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顿住，去看顾堇。
宋岁欢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从刚刚就一直心不在焉。
“到时候自然会通知。”顾堇道。
酒会结束，局也散了，秦瑶一直黏着顾堇，叽叽喳喳说了一路。
到地下停车库，丁助理早已等在那里，顾堇说，“送瑶瑶回去。”
“堇哥哥。”秦瑶思索再三，“你希望我去进修吗？”
“你是个大人了，你自己决定就好。”顾堇道。
秦瑶自动将这句话翻译成顾堇尊重她的意愿，再看宋岁欢时，甚至觉得她有些可怜，“我会好好考虑的。”
……
晚上。
临睡前。
校友群里讨论很热闹。
有人拉了个小群，把宋岁欢也拉了进去。
群主在群里发了一张图片，“这个猥琐男，之前脚踏两只船被我打了，你们猜怎么着吧，上次断了肋骨，这次又骨折，真是老天有眼啊。”
宋岁欢拉开图片一看是前几天在酒吧喝醉的那个人，手包着躺在医院。
她问是什么时候被打的，那人说就这几天。
宋岁欢看了看躺在身后的顾堇，眼眸暗了暗。
视频的事情，后面宋岁欢去查了，那人闭口不言，只说喝多了，不懂她在说什么。
……
两个月后。
顾氏集团。
丁助理拿着收集到的资料，敲了敲顾堇的办公室。
这两个月来，顾堇突然收了性子，每天都准时到顾氏上班，偶尔还能陪着加班。
丁助理也尤以前的松散，随着顾堇接手的项目而逐步繁忙。
他推门进去，看见白景也在，将文件放到桌上，“堇总，目前就查到这么多。”
顾堇点点头，丁助理朝白景礼貌的笑了一下，拉上门出去了。
“不是，你现在突然这样我很不习惯。”白景抱怨道，以前还有顾堇天天跟他混，现在他连个玩得开的人都找不到。
这不，晚上有个赛车，他直接追到办公室来了。
顾堇拿着文件看，“好好说话，少恶心我。”
“你之前不是说不会进顾氏？怎么现在又这样了？”白景嗤了一声。
“提前适应一下。”顾堇放下文件。
白景很高，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见了顾堇手里的资料，上面有松岁欢的照片。
“你现在才调查，不是太晚了？”白景好奇，把资料拿过来看，然后眼睛逐渐瞪圆，“哇靠，我要是你，我也得蹲守办公室，不然哪天被戴了绿帽都不知道。”
顾堇冷冷的，“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白景将文件来来回回的看，大多数资料都是宋岁欢和顾谦的。
还有一部分是宋岁欢高中时期的。
“宋岁欢喜欢你大哥？”虽然狗血了一点，目前顾氏是由顾谦掌管的，白景觉得宋岁欢借由顾堇去搭上顾谦，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就资料里的图片看来，宋岁欢单独跟顾堇待在一起的照片很多。
让人看着就很有问题。
“不可能。”顾堇直接否认，“她不会喜欢我大哥的。”
“难不成她喜欢你啊？”
“……”
“你要是实在无聊，你可以出去了。”
白景自知可能说错了话，打哈哈道，“你别陷进去了，那女人看着人畜无害的，拿捏起来扎手哦。”
顾堇没说话，白景百无聊赖的，也找人去查宋岁欢的事情。
他也只是看着不着调，其实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去调查得清清楚楚。
不一会，他坐在沙发上，将助理发过来的资料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宋岁欢高中的时候被造过黄谣，是你摆平的？”白景看了看顾堇那样，只觉得很不可思议。
顾堇掀起眼皮，有点嫌弃白景多管闲事，“你问这个干嘛？”
“这就有意思了。”白景笑道，“按理来说，宋岁欢的以前被造过那种谣言，应该会更谨慎才对，除过她不在乎，那么她就是有利可图。”
他一拍大腿，“她到底想干嘛？这个女人也太神秘了吧。”
顾堇捏着文件，声音沉沉，“我也想知道她想干嘛。”
……
顾氏西南分公司。
“宋总，一会下班去吃火锅行不？”陶芝芝一说到吃的就两眼放光。
“可以啊，我请大家，你找家环境好一点的。”宋岁欢道。
“得嘞。”陶芝芝开心的去定餐馆。
临下班前，宋岁欢突然收到信息，总公司那边要过来巡查。
宋岁欢将聚会的地点改在当地一家有特色的酒楼，人均四位数，同行的组员各个欢呼。
“岁欢姐，这也吃的太好了吧，公司聚餐资金有那么多吗？”陶芝芝感慨。
“今天我请客。”宋岁欢笑道。
接着，又是一阵欢呼。
这时，顾堇从车上下来，笑意盈盈的说：“看来宋总在这边很受欢迎。”
“还行。”宋岁欢道，“欢迎谦总来这边。”
顾谦没什么架子，跟着大家一起进去，点的菜也随意。
“在这边还习惯吗？”顾谦问。
包间里有些吵，宋岁欢低头去听，顾谦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香水味，有点沉醉，他凑近一些，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耳朵，“在这边还习惯吗？”
宋岁欢点点头，“挺习惯的。”
“西南这边环境艰苦，又是你一个女孩子，我看后面把你调回去算了。”顾谦说。
“没事，我在这里挺好的。”远离了很多人和事，她的心情倒是放松了很多，目标也很清晰。
顾谦没再说话，宋岁欢陪着一起偶尔聊天。
他们不知道的是，刚刚那一幕被人拍下来发到群里，一时间又引起一波讨论。
丁助理把图片发给顾堇的时候，他正好从飞机上下来，提了一个小行李箱，他看着图片，眼眸眯了眯，原本不好惹的脸上，又多了几分骇人的气息。
宋岁欢在职工宿舍外围租了个公寓，挺小的一个，胜在环境干净。
顾谦将人送到楼下，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楼道，“就住这？”
“住这离公司近，而且房东老奶奶挺好的。”宋岁欢看了看四周，这会已经没人了，“谦总，那我先上去了。”
“你一个女孩子住这不安全，明天我安排，维纳酒店那边给你开半年的住宿。”顾谦道。
宋岁欢张了张嘴想拒绝，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公司住宿一个月补贴三千，维纳酒店套房一晚接近一千，大哥是以什么名义给岁岁开酒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