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傍晚,四哥还是没有回来,白染染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看向门口,期待四哥能突然出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哥依旧是没有回家,她想给四哥打个电话,问他今晚是否会回家吃饭,但当她抬手想看手表时,才想起自已佩戴的手表早在上午时就已经被四哥拿走了,说是要拿去修理。
“四哥是学生会会长,平时工作那么忙,今晚应该是太忙才没办法回家的,就是不知道四哥有没有按时吃饭和休息,万一把身体累垮了就不好了。”白染染自言自语说着。
想着想着,房间门突然又被敲响,只一声,白染染便已经兴奋地跑去开了门,只是当她看到门外的是四哥的保镖后,心情再次失落起来。
依旧是跟中午一样,保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也不会去回应自已,仿佛就只是来完成一项任务的,任务完成后便直接离开了。
白染染感觉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都好生奇怪,但她想不明白,其实这还是白染染接触过的事物太少的原因,不明白自已其实已经被幽禁起来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白辞惜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要到六点了,他心想:“妹妹她应该已经感到无聊了吧?”
对于白染染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她本质上其实就是个极度缺爱的孩子,而且很容易产生依赖心理。因此,想要进一步加深妹妹对自已的感情,就必须得让她先感受到失去依赖时的那种焦虑和不安。只有这样,当他再次出现在妹妹面前时,才能真正地攻占她的内心世界。
因此,这几天白辞惜都打算故意晾着白染染,不让她外出与其他人见面,还暂时将她的电话手表给收走了,并且由于房子原本就是专门为了与妹妹相处而准备的,就连他自已也是最近才搬进来居住的,所以屋内并未配备任何电子产品。这样一来,妹妹就无法通过其他途径联系外界,也没办法娱乐解闷,只能乖乖待在家里面了。
想到这里,白辞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这几天白染染也确实如白辞惜预想般如此过来的,四哥不回家,也没有人能陪自已聊聊天,那些保镖就仿佛将她视作空气,每天就只是固定时间来送吃食,再加上没有任何可以解闷的玩意,她现在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无聊着。
有时她也会想着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但这里除了一张床外什么也没有,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数着天花板上的纹路,这样的日子过得异常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感到无比漫长和煎熬。
渐渐地白染染的心里开始产生了焦虑,她不知道自已还得在这里待多久,会不会真要待到自已的身体完全好了,她现在只希望四哥能够早点回家,不要再把自已一个人晾在家里面了。
今天已经是被关起来的第七天了,白染染直到中午才睡醒,这几天她都是如此,总是习惯性地睡到大中午,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少看到那些讨厌的保镖们。
因为现在的她,只要一见到人,就会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说话,但那些保镖从来不会搭理自已,甚至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白染染渴望有人能与她交流,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也好,可现实很是残酷,没有人会去在乎她,久而久之,她内心的焦虑愈发强烈。
于是,白染染只能选择用睡觉来逃避现实,反正每天都这么无聊,除了睡觉也没有给她的第二个选择了。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更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自由之身。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白染染缓缓睁开眼睛,一眼便看见了桌上摆放着的精致饭盒。
她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在长长的叹息一声后,她麻木地走进卫生间里,机械般完成了洗漱动作。
回到床边,她木然地打开饭盒,目光扫过里面一成不变的各式食物,仿佛连饥饿感都没那么强烈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强迫自已将这些饭菜全部吃了下去,毕竟再怎么样也总比落叶好吃。
吃完之后,她觉得有些困倦了,但又不想再睡觉,于是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默默地望着天花板发呆,等待新的一天开始。
房间里没有时钟,无法准确知道时间,她只能依靠被封闭起来的窗户细缝中露出的微弱光束来估摸现在的大致时间,再加上门口时刻站哨的保镖,这一切都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四哥,快点回来吧,染染好想你啊,为何你都不回来看看染染,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染染还待在家里了。”白染染的思绪不受控制地胡乱想着。
咚咚咚!听到敲门声,白染染麻木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每天最后的失落已经让她学会不再去期待,她缓缓打开门,随后便主动让出一条路来,想着让保镖早点送完然后离开。
但门外那人却迟迟没有动作,白染染疑惑的抬起头,然后便看到了她一直期待看见的那张脸,那一刻白染染既委屈又感到高兴,诸多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兴奋地跑过去紧紧抱住四哥的裤腿,直到真的抱住了实物之后,她才敢确信自已不是在做梦,她就这样紧紧抱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余动作,就仿佛只是在感受四哥还在自已面前的证据。
抱了好一会儿,白染染才彻底放松下来,她抬起头露出了甜美又满足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四哥!四哥!”
白染染甜甜地叫着,还用小脑袋蹭了蹭白辞惜的裤子。
“染染,你可真是个小挂件呀。”
白辞惜无奈看着紧抱着自已大腿的妹妹,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刷满了妹妹的好感度。
“抱歉,我这几天工作太忙了,直到现在才挤出时间回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