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公司？
宋岁欢脸色差点绷不住，要不是她进入顾家，宋氏应该早破产了。
如果说要牺牲色相，那也抵不过跟顾堇睡了那么多次，他半点情分没有，处处帮着秦家。
“你有什么别人留给你值得挂念的东西吗？”她问。
“没有。”顾堇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宋氏是别人留给她的念想？
他只记得宋岁欢以前跟着霍其做项目时的种种，她留念的应该是那时候吧。
而且，宋氏算是她的退路之一。
“看你也不像有，你怎么会懂呢？”宋岁欢拼了命的，也只想让宋氏重新振作起来。
顾堇没有言语，他眼眸落在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在山上住了两天，临下山时，顾朝南把林芸素单独叫到禅房里，“你确定要把宋岁欢留在顾氏吗？”
“你什么意思？”林芸素当初也是很欣赏宋岁欢出众的能力的。
“万一……”顾朝南这几天看宋岁欢，心里总有说不清的担忧，“我看他们两兄弟的争斗，跟她脱不了干系。”
“顾朝南，你要偏袒顾谦，别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啊。”林芸素愤愤不平，“她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
“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欠了宋家的，在赎罪罢了，可她万一知道点什么呢？她人又在顾氏，如果拿到了什么证据……”
“这个你放心，宋氏绝无翻盘的可能。”林芸素捏紧了手里的包，“我给她们一口饭吃，但是宋氏要是想再站起来，绝无那个可能，而且宋岁欢在顾氏接到的项目都只是边缘性的，她能拿到什么？”
林芸素心里有数，半年前她让顾宋两家联姻，源于有人给她寄了一封信，信里有关于宋跃开死因的内容。
所以，宋岁欢在顾家也是人质，控制住她，找出背后的人。
更重要的是，顾堇一直以来都是对宋岁欢不冷不淡的态度。
那孩子心思活络，单看林芸素在背后默默推手阻了宋家的生意，就知晓用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对宋岁欢。
而且，除了刘婷这档子事，宋岁欢这半年来也确实安分守己，所以，她是很放心的。
顾朝南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说：“你多留意她的动向，那孩子绝对不像表面看着这般简单。”
“我知道了。”
差不多到下山的时候，顾朝南和林芸素出去。
顾堇把宋岁欢的行李放到后备箱，站在远处看着依依不舍的一家人，自觉与他们隔出一条屏障来。
随后，顾朝南朝顾堇走来，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肯进顾氏帮你哥的忙，我很欣慰。”
顾堇一言不发，这几天，他和顾朝南一句话都没说过，形如陌生人一般。
“阿堇……”顾朝南嗓子发紧，顾堇是所有孩子里，完美继承了他和林芸素优点的人。
他们也是用了心去培养的，都怪他一念之差，毁了顾堇的一生。
“你还是怪爸爸吗？”顾朝南道。
他们站在山口，风很大，顾堇嘴没张，他似乎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车内，宋岁欢看宋娟仪发过来那些骂她的话，大概又是生意受堵，拿她发泄，再看窗外依依不舍的一家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曾经，她也被人捧在手心里对待过。
那也只是曾经罢了。
……
晚上。
顾堇在书房开会，开了将近五个小时，关于产品上新的方案他始终都不满意。
门被推开，一身墨色真丝睡裙的宋岁欢端着杯牛奶和一盘蛋糕走了进来，轻轻的放在旁边，她要走时，手被顾堇攥住。
会议内容枯燥，宋岁欢穿的这一身衣服保守，是她平时会穿的款式，好像又不是。
她总是能将撩和欲做到无形。
就像这身衣服，身上该露的地方都没漏，偏偏是个短款，那一双肌肉线条优美又白皙的双腿暴露的空气中，连带脚踝处都粘了些粉。
衣服还是开口的款式，她瘦，肩胛骨也好看，再往上是修长的脖颈，然后是一头黑长直的头发，脸就更不用说了。
他攥住手腕的一瞬，宋岁欢不解的看向他，嘴唇微张，带着些许的惊讶，真的是很纯。
她不知道他想干嘛吗？也不尽然。
顾堇这人难伺候得很，风情的他觉得骚，太矜持的又无味，恰恰宋岁欢这种，拿腔拿调最不好拿捏的，很和他的胃口。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不冷么？”他压住声音问，手往上滑，另一只手已经揽住她的腰。
“你在开会。”宋岁欢没出声，做了嘴型。
顾堇眯了眯眼眸，垂着眼周肌肉的变动，眼尾上扬了一些。
他想起今天丁助理汇报的，宋氏好像又有笔生意被阻挠了。
瞧瞧，宋岁欢这不就来了。
顾堇腾出手，修长的手指按在鼠标上，然后点了静音。
宋岁欢眼眸微动，还来不及说话，顾堇手上用力将她抱在大腿上坐着。
他选的角度很好，电脑上的摄像头拍不到宋岁欢，会议照常进行，只不过视频里的人听不到这边的声音。
这样的氛围下，宋岁欢生出一丝在老师眼皮底下作弊的心虚感来，心脏更是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
一般都是她随便撩一个火，顾堇就能燃了整个草原。
宋岁欢因为生意的事情想找他，但也不是现在这种，万一需要顾堇发言时，她发出了声音怎么办？！
顾堇明显不想管这么多，甚至看她这样，更加起了玩弄的心思，手抚着细腰，唇去寻她的耳垂，用低沉的声音问道：“玩么？”
“不玩。”宋岁欢皱眉。
下一秒，顾堇松开了手，宋岁欢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他已经恢复之前的状态，单手点了静音键，然后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混蛋。”宋岁欢懊恼，她骂的很小声。
宋岁欢回房一直等了很久，顾堇才开完会，但他去了隔壁睡觉。
她想，他估计又是直到她的所求，不想帮助宋家，所以特意玩弄了之后又对她冷淡。
真是混蛋。
第二天一早，宋岁欢下楼，顾堇坐在餐桌旁吃早餐，见她下来，问道：“你昨晚想找我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