街,山鸡的心跳如鼓,狂奔的足迹在石板路上留下一串串慌乱的印记。他的眼中只有逃生的路径,身后的喧嚣仿佛是末日降临的序曲——飞机与东莞仔,手握寒光闪闪的西瓜刀,如同地狱使者般紧追不舍。在这生死时速间,他哪还顾得上清点那些追兵的数量,只觉得每一个身影都是致命的威胁。但在这混乱之中,山鸡心中却盘算着另一场计谋,他要用那未知数量的“学生大军”,为自已的狼狈逃亡编织一个英勇的谎言,只为在南哥与B哥面前保留一丝颜面。
“哼,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竟敢挑衅我们洪兴的威严!”B哥的声音在昏暗的包厢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浩南,这不仅是场战斗,更是对我们洪兴荣耀的捍卫,全胜街,我们必须拿下!”B哥的眼神里闪烁着对权力的渴望和对金钱的贪婪,毕竟,那条繁华街道上的每一笔保护费,都是对他们实力的认可。
陈浩南,这位洪兴的年轻领袖,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目光深邃地瞥了山鸡一眼,那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无奈。“起来吧,带我去会会那群不知好歹的学生。”他的话语简短而有力,每一字都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山鸡心中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的他连忙应声,仿佛获得了新生。
随着陈浩南一声令下,两百多名身着统一制服的洪兴小弟如同潮水般涌向全胜街,他们的步伐坚定,气势汹汹,誓要一举平定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然而,在这股风暴即将席卷全胜街的前夕,另一股暗流也在悄然涌动。
任因久,和盛和的龙头,带着他的精锐部队,如同一支沉默的伏兵,静静地守候在铜锣湾通往全胜街的必经之路上。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孤傲而威严。黄小龟与飞机等人,如同狡猾的猎手,潜伏在暗处,窥视着这场即将到来的较量。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DV的镜头下,每一刻都可能成为明天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
“机哥,陈浩南他们来了!”一名小弟急促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寂静,飞机与黄小龟相视一笑,好戏即将上演。他们躲在隐蔽处,准备亲眼见证这场两大帮派间的角力。而任因久,则毫无惧色地站在路口,他身旁的阿愉,那头标志性的长发随风飘扬,眼神中透露出不容小觑的战斗力。
当陈浩南率领的洪兴大军出现在视线中时,空气仿佛凝固。陈浩南望着前方的任因久,心中五味杂陈:“九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要和盛和也要插手全胜街的事?”话语间,既有对对手的尊重,也有对局势不解的困惑。
这一刻,全胜街仿佛成了江湖恩怨的缩影,每一丝风都携带着紧张与不安,而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在夜幕低垂的铜锣湾街头,霓虹灯下闪烁着一场不同寻常的对峙。任因久,这位和盛和的冷面阎王,手指轻轻摩挲着耳畔,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轻蔑的气息:“陈浩南?呵,既然你认得我这号人物,那咱们就开门见山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夜幕下的暗流涌动。
“你只需将那个名叫‘山鸡’的混蛋双手奉上,我任因久便给蒋天生一个面子,让你全身而退。但若不然……”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已预见了对方不愿合作的后果,“那你和你的兄弟,就等着在洪兴的史册上,留下不光彩的一笔吧。”
提到“山鸡”,这个名字在江湖上犹如一颗定时炸弹,尤其是近来,它直接关联到了一场让和盛和损失惨重的风波——大飞的陨落。任因久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仿佛要将山鸡这个名字刻入骨髓。
“南哥,为啥他们找我啊?我最近可是安分守已啊!”山鸡一听,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瞪大眼睛,满脸无辜,仿佛自已是误入风暴中心的无辜者。
陈浩南闻言,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山鸡,总是能在他最不想麻烦找上门的时候,精准地踩到雷区。“你小子,自已闯的祸心里没点AC数吗?”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却也在心底暗暗发誓,绝不会让任何兄弟在自已面前受辱。
“我真不知道啊,南哥,我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哪里记得那么多。”山鸡哭丧着脸,一副“我比窦娥还冤”的模样。
然而,此刻的陈浩南已没有时间去深究真相,他只知道,今日若退一步,日后洪兴的威望将荡然无存。于是,他坚定地摇了摇头,直视任因久的双眼:“九哥,山鸡是我兄弟,我陈浩南从不舍弃任何一个兄弟,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任因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不再多言,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上!”阿愉,这位和盛和的得力干将,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手中的西瓜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犹如饿狼般扑向山鸡。
“妈的,给老子往死里砍!”陈浩南一声怒喝,如同狮子觉醒,瞬间点燃了这场血腥的风暴。双方人马如同两股洪流,在这片夜色中碰撞、厮杀,每一声刀光剑影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和痛苦的呻吟。
阿愉对山鸡的仇恨几乎化作实质,他如同猎豹追捕猎物般紧追不舍,哪怕自已的胳膊被飞机一刀砍伤,也丝毫未减其凶猛之势。而陈浩南,则如同战神下凡,以一已之力抵挡着和盛和的攻势,誓死保护自已的兄弟。
远处的黄小龟等人,非但没有被这场面吓退,反而看得津津有味,仿佛这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每一幕都扣人心弦。然而,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谁又能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