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怎么知道呢？”
宋岁欢看着前面由绿变红的灯，半天满意言语，求别人或许有用，可顾堇就算了。
这一点，宋岁欢深深的懂得。
秦瑶凭着在精神病院照顾顾堇的那半年，只要她不作太大的死，他一定会庇护着她的。
“我没有求人的习惯？”
“骨头这么硬。”顾堇目视前方，不用看也能知道她是什么表情。
“想帮的，不用求也会帮；不想帮的，求了也没用。”宋岁欢道，虽然她的骨气没有那么大，可她这辈子确实没有低三下四的求过谁。
顾堇控制着方向盘，半天没有言语，这女人惯会倒打一耙的。
说的就好像她求了，自己没有帮忙一样，可那么有骨气，为什么还接受顾谦的帮助呢？
“前几天你把秦尧安伤了？”
宋岁欢倒不奇怪他提起来，秦瑶那边肯定会告状的，她嗯了一声。
“秦家最近势力变化很快，你能避就避着点吧。”顾堇提醒，秦尧安不知道从哪里雇来一大批打手，穷凶极恶的，她也不怕伤了自己。
宋岁欢听了心里没有什么波澜，还以为他要拿这件事发火。
不过，连问都不问原因就让她避着，孰轻孰重已经高下立见了。
回到家里，宋岁欢在衣橱看见了那件灰色的衬衫，黑色的领带挂在上面，她拿下来看了看，收拾她买的那件没错。
一时间，倒真的有点看不清他在车里那番话的意思来。
……
一晃到了宴会这天。
宋岁欢一大早过去盯着，工作上的事情，她一直尽职尽职，只要过了今天，她就不用管了。
秦瑶忙着应酬，没时间找宋岁欢，另一方面也害怕两个人起什么冲突，自己的宴会变成一场笑话，一时间倒是挺和谐。
大厅里有专业的钢琴师在弹奏，舞台上还有司仪在住持，各界名流都来了，秦家的派头很足。
顾谦和刘婷一起进来，刘婷拿着礼物去找秦瑶说话。
顾谦上前对宋岁欢说：“今天很漂亮，不止宴会。”
宋岁欢暴露在空气中的胳膊起了一层小疙瘩，还是盈盈的笑着，“谢谢谦总，里面请。”
等迎完宾客，宋岁欢抽空到休息室休息一会，陶嫣然的电话打了进来。
“怎么了？”宋岁欢感觉她这个点打过来肯定是有事。
陶嫣然默了半分钟，想起这几天宋岁欢尽心帮助自己没求半点回报，实在过意不去，“顾谦最近对我防备心挺重，几乎不在我旁边接电话了，我偶然听见他说什么宴会下药的事情，今天芝芝跟我说你在宴会，想着提醒你一下。”
“我知道了，谢谢。”宋岁欢说。
挂了电话，宋岁欢不敢马虎，立刻又把所有的酒水都检查了一遍。
顾谦说下药，她觉得可能是冲着顾堇去的。
宴会进入高潮，主持人邀请秦瑶上台讲话，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一举一动都很优雅，笑意盈盈的看向台下的某一处。
宋岁欢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顾堇。
顾堇今天穿了一身酒红色，配上他那张扬的外表，一时竟有种说不出的邪魅和韵味。
“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的宴会……”秦瑶一直盯着顾堇，“我心里最感谢一个人，没有他，我可能拿不到这个奖，是他一直宠着我……”
宋岁欢站在角落里，一时看的有些呆。
秦瑶即使有些娇纵和不太聪明又能怎么样呢，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就已经胜却无数。
听着那些感言，宋岁欢的鼻子竟然有些发酸，她太清醒，这点于她这辈子都不太可能。
“堇哥哥，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弹奏一曲吗？”秦瑶笑意盈盈的说，她今天装扮得格外隆重和漂亮，应该没有人能拒绝。
弹奏并不在环节里，不过秦瑶是今天的主角，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舞池中央的钢琴师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无数人的目光都注视到顾堇身上，包括宋岁欢。
顾堇单手插兜，一手端着酒杯，漫不经心的，没有说话，他讨厌这种威胁。
或者说，他讨厌任何自不量力的威胁。
“手疼。”他还是解释了一句。
秦瑶提着裙子，脸上都是落寞的神色，这么多人看着，顾堇连个面子都不想卖给她。
“阿堇，瑶瑶看着你呢？”秦尧安道，“别让瑶瑶失望。”
顾堇依然不动，他觉得似乎除了讨厌威胁，还有另外一层想法在里面。
那边角落里的那个人，会不会想他上去呢？
想和不想之中，他觉得她会选择不在乎。
“阿堇！”这下，林芸素也出来说了。
“手疼。”顾堇冷冷道，“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全部人都在看着，林芸素笑着把话接过去，“他前几天摔到手了，不方便弹，我要是没经商可能也是个钢琴家了，瑶瑶，我陪你弹奏一首，别嫌阿姨。”
这就是给了台阶，秦瑶顺顺当当的下了。
大厅里都是双人重奏的钢琴声，宋岁欢再看一眼那人，有时候真的不太看得懂他。
宴会后面就是自由活动，可以交谈生意或者吃东西，秦瑶偷偷的到后台去抹了一把眼泪，出来时看见忙来忙去的宋岁欢。
她一口气没处撒，想上去找宋岁欢算账，被顾谦拦了下来。
“谦哥哥，你干嘛？”秦瑶有点防备。
顾谦端给她一杯酒，“这么大好的日子，不去敬你阿堇一杯吗？”
秦瑶看着那蓝色的液体，只觉得一阵紧张，上次顾谦就坑过她了，“我不去。”
“你不去，我就把你上次下药的事情透漏给阿堇那边。”顾谦威胁道。
秦瑶捏着酒杯的手抖了又抖，“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你别害我！”
“我怎么会害你呢？宴会是宋岁欢举办的，要赖也是赖她，怎么会怪得到你身上。”
秦瑶想想也是，顾堇本来就因为上次的事情对她戒备很重，到时候她说死是宋岁欢的问题，应该没什么事。
除了宋岁欢，整个宴会的布置人员都是秦家的，谁会为她说什么呢？
这么想着，秦瑶端着一杯酒过去找顾堇。
宋岁欢一直注意着酒水的动向，尤其是顾堇的，看见秦瑶过来，她拦了上去。
“你干嘛？”秦瑶说。
“你哪里端的酒，让我检查一下，做个备份。”宋岁欢道。
秦瑶哪里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她多管闲事。
“秦小姐，出了事情谁负责？”宋岁欢诘问，同时也在观察，
上次酒吧，秦瑶也在，顾谦很有可能故技重施两次，顾堇如果在这种场合喝了酒发作，那肯定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
“你怀疑我？”秦瑶叫人拦住宋岁欢，往那边走，“这是我的宴会，你算老几！”
越看那酒越有问题，宋岁欢被安保人员拦住，只看顾堇接过酒，她顾不得那么多跑过去一把夺下酒杯，“不能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