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魁地奇球场上的意外来得猝不及防。那个呼啸而来的游走球本该击中常梓楠,却被符雨星用身体硬生生挡了下来。看着符雨星从扫帚上摔下来的瞬间,常梓楠的心跟着揪紧了。
"作为交换,做我女朋友吧。"躺在医疗翼病床上的符雨星,嘴角挂着痞痞的笑容说道。常梓楠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低着头整理着病床边的花束,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第二天的魁地奇联赛场次不多,大部分学生都获得了难得的自由时光。欧韶阳踱步在走廊里,脑子里盘算着要怎么说服游博文。
"级长!"欧韶阳快步追上正要转弯的游博文,"我想申请带常梓楠去城里转转,她最近压力很大..."
游博文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看着欧韶阳,"注意安全,晚上准时回来。"简短的回答让欧韶阳松了一口气。
正午的阳光洒在魔法学院的大门前,来往的巫师们或匆忙或悠闲。欧韶阳站在台阶上,不时看看怀表。她已经等了二十分钟,却丝毫不显烦躁。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常梓楠小跑着过来,白色的长袍在风中轻轻飘动。她的皮肤在阳光下仿佛会发光,精致的五官透着歉意。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常梓楠微喘着气说,"刚才被院长叫去谈话..."
欧韶阳摇摇头,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她的脸上。常梓楠今天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长袍,搭配着及踝的魔法学徒靴,整个人散发着淡雅的气质。她的黑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没关系,"欧韶阳轻声说,"我们这就出发吧。"
常梓楠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是个适合外出的好天气。
正午的阳光洒在魔法街道上,常梓楠站在悬浮路标下,不自觉地整理着自已笔挺的魔法长袍。她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仿佛冬日初雪般纯净。欧韶阳站在她身边,又一次忍不住赞叹:"这件新长袍真适合你,比上次那件深蓝色的更衬你的气质。"
常梓楠微微低头,习惯性地检查长袍上的每一道褶皱是否妥帖。作为魔法学院出了名的优等生,她对规章制度有着近乎偏执的坚持。若不是欧韶阳软磨硬泡了整整三天,她大概会选择在图书馆度过这个周末。
"喂,这不是常学姐吗?"
几个穿着略显随意的学生从街角转出来,常梓楠认出他们是二院的低年级生。欧韶阳主动打了个招呼:"你们也出来逛街?"
"对啊,我们正准备去新开的'魔法杂货铺'看看,"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热情地说,"学姐要不要一起?"
欧韶阳瞥了眼身边的常梓楠,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便笑着婉拒:"不了,我们约好要去别的地方。改天吧。"
正说着,预约的飞毯缓缓降落在他们面前。这是一张织着复杂魔法纹路的波斯地毯,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常梓楠小心翼翼地踏上去,确认自已的位置正好在魔法阵的中心点。欧韶阳忍俊不禁,也跟着跳上飞毯。
"你还是这么谨慎,"欧韶阳笑道,"飞毯又不会突然失灵。"
"安全第一,"常梓楠认真地说,"魔法运输条例第三章第四条明确规定,乘客必须保持在稳定区域内。"
飞毯徐徐升空,街道的喧嚣渐渐远去。常梓楠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任由微风拂过面庞。欧韶阳偷偷观察着好友的侧脸,心想这个固执的完美主义者终于愿意离开她的"舒适圈",已经是个不小的进步了。
"其实...偶尔放松一下也不错,"常梓楠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欧韶阳笑着点点头。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为常梓楠白皙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飞毯载着两人继续向前,穿过午后静谧的天空。
魔法餐厅里飘着各色香料的迷人气息,常梓楠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她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欧韶阳端着一小碟暗红色的酱料走来。
"小可爱,尝尝这个火焰辣酱?据说是用龙息调制的。"欧韶阳将酱料推到常梓楠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常梓楠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叉子蘸了一点送入口中。下一秒,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太...太辣了!"她慌忙抽出魔杖,念动清水咒。一道清凉的水流立刻涌入口中,这才缓解了些许灼烧感。
"对不起对不起,"欧韶阳连忙起身,绕到她身边轻拍她的背,"我忘记你不能吃辣了。没事吧?"
常梓楠摇摇头,眼角还挂着被辣出的泪花:"没事,就是...咳咳...有点猝不及防。"
用过午餐,两人走出餐厅,身上都沾染了浓郁的魔法香料气息。夕阳西斜,给街道镀上一层金色。欧韶阳凑近常梓楠,轻嗅了一下:"你头发上都是香料味呢。"
常梓楠也闻到了对方身上相似的气味,不禁笑道:"你也是啊。"
"要不要一起去美容店施个清洁咒?"欧韶阳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向街角的魔法美容店。
店内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两人找了相邻的位置坐下。随着魔杖挥动,清新的魔法光芒笼罩全身,驱散了身上的香料味。
魔法美容店里,烘干咒的嗡鸣声如同慵懒的猫咪打着呼噜。欧韶阳斜靠在柔软的等候椅上,翘着二郎腿,目光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自已那双闪着微光的魔法靴子。她手里握着一张羊皮纸,时不时用魔杖轻点,写下几个字后就让店里的猫头鹰把信件送出去。
"所以说...下周六晚上?"她自言自语着,又一次挥动魔杖。"海莲娜说她要值班,不过可以调休... "
坐在她旁边的常梓楠正安静地翻着一本《今日魔法美容》,她的黑发柔顺地垂在肩头,既没有施展变形咒改变发型,也没有用染色魔法点缀什么特别的颜色。一位戴着星星发卡的美容巫师走到她面前,热情地建议道:"小姐,要不要试试我们店新研发的'闪耀星辰'发型魔法?只需要一个咒语,就能让您的头发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闪烁呢!"
常梓楠礼貌地摇摇头:"谢谢,我只是来等朋友的。"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羞涩。
"哎呀!"欧韶阳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露娜说她可以带些新出的蒲蒲鸟糖果来!太好了,我还没尝过呢!"她兴奋地在羊皮纸上快速写着什么,完全没注意到自已的动作把旁边的《巫师时尚》杂志撞到了地上。
常梓楠弯腰帮她捡起杂志,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在筹划一场小型同学会吗?"
"差不多吧,"欧韶阳朝她眨眨眼,"对了,"她突然压低声音,"你要不要也来?我觉得大家都会欢迎你的。"
常梓楠正要回答,一只棕色的猫头鹰从窗口飞了进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欧韶阳赶紧接过新的信件,而常梓楠则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仿佛在考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