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的声音传到宋岁欢耳朵里，她什么都没说，翻了个身，转过去不再看顾堇。
没一会，顾堇又接了一个电话，是白景在催他过去。
顾堇起身穿好衣服出去了，没一会，下面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宋岁欢把头埋进被子里，刚刚顾堇在床边端坐的那几分钟里，她有有叫住他的冲动。
可又怕万一叫住，他还是不愿意留下来。
只能作罢。
……
澜海。
顾堇进去时，part已经开了一半了，秦瑶飞奔过来，想挽住他的手，被避开了。
秦瑶有些失落，勉强维持笑意的坐在旁边，给顾堇倒了一杯酒。
“来这么晚？干嘛去了？”白景问完吸了吸鼻子，一副我懂的表情。
包厢里人多，挺热的，顾堇脱了外套，坐在一旁也没说话。
至于秦瑶倒好的就，更是碰都没碰。
白景玩了一圈，过来找顾堇聊天，“找你出来怎么还耷拉个脸，怎么，没畅快？”
顾堇没吱声，他在想宋岁欢的事情。
“哟，新买的衣服啊，牌子都没剪就穿过来了？”白景眼尖看到了标签，揶揄道。
刚刚光顾着和宋岁欢闹去了，顾堇也没管那么多，没剪标签就把衣服穿出来，他还是头一次。
更何况，顾堇的衣服都是私人定制，从来没有这种杂牌子。
“就你事多。”他说着，也没要剪的意思。
秦瑶坐在旁边老大不高兴，她沉了沉脸，“堇哥哥，我这次拿到国际舞蹈比赛的冠军了。”
“恭喜。”顾堇说。
秦瑶的目光定在那件衣服上，举起了刚刚倒的酒，“堇哥哥，你不祝福我吗？”
“我开了车来，不喝酒。”顾堇眯了眯眸子，他这人软硬不吃，不喝就是不喝。
秦瑶把酒硬举过去，然后看见顾堇那副怵人的表情，酒杯从手上滑落，洒了他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她忙不迭的道歉。
顾堇绷着脸，“你故意的吧？”
“堇哥哥，我手滑了一下，真的对不起。”秦瑶咬着唇，眼泪都要出来了。
若在平时，顾堇可能就这么过去了，可上次酒里下药的事情，他还在怀疑她。
“哎呀，一件衣服而已。”白景出来劝和，“别闹这么大。”
“是衣服的事情吗？”顾堇冷声说，他本来不笑就很不好惹，这会整个人都直让人害怕，他将超市的事情也翻出来，“秦瑶，我包容你几次了？”
秦瑶终于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有人为秦瑶出头，“不就是一件衣服吗，秦瑶跟着你这么多年，啥名分也不要，至于吗？”
“你是这么想的？”顾堇问秦瑶。
秦瑶瞥了一眼身后多管闲事的人，说道：“堇哥哥，我事自愿的……”
“我知道了。”顾堇说完从包厢走出去。
白景一脸的莫名其妙，知道什么，他追上去跟上顾堇，好说歹说才把人劝回来，“瑶瑶好不容易拿了奖，大好的日子，你何必闹僵呢？”
顾堇换了衣服，将衬衫挂在沙发上，这种聚会经常有人拍照炫耀，尽数拍了进去。
宋岁欢是偶然看到看到那件衣服的，她跟发朋友圈的那个人有点生意往来，最先吸引她的是图片上的那双手，很松弛的垂在沙发上，虎口有一颗浅浅的小痣。
衣服已经脏了，随意的放在一旁。
宋岁欢挑了挑眉，关闭了手机，其实比起这样，她更喜欢直接点的拒绝。
等晚上回顾家时，宋岁欢问他，“衣服呢？”可以还给我吗？还挺贵的。
“送去洗了。”顾堇道，他完全不知朋友圈的事情。
宋岁欢只当他扔了，毕竟这个人的洁癖不是一般的大。
车子驶入顾家，还没走近大门就听见里面的笑声，其中一个声音是秦瑶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只见秦瑶亲密的跟林芸素坐着，看见宋岁欢时，那笑又变成一种挑衅。
“堇哥哥，我过几天要举办一场酒会庆祝，你到时候要来啊？”
顾堇顾自放下东西，也没吱一声。
“你跟阿堇闹矛盾了？”林芸素问，她之前是挺看不上秦瑶，太过于娇气和闹腾，不过这次拿了奖，加上秦家最近的形势动荡，让她有点改观。
“是我做的不好。”秦瑶主动坦诚，“我昨天把酒倒到堇哥哥衣服上，他有洁癖嘛，也能理解。”
“就为这事？”林芸素斥责顾堇，“你大男人的，别这么小气。”
宋岁欢不动声色的看着林芸素和秦瑶亲密，她插不上话，去不想去厨房，杵在一旁又像个木头一样。
正愁时，顾堇叫她，“我上次带回来的袖扣呢，你放哪了？”
宋岁欢应了声，如释重负的上楼去找，她也不知道袖扣在哪，胡乱的从顾堇书架上拿了本书出来打发时间。
下面依旧笑声不断，时不时的传上来。
一直到吃饭时，顾堇敲了敲门，宋岁欢出去，与他擦身而过时被抵在门框上，“在为衣服的事情生气？”
宋岁欢也不至于说没有，“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还我。”
“我没有说不喜欢。”
也没有说喜欢，对于这点，宋岁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强硬的从顾堇身旁过去。
终归是带了点怒气。
秦瑶留下来吃饭，刘婷做了好几个符合她胃口的菜，倒是宋岁欢喜欢的，往常还能有一两个，如今一个也没有。
“大嫂，你厨艺真好。”秦瑶说出口又捂住嘴，“叫错了叫错了。”
“无妨。”刘婷道，“你这声大嫂，我还是受得起的。”
宋岁欢扒了一口饭，眉头微皱。
吃完饭，宋岁欢就借着工作的理由先走了，丁助理送喝了点酒的顾堇，并把洗好的衣服递过去。
“堇总，洗了三遍，完全没有味道了。”
“嗯。”顾堇隐在后座的角落里，神色晦暗。
丁助理一看衣服就不是顾堇常穿的那歀，价格还不及五分之一，昨天还以为让他拿去丢掉，没想到这么宝贝。
估摸着也知道是谁送的。
丁助理表示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你说一个人莫名的对你好，是为什么？”顾堇问。
比起工作，这种问题丁助理更加一头雾水，“大概是喜欢吧，不然就是有所图。”
“图什么呢？”顾堇顾自喃喃道。
……
宋岁欢去处理宋家的事情，没想到跟秦尧安撞了个正着。
他拦下宋岁欢，“瑶瑶的位置你还要占多久，识相的话就给我让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