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吓一哆嗦，下意识往林芸素后面躲，“我……我又没有说错。”
林芸素不想好好的一顿饭还没吃就坏了兴致，“好了，吃饭。”
“弄干净，道歉。”顾堇依然道。
“妈……”顾念委屈巴巴的，又看了看顾谦，结果没一个理，她绷着脸让佣人过来弄。
佣人拿着工具过来收拾，顾堇说：“让顾念自己来。”
“哥，你有没有搞错，让我做这个？”顾念一脸的难以置信，“公司现在到处风言风语的，要是宋岁欢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会传成那样？我看她进顾家的心思一点都不单纯，你们别被她蒙蔽了。”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顾堇只是重复，声音不大，带着不容置喙，“顾念，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要妄下定论。”
顾念撇撇嘴，一把夺过佣人手里的工具开始清理。
这一顿饭吃的气压尤其低。
宋岁欢想，如果顾堇想护住谁，那一定是拼了命真心护着的。
而且，被人护着的感觉很好。
饭后，宋岁欢和顾堇按照惯例在顾家留宿。
宋岁欢在花园里消食，走着看见顾堇站在秋千那边，她没转身，依然往前走着。
“公司的事情，不想解释一下嘛？”顾堇问。
“解释什么？我没做过。”宋岁欢冷冷清清道。
顾堇扯过宋岁欢的手，一用力，她整个人坐到秋千上，晃了两下。
“才几天没陪你，就这么寂寞。”顾堇坐下，去撩她的头发。
宋岁欢瞪他，“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顾堇手上使劲，“我对配得上的人自然会尊重。”
言下之意就是，宋岁欢不配。
宋岁欢扭头，头又被硬生生的掰了回去，顾堇捏着她后颈的软肉，去吻他。
以前从来没有发现，一个亲吻也能让人腿软。
更何况这个吻的对象还是顾堇。
宋岁欢气喘吁吁的，余光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花园的另一侧走出去。
“怎么，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顾堇勾唇，笑得有点邪。
“无聊。”宋岁欢回他。
“无聊？我看你在两个男人玩得挺开心的啊，从前是，现在是。”顾堇一声比一声更冷。
宋岁欢不想跟他废话，刚站起来手被拽住，三步并两步的跟着顾堇往花园中间走。
他的腿又长又直，脚步很急，宋岁欢几次差点摔进花丛当中。
最后，两个人到花园中间的琴房里。
琴房里放着各样的乐器，中央有一台很大的黑色钢琴，上面积灰，看着像很久没人来过了。
顾堇将宋岁欢甩到钢琴边上，他脱下外套铺在架子上。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宋岁欢拔腿就跑，然而顾堇连门都没锁，他当然不觉得她能跑得出去。
“还想要宋氏存活下去，你自己乖乖走过来。”顾堇都没转身，只是如此说道。
宋岁欢脚步不动了，她咬着唇，仿佛不咬破不罢休，“为什么，你可以去找别人。”
“你先招惹我的，不是吗？”顾堇道，“现在让我去找别人？”
宋岁欢放弃了，她往回走，从背后抱住顾堇的腰。
这是求饶，也是讨好。
她还想在顾家保留最后一丝体面，如果被人发现了，无论是谁，指不定要怎么说她。
顾堇背部线条绷直，他转身将宋岁欢架到钢琴上，去寻她的唇，吻她。
他吻的毫无章法，宋岁欢仰着头被迫承受。
门开着一个缝，从外面看进来，只能看见顾堇高大的身影，宋岁欢被笼罩得严严实实。
喘息间，宋岁欢想起她刚刚转学到星华高中时的情景。
星华是贵族国际学校，宋娟仪拼了命让她进去，为的就是哪天能钓上哪个富二代，以求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
那时的她很冷很孤僻，浑身带着刺，不愿意跟别人接近，遭遇排挤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顾堇污蔑她抽烟的事情后，她记仇，两个人的眸子会时不时的撞上。
一节实验课，需要两个人一组，偏偏顾堇和宋岁欢例外。
顾堇是因为嫌弃别人笨，而宋岁欢是没人愿意和她一组。
同学存了心看热闹，非让他们两个组一队。
顾堇双手撑在课桌上，将宋岁欢困在中间，眼里都是戏谑，“你那么笨，有什么资格跟我一组？”
接着，哄堂大笑。
顾堇受欢迎的原因，除了那张极具迷惑性的脸，还有他精湛的演戏。在老师面前很乖，在同学面前又是一个十足的混蛋。
宋岁欢脸红了，身上反骨更甚，她头往前，唇不经意的碰触到顾堇的唇角。
她本来只是狠了心劝他停止这场闹剧，没想到少年的反应很大，耳朵红了个透。
宋岁欢那个举动没人看见，可众人却看见了顾堇的窘迫。
顾堇愣了许久，最后糊里糊涂的说要和宋岁欢组一队。
再有人起哄时，他踢翻了凳子，直击那个人的膝盖。
钢琴铬的宋岁欢难受，她不舒服的扭动一下，看着白色的吊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响起那么久远的事情来。
记忆这种的顾堇和现在的混合，她想到了共通之处，“混蛋。”
顾堇摸到蕾丝花边的手顿住，“嗯，谁让你招惹一个混蛋的。”
接下来，事情完全是慌乱的，宋岁欢每每觉得自己要死了，又被顾堇捞回来。
他附在她耳边道：“我说过会让你舒服的，这件事上，我不会吝啬。”
最后，宋岁欢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被顾堇抱着出去，他身上的西装盖住她。
两个人没在顾家老宅过夜，回了别墅。
留宿是顾家的惯例，可顾堇从来不遵守。
第二天，宋岁欢醒来，旁边已经没人。
房间里空荡荡的，她发愣了一会，举着酸软的手捞起枕边的手机。
秦瑶居然给她打了七个电话，她想了想，回了一个过去。
那边没了一贯的嚣张跋扈，很是恭敬的说：“宋姐姐，求求你能不能救救秦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