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从白振元那里得知,原来在他们没发现染染被霸凌之前,一直都是顾毅澜在默默地保护着染染时,喜悦之情犹如清泉在心底流淌。
可随后,白振元说出的另一个消息却是将他雷得外焦里嫩。
“爸,顾毅澜那小子好像喜欢染染。”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身为老父亲的白浩然,仿佛瞬间被点燃了炸药桶,整个人都炸开了锅。
在他的眼中,染染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小孩子的心性最为单纯,也最容易被那些男生的甜言蜜语所蒙骗的。
一旦陷入了所谓的“爱河”,无论最终是修成正果还是黯然收场,对于染染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都无疑是一种错误。
想到这里,白父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夹杂着深深的担忧和焦虑。
他知道自已不应该去插足染染的社交圈子,这是对她最基本的尊重,但身为父亲的他又无法放任自已的女儿跟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人接触。
于是,他决定立刻启程前往帝临大学,亲自去观察一下顾毅澜的品性究竟如何。
帝临大学。
在校长那略显急促的通知声中,原本正准备全身心投入学习中的顾毅澜,就这样被稀里糊涂的带到了校长室去。
当他刚刚踏入校长室时,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坐在主位上的那个中年男人身上。
那中年男人面容沉稳,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而且对方从他刚刚走进来时,其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而在男人的身旁,校长则小心翼翼地端着茶壶,动作无比的小心翼翼。
就在这一瞬间,顾毅澜的心中便已经明悟,真正要见自已的人到底是谁了。
明确了这一点之后,顾毅澜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或胆怯。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已的仪容仪表,然后面带微笑,用一种温和的语气,最先向主位上的白父致以亲切的问候,然后才向一旁的校长问好。
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没有一丝颤抖,也没有那种面对大人物时常见的紧张感,仿佛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合,从容不迫地应对着一切。
看到顾毅澜如此不卑不亢的表现,白父的内心不禁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对顾毅澜的这份淡定与从容深感欣赏,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着非凡的观察力和胆识;但与此同时,他也彻底警惕了起来。
以他多年的见识来看,顾毅澜的未来注定会成为豪门圈子里一颗遥遥升起的新星,但像这样的人往往也意味着未知和危险。
如果换作以前,白父肯定会选择投资顾毅澜,毕竟像这样有潜力和眼界却苦于没有资源的人如今已经很少了。
但是,此事涉及到了他的女儿,作为一个父亲,他深爱着自已的女儿,绝不可能让她陷入任何不必要的风险之中。
所以,尽管他内心深处对顾毅澜充满了欣赏,但在这件关乎女儿幸福的事情上,他绝不可能去赌一个未知的未来。
这一刻,白父心中对于此次前来学校的目的,彻底发生了改变。
他坐在主位上,多年养成的气质犹如无形的威压压迫在周围人的身上,平静的话语从他的嘴里缓缓吐出:
“顾毅澜同学,最近在学校里关于你的恶劣传闻实在是太多了,学校方面目前还没有办法将此事处理干净。”
“所以,为了保护你的身心健康,学校方面在认真商议之后,决定让你转到新的学校,并且给你三百万的赔偿。”
“你放心,新的学校虽然是在外省,但教育资源和帝临大学不会相差太多的,我们也会每月给你提供更好的教学资源。”
当这番话传入顾毅澜耳中的那一刻,他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瞳孔都因为震惊而急剧收缩起来,双手更是因过度用力而紧握成了拳头。
“您……您一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顾毅澜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已是否还能够继续留在这所“垃圾学校”读书,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一旦被转到了外省,那么他想要再见到染染一面,恐怕将会变得无比困难。
“上述的那些话都是很官方的说辞,你想听听我身为一个父亲最真实的想法吗?”
顾毅澜僵硬地点了点头,他想把一切都弄个明明白白,哪怕是死,他至少也得死得明白点。
“我不敢去赌你的未来。”
白父看着顾毅澜眼中的迷茫,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你不了解染染的过去,否则你也会理解我今日为何要这么做,身为父亲的我过去太过失职,如今我只想给到她最好、也最安全的成长环境,所以抱歉了。”
顾毅澜沉默了,他的确不清楚染染的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致使她形成如今这般敏感的性格。
“染染的过往么?”
顾毅澜沉默的想着,双手攥得愈发紧了,然而须臾,他的手又松弛了下来,他的眼眸中尽是坚毅。
“染染的过去我此刻确实不了解,但我与她的将来尚有充裕的时间,我们之间总会理解和互补的,而她的未来也定然会有我相伴。”
顾毅澜像是在说着一个承诺,无比郑重的对着白父承诺着。
顾毅澜最终还是同意了转校,他如今已经帮助染染解决了校园霸凌,并且还拿到了系统奖励的天赋和奖金,再加上白父给的这三百万。
这些资本足够他开始混迹商业圈了,这趟帝临学校之旅也没有白费。
而现在他该考虑的事情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自已的未来提前做好准备,无论是为了奶奶能够安康的过完这一生,还是为了向白父证明自已有这个能力和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