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堇好似随意一问，因为要宋岁欢一个做到分公司总裁的人去给他做秘书，似乎不太可能。
“可以。”宋岁欢答应，她将身上的毛毯放到旁边，出了房间。
十多分钟后，她下楼，头发被扎成马尾，高高束起，一身白色的西装搭配高跟鞋，很是飒爽。
衣服是她本来要带去西南的，过来Y国是临时起意，便没有拿出去。
“可以吗？”她问。
顾堇搅了搅杯里的咖啡，上下打量一圈，“有带裙子吗？”
“没有。”
“先吃早餐吧。”顾堇道，然后他打电话给什么人，让那边送裙子过来。
饭吃过之后，裙子送到，各种颜色，装了两袋子，顾堇挑了一条碎花纹的，拿给宋岁欢，“穿这个。”
宋岁欢换上，裙子是各种颜色相间的波西米亚风格，吊带的款式，后腰那里开了个洞，露出优美的肌肉线条，长发及腰，整个人看起来水灵灵的。
顾堇一身红白相间的衬衫配沙滩裤，他本就俊美，这会多了几分勃发的气质。
他手一挥，很自然的落在宋岁欢腰上，摩挲一下。
佣人还以为他们要出去玩，用英文开心的说：“先生小姐玩的愉快哦。”
“……”
两个人开车到海边的度假酒店，房间是提前预定好的，是一间大床房。
“不是说要处理事情？”怎么看怎么像过来度假，宋岁欢甚至怀疑顾堇在戏耍她。
“难道你觉得我是借着处理事情带你来玩？”顾堇问。
他说的顽劣，宋岁欢打消了自己的那点念头。
一直到下午，都没有人过来谈事情。
顾堇偶尔打一两个电话，谈的是生意的事情。
宋岁欢在一旁听着，那些生意并不在顾氏的处理范围之内，也就是说，顾堇有自己的事业。
傍晚时，一个长相敦厚的外国人拿着文件来到沙滩上。
顾堇先是和他打了招呼，然后把文件翻了两遍就签了。
宋岁欢站在旁边，看见条约上的金额高达九位数，她在顾氏这半年，这样金额的条约，也只是签过一次。
那人签完文件就走了，似乎还有事情。
“你在顾氏之外有自己的资产？”宋岁欢问。
“嗯。”顾堇手里把玩着签名的笔，“在国外的那两年，我也并没有都在发疯。”
宋岁欢哽住，他明白了顾堇一开始不愿意堇顾氏的原因，既然自己有产业，谁愿意进家族斗争。
却又不明白他进顾氏的原因。
她想，谁也不会嫌弃自己得到的东西太多，没准顾堇也想在顾氏分一杯羹。
“你在国外的产业，价值多少？”宋岁欢问。
顾堇点了晚餐，把菜单推到宋岁欢那边，“婚前查财产情况？”
“……”
“也就顾氏的一半吧。”
“……”宋岁欢盘算了一下，顾氏股份当中，林芸素夫妻占了一半，剩下的一般当中，顾堇和顾谦占一半，然后是各位股东。
那顾堇的这一半看来，顾氏那边就显得挺无足轻重的。
“怎么，盘算着嫁给我？”顾堇问的随意，甚至有点揶揄的意味。
“没有。”宋岁欢向来很有自知之明。
她甚至把自己当做一个正式的豪门媳妇来看，她依赖于顾堇，却不会管教于他。
只想从他这里得到好处。
目前来说，双方就这点共识，达成的不错。
所以，她可以不过问秦瑶，不过问他给秦瑶过生日。
顾堇看向远方的海，视线拉远，集中到一个有灯火的岛屿上，他看了一会，把视线集中到宋岁欢那张纯欲的脸上。
宋岁欢平日穿的素，花色与她很是相配，头发永远是黑长直，随意的垂散在肩膀上，脸上并不需要多余的修饰。
“没有”那两个字，她说的很虔诚，顾堇甚至找不出一丝欲擒故纵的痕迹来，他鼻腔轻哼一声，“挺有自知之明。”
“当然。”宋岁欢说这句话时，心情莫名滴落，完全没有原因。
“也挺没趣的。”
“嗯。”这声，宋岁欢卡在嗓子里。
顾堇点的是法式晚餐，法国人爱浪漫，香槟和玫瑰花铺了一桌子。
宋岁欢觉得，这样的氛围下有种吃情侣餐的感觉。
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图片，手机往上抬时，一不小心按了快门，将顾堇拍了进去。
他拿着刀叉正在切一块五分熟的牛排，手指修长且具有骨干，宋岁欢想起之前在网上看的一句话，这样的手，哪怕是杀人也好看。
可她觉得，那张图片的手远不及顾堇的。
头发微微垂在额前，挡住一些眉毛，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眸，一整个都很温柔。
宋岁欢把照片给顾堇看，“好看吗？”
“你拍我，能不好看吗？”顾堇回，不自然端正了身体。
顾堇手伸过来，宋岁欢问他干嘛。
“你给我看，不就是想让我拍你拍吗？”
“……”
虽然被误解了意思，宋岁欢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比了一个很傻气的剪刀手。
顾堇拍完，身子倾斜到宋岁欢这边，他人高大，像是完全把她搂在怀里。
“怎么样？”
宋岁欢滑了滑，突然按到拍摄的按钮，将两个人的样子拍了下来。
两个人并没有提前摆好姿势，宋岁欢的头抵在顾堇的下巴上，两个人视线温和，看着镜头，因为颜值够高，照片还是很惹眼的。
很想一对霄情侣在拍照。
宋岁欢觉得不太合适，在按下删除键时，顾堇挪走了手机。
他目光沉沉，看着她，“宋岁欢，这样就没有意思了。”
“什么？”宋岁欢不解。
顾堇按灭了屏幕，一秒恢复到之前那副不被讨好的模样，“我讨厌算计，同样讨厌装傻，你利用我的事情，我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你别人当傻子，就以为全世界都和你一样是傻子，你既然要讨好我让宋家拿到好处，就应该全然讨好我，懂吗？”
宋岁欢没有言语，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是顾谦那边打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