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沁儿制。”夏茅看着罐子上贴的纸条若有所思地读了出来。
秦可沁听出夏茅话中玩味极浓,发现外婆竟然还有在罐子上做标记,急着要抢回来,这纸要是拿不回来,能被夏茅笑一辈子。
夏茅预料到可沁的羞恼,稍微抬高手可沁就够不着,“看来你送礼不诚心啊,看都不看就塞给我。”
“爱吃吃不吃还给我。”
“哪能啊,沁儿亲自制作的。”
秦可沁无语了,由着夏茅去,这次算自已大意了。
还是到了那个野球场。
夏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秦可沁的反应。
“没别的空场了,就只能来这里,你——”
秦可沁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几年前就是在这个球场,看见邢厉韬被他“妹妹”搂着,一气之下走了好远的路。
两人往今晚用的那个场地走去,眼前的人都是熟人。
二饼还是和王倩在那里吵吵闹闹,见了来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老夏,你这是老木开花?”二饼吃了一惊。
王倩打量着眼前人,一时竟然叫不上名字。
“那叫铁木开花,还没开,你看看这是谁。”
……
“王倩是我,我是隔壁班的秦可沁。”见他们二人小小的脑袋努力地想都想不起来,秦可沁自报家门。
“啊你,甩了邢厉韬那个!”王倩手一拍想了起来。
二饼又吃了一惊,原来邢厉韬是被甩的。
王倩还是很喜欢秦可沁这个人的,总觉得她是书呆子又傻的有点可爱。
“当年我没留意到你,让你自已走回去,不好意思...后来你俩关系不好,我怕你讨厌我这种人,我也不敢去找你说话。”王倩走过去试探着拉着秦可沁的手。
过去的事情秦可沁也是不想提了,只是笑着点点头。
几个男生热热身就打球去了,王倩和秦可沁在场边坐着,秦可沁看着场上挥汗如雨的夏茅,思绪开始飞了,一边的王倩总觉得气氛尴尬要找点什么话说。
不久,夏茅和二饼就以体力不支为由下场休息了,王倩松了口气,终于下来了,憋死她了。
“没想到啊,你小子闷声干大事,一下子考到新大去了,和洛附的学霸一个学校。”二饼仰头咕咚咕咚几口就把水喝完,示意王倩再给他一瓶。
“邢厉韬,那小子也上大学了,本来我也可以去,只是,他犯了事,要我担着,机会和我擦肩而过了。”
夏茅知道是什么事,没多言,看到二饼说得坦荡但又有些不甘,安慰地拍了拍二饼的肩膀。
“害,那不算什么,过去了,我现在也挺好的。 ”二饼扬了扬手,“只是识人不清,被他利用了这么一次就丢掉了。”
秦可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字里行间听得大概是邢厉韬害得二饼的人生轨迹变了,“早点认清也好,他不算什么好人。”
又将在新城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二饼又又吃了一惊。
王倩闻言气道:“没想到,被他害的人这么多,跟他有点关系,就仿佛粘上了甩不掉的泥点子。”
二饼接了个电话后,说要走了,笑容比来时更轻松了,大概是释怀了。
看着二人的背影远去,秦可沁心中满是感慨,两人曾经玩笑的感情,现如今倒也尘埃落定。
“怎么,你也想走了?”夏茅擦了擦汗,看秦可沁一直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仿佛有心事。
秦可沁摇头否认,支走他让他继续打球去,夏茅却道累了,回去好了。
洛城白天酷热极了,晚上却挺凉爽,坐在车里开窗迎着阵阵凉风甚是舒服。
“我在想,他俩以前跟闹着玩似的,竟然都安定下来了,改变了好多。”
“邢厉韬把二饼害的,他—”
“不关我们的事,不听了,省的让人恶心。”
夏茅噤声,车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歌曲还在轻轻唱着。
“喝杯茶再走?”很快又到了秦可沁家。
“不了,不打扰你家人休息。”
直到夏茅的尾灯消失,秦可沁才进屋子里,她一直有些纳闷,夏茅好像很见外,从来不愿来她家。
“他害羞呗还能咋整?”屏幕上的颜佳正敷着面膜十分搞怪,又突然茅塞顿开,面膜一扯大声道:“他不会不喜欢你了吧?就不想有太多瓜葛?”
吓得秦可沁一把抓过手机调低音量,食指凑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疯啦!这要是让我外婆她们知道不得三堂会审。”
“人家忘了嘛~喜欢就抓紧!”
换来的只有秦可沁的沉默,她喜欢,但她不敢,她静静地托着腮看着颜佳,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颜佳看着她的样子八成也猜到了。
“不说这个了,那个邢厉韬啊,哎,谁沾谁倒霉,王倩说得对,就是个泥点子!早知现在,当初他接近你我就该叫他这个泥点子别碰你这个...这个...非常慈悲圣洁的'菩萨‘?’”
秦可沁被她逗乐了,怎么脑子里总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比喻,虽然知道是因为当初一直拉她上岸。
小姐妹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外婆经过房门听到声音也宽慰地笑了,轻手轻脚回卧室去,没想到两人关系这样好,刚见着面呢,就又得打视频通话。
夏茅分别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又折回球场打了会儿球,直到十二点才回去。
身上的汗味混着车里香氛的气息,夏茅自已都嫌弃自已,看着屋里无一盏灯亮着,蹑手蹑脚地带着蜜茶罐子进屋。
想着放在厨房灶台上比较方便吃,又觉得老妈是个危险因素;放在顶柜老妈就拿不到了,又怕太难拿到就给忘了;放在客厅柜子里,老爸也很危险......
思来想去,乒乒乓乓地来回跑来回开柜子,最后夏茅决定放自已房间最安全。
好不容易放好,夏茅满意地想脱衣服洗澡,房间门突然开了,吓得夏茅一激灵。
“儿子你不睡觉干嘛?不知道还以为小偷进来了。”潘敏一脸的烦躁开门说着,好不容易睡着就被吵醒。
“你干嘛,你儿子要脱衣服洗澡你连门都不敲,我是犯人吗,怎么没隐私空间。”
“这么应激?你该不会藏女孩子了吧?我告诉你,我...”
夏茅十分佩服老妈的脑回路,听都不听完就把人请出去,“我打球,累死了哪来的精力藏女孩,别操心了熬夜长皱纹。”
砰!
“这小子,没礼貌!”潘敏嘀咕着,回房继续睡美容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