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
沈悠悠又激动又觉得惊恐,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啊,没啦?
红山村二队的人此刻都在为此事震惊。他们的表情是又激动又心惊!尤其是男人们代入自已后,一下就觉得腿间好痛!不少人同时夹紧了腿。
“嘶!怎么搞的?命根子刚好摔着了?”沈悠悠问。
杨尕娃子一脸后怕,“你不知道,现场可血腥了!是小柳先发现的,赵怀归当时躺在一个两米多深的猎坑里。我们过去一看,哎呀妈呀,差点没给我吓晕过去。
那下半身全是血!那么大的铁夹子!那可是用来夹野猪的,一个夹在他的膝盖骨上,一个夹在他的大腿根。大腿根的裤子都被夹破了。
我亲眼看见,那么大的铁齿,有一个齿整整好的夹在那个什么上。一半直接给夹断了,我估计是全坏了,不能再用了,都紫了!”
杨尕娃子说完,觉得和女同志说这些实在不太好,默默的闪了。
留下沈悠悠和李静几人在原地震惊。
沈悠悠心里已经开始放起了烟花!哈哈哈,天道好轮回啊,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亲自斩断了赵怀归的命根子!
啧啧啧,不知道赵师长知道的时候会不会后悔把他送来乡下,毕竟赵怀归可是赵家的独苗苗啊!
要是他的那玩意儿真毁了,赵家的香火可就断咯!
县医院,医生一脸沉重的告诉赵卫东:“病人伤势严重,膝盖粉碎性骨折,已经手术固定了,但预后我们无法保证。至于生殖问题……”
男医生深深的叹了口气,“病人送来的实在太晚了,已经全部坏死,无法续接。另外那两个兽夹有铁锈和脏污,对病人的伤口更加不利。我们只能处理到这一步了。
我建议你们去大医院看看有没有好的办法。”
赵卫东一个头两个大。刘雪还没出院呢,又来一个断子绝孙的,连医药费都是他垫的!
“你们俩在这守着,我到公社去一趟。”
赵卫东把情况汇报给了公社的领导,公社领导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赵卫东!你知道他是谁吗?那是师长的独子!你现在跟我说他没有生育能力了?”
赵卫东烦躁的硬着头皮说:“是他自已掉进猎坑里的,也怪不得别人。”
领导气的猛拍桌子!
“赵师长问起来你敢这么跟他回话吗?你敢说是他儿子自已不小心和别人没关系吗?”
赵卫东不吭声了,他心想,师长那么大的官哪里轮得到他答话呀。再说了,管他是谁的儿子,该倒霉的时候谁还能拦得住啊?
他缩着脖子,等领导冷静一些,他又道:“看病钱我垫付的,四十三块钱,这是我全部的家底,你不给我我今天家门都进不去。”
领导刚消下去的火噌的一下又起来了!
“怎么这么多钱!看个病不都是三五块,怎么他这么多?医生知道他是师长的儿子就敲诈啊!”
赵卫东被喷的一脸唾沫星子,臭臭的,怪恶心的。
他嫌弃的说:“膝盖碎啦,人医生说的往里面弄什么钢板子钢钉子了,那玩意儿贵。还做了两个手术,还有那什么抗生素,说是杀铁锈还是干啥的,反正都挺贵。
算下来就是要这么多钱,不信你去问。我可没讹你。”
领导重重的喘着粗气,烦躁不已,从钱夹里甩出几张钱就摆手催他:“滚滚滚,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就没好事!上面骂我,你就等着我骂你!”
赵卫东在原地坚持着数清楚没差他钱,才抬脚往外走。
到了门口,他又问:“他在医院一直住着,谁照顾他啊?我队里的人还得挣工分呢。”
领导心烦的捏着眉心说:“找个人先照顾着,回头我会告诉赵师长,让他付工钱,不会比工分低的。”
赵卫东不放心:“他要是不付咋办?”
“我付!我付行不行?还能差了你那几块钱!”
见领导真的暴躁的不行了,赵卫东皱着个黑脸赶紧走了。
小柳被留在医院照顾赵怀归。
赵怀归一觉醒来,意识逐渐清醒。当医生面带不忍的告知他的情况后,医院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不!”
气色恢复了一些的刘雪嫌恶的捂住了耳朵:“哪个疯子!喊这么大声,一点公德心都没有,祝他断子绝孙!”
赵怀归简直要疯了!他不相信,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真的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
“骗我!你们骗我!叫我爸来!喊我爸来!”
他把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全都扔在了地下,人也剧烈的挣扎扭曲着,一个翻身直接摔到了地下。
白色的纱布一下就渗出血来。
医生皱眉摇头道:“你不要激动,你这样子腿也会保不住的!家属呢?家属快来!”
医生对护士道:“病人情绪激动,给他打一针镇定剂!”
小柳和医生一起把赵怀归抬到了床上,小柳负责摁着他,医生拿出了绑带,手脚麻利的把人绑在了床上。
赵怀归就算被绑也仍旧剧烈挣扎着,他已经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
“庸医!你们全是庸医!送我回京市!我要回京市治病!我绝不可能断子绝孙!我是赵家的独子!我没有生育能力那赵家怎么办!
不会的!我爸一定会救我的,他不会让我断子绝孙的,他一定会救我,爸!爸!快来救我呀!呜呜!这帮庸医误我!
庸医误我啊!”
赵怀归在床上剧烈挣扎,鬼哭狼嚎。整个院区都回荡着他凄惨的哭声。
很快,医生一针镇定剂打了下去,不多会,赵怀归平静下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小柳心想,赵怀归看着瘦弱,干活也没啥劲,挣扎起来还挺厉害的,比他们生产队过年杀的猪都难按,累死人了。
京市,赵家听闻噩耗。
赵父拿着电话的手止不住颤抖,他的声音也跟着一起发颤。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电话那头把情况复述了一遍。
咚!
赵父一头栽倒在地,电话被他扔在一旁。
“老赵!老赵你怎么了?”
赵母听见动静,赶忙扶起赵父。
赵父醒过来,人却一下子没了精气神,他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怀归……怀归……”
“怀归怎么了?”赵母心急如焚。
“怀归做不成男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