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药是林芸素在国外花了大价钱才得来的，她一开始以为顾堇不信任她，静下心来问道，“怎么回事？”
顾堇拿出了药检报告，林芸素越看脸色越白，“阿堇，这药绝对不是妈动的手脚，你是我千辛万苦才生出来的，我怎么可能害你？”
“我知道。”顾堇淡淡的，他知道林芸素不会害他，不然他也不会给她看药检报告了。
他拿了剩下的药去检查，想排查是在哪一个环节上出了问题。
“你怀疑是你爸？”林芸素后知后觉道，感到深深的不可思议以及后怕。
“不知道。”顾堇回，每一个接触过这个药的人都有可能。
……
这边，顾谦安排好上山的车辆后，立即给林朝南打电话。
“爸，你现在往山上赶了吗？我们就要出发了。”顾朝南为了掩盖药的痕迹，连夜出了一趟国外，却被那边的黑势力盯上，跑的过程中摔了腿。
顾谦烦躁的踩着脚下的烟头，顾堇明晃晃的挑衅让他不爽。
顾堇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现在非要上山，搞得他们像个跳梁的小丑一样配合。
不一会，车子和司机准备好，林芸素和顾谦夫妻一辆车，顾堇和宋岁欢一辆，一起往山上开去。
三个小时后，车子到达山上寺庙里，住持亲自出来迎接。
“顾夫人，顾先生腿脚不方便，他在后院里，我带你们过去。”住持说。
“他不舒服就明天再看吧。”林芸素拢了拢身上的纱巾，关心的话一句都没有问。
住持引着他们到后院的住处，寺庙住宿是单人单间，林芸素让大家先休息，既然来了就在寺庙里清修几天。
入夜，一辆车驶入后院，从另一条路去了禅院。
林芸素自昏暗处走出，在顾朝南要关上门时，她手伸了进去。
“阿素，你干嘛？”顾朝南及时刹住了手，第一反应看林芸素有没有被夹到。
林芸素再看那张年入四十却依旧俊朗的脸，没有丝毫犹豫，一巴掌扇了过去，顾朝南，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敢伤我儿子！
顾朝南沉下脸，看了看四周，关上门，“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
“药的事情，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你是不是出国去处理去了？你以前做的那些腌臜事已经伤害了阿堇一次，没想到你……你枉为人父！”
“我怎么可能给儿子下药呢？！”顾朝南气不打一处来，他也没想到顾谦行事如此大胆，害兄弟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以前只觉得顾堇手段狠厉，现在才觉得顾谦是那匹披着羊皮的狼。
可顾谦也是他的儿子，两兄弟斗起来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还不是怨你，我不在家，你是怎么教导孩子的，让他们斗成这样？”他怨怼道。
“你不管不问，现在好意思质问我？”林芸素回过神来，“药是阿谦动的手脚？”
正说着，门突然被推开，顾谦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阿谦糊涂，阿谦知道错了……”
林芸素要打，始终没下得去手，顾谦平日最守孝道和规矩，这事是她万万没想到的，“阿谦，你这是为什么呢？”
“是我一时糊涂，我自觉不如阿堇，只想着他要是不进公司，我愿意养他一辈子，所以就暗中动了些手脚。”顾谦说的悲痛，半真半假，“那药不会致命的，我发誓，最多就是让人有些倦怠而已。”
林芸素越听越气，打到了他肩膀上，“那是你弟弟啊！”
“妈，对不起。”顾谦说的虔诚，流下了眼泪，“爸，对不起。”
“好了，这种事，不准再发生第二次。”林芸素道，本来他们兄弟就不算太好，她只想息事宁人。
过了一会，林芸素从房间出来，她往四下看了看离去。
宋岁欢往墙角躲了一下，突然撞到一堵肉墙上，接着唇上一暖，一只干燥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一直等屋里没了动静，宋岁欢才松了一口气，身后的人也没了踪影。
她不敢掉以轻心从来的路回去，往后面走果然有一条小路。
那人似乎没有走远，宋岁欢听着那皮鞋踩在落叶上的声音，莫名安心不少，很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
宋岁欢洗漱完睡下，山上挺冷，被子和床怎么都不热乎，她翻了好一会身都睡不着。
她打开手机里的音乐软件听歌，在朋友圈分享并附上一句歌词，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发出去没一会，顾堇点了个赞，发来信息给她，【还不睡？】
宋岁欢想了想，发了句语音过去，“有点冷。”
感觉不合适，她又撤回，“马上睡了。”
不一会，门被敲响，宋岁欢开门，来的正是顾堇，他手里还拿着一床被子。
“给我的？”宋岁欢问。
顾堇侧身走进房间，将被子放到不大的床上，“那么明显的想让我过来，这会倒装上了？”
宋岁欢也不管她说什么，她怕冷，多床被子始终是好的。
她铺好被子，顾堇还没走，她余光中看见他的鞋上沾了些泥土。
刚刚那个人真的是他。
宋岁欢手顿住，宋娟仪虽然对她不好，但是宋跃开夫妇却是实打实的对她很好，几乎所有的好东西都会给她。
她无法想象，如果是自己被哥哥害，父母选择息事宁人，该是什么样的感受。
她自诩冷漠，这会多了些心疼来，“你那边还有被子吗？”
“给你了。”顾堇说，他神色淡淡的，蜡烛的微光落在他鼻梁骨上，整个人多了一层落寞。
“寺庙里有规定，男女不能混住吧。”宋岁欢道。
顾堇轻笑，他站起来，一步步走近宋岁欢，一手拢住她的腰，“我明早乘人没发现之前出去。”
宋岁欢没做声，便是同意了。
两人什么都没做，宋岁欢挨着顾堇睡熟后又抱住了他。
第二天一早，宋岁欢被山间的鸟叫声吵醒，顾堇果然不在身边了。
寺庙里有早饭，宋岁欢洗漱完出去在食堂碰到了刘婷，她叫了声，“大嫂。”
“你昨晚那屋的动静，我都听到了，真是狐媚子功夫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