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八百,不是一千?”
“你不懂,八百赢十万和一千赢十万是两码事。”
“是么?我觉得是一码事啊?”
“管他呢!兄弟们,今晚比比谁杀的吴贼多!”
一千余骑兵鱼贯而出,立马变换攻击阵型,朝着七八里外的敌军阵营奔袭而去。
熊文敬和司马颖的兵营,连成一片,总共有四万大军驻扎在此。
此次主动出击,不管怎么打,李木都将面对燕军的重重围困。
军营周围布下了大范围的陷阱,只要能冲散敌军的阵型,这一场奇袭必定能取得巨大的战果。
正如同程梁所想的那般,熊文敬敢八千打十万,李木就敢一千打十万。
奇迹都是人创造的,只有敢打敢拼的人,才能创造奇迹。
“赵错!”
李木喊了一声,赵错策马赶上。
“在!”
“你随我直插帅账,记住,一旦发现熊文敬,必定要将他死死牵制住,让他无法发号施令!”李木朗声道。
“是!”
战马在黑夜当中狂奔八里地,转眼之间便到了敌营正面。
这等气势,堪称一往无前!
“钟吾!”
“在!”
“放箭,为我们破开敌阵!”
“领命!”
一阵箭雨在黑夜中朝前方覆盖而去,敌军阵营顿时一阵混乱。
列在前方的步兵阵营,有些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箭雨射成了刺猬。
“敌袭!敌袭!”
等敌军反应过来,军阵中间已经死伤了上百人,破开了一道口子。
钟吾立马下令,骑兵向右转向,一阵阵箭雨朝着不断集结的燕军覆盖而去,阻止燕军补上缺口。
此时,李木一马当先,只见战马高高跳起,跃过栅栏,冲入中间的缺口。
身后六十骑,先后跟上。
六十个骑兵组成的攻击序列,就如同一把尖刀一般,瞬间插入敌军阵型,以迅雷之势,深入军营。
六十骑就如同铁犁一般,在敌军阵营当中犁出一道势不可挡的沟壑出来。
沿途所斩杀的燕军,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此时,钟吾将敌军右侧的阵营剥了一层皮之后,立马掉头往回冲杀,再次剥掉一层皮。
钟吾的一千骑就如同贪吃蛇一般,高效的射杀右侧燕军。
燕军反应并不慢,右侧军阵并没有人去管插入军营中间的几十个骑兵。
在他们看来,这些骑兵无疑就是在找死。
他们迅速组成包围圈,将钟吾一千骑团团围住。
钟吾当即下令,直接朝着军营的方向冲杀。
连射带砍,在短时间之内打的右侧七八千人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然而钟吾并没有像李木那般直接插入军营中心地带,而是突然调转进攻的方向,打了个回马枪。
后方的包围圈才刚刚形成,实际上并不牢固。
在骑兵面前,这样包围圈,就等于是送人头。
一波冲锋之下,钟吾直接冲出了包围圈。
紧接着钟吾又调转方向,往里面冲杀。
燕军的包围圈,就如同泄气的气球一般,快速被钟吾给压扁。
两侧的包围继续形成,钟吾则继续往回冲杀。
如此反复,一时之间打的燕军毫无还手之力。
“王爷!敌袭!”
只见一个士兵飞快冲入营帐,朝着熊文敬喊道。
熊文敬已经听到了动静,赶忙穿上铠甲戴上头盔。
走出营帐一看,熊文敬顿时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好家伙!
李木那小子,竟然敢主动出击!
此刻熊文敬已经可以看到,有一小股骑兵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向着他的方向一路砍杀而来。
再看向军营一侧,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起码有一千骑兵,正吊着那一侧的军队狂揍。
攻城之战,熊文敬本就没想过要上骑兵。所以他的骑兵营,目前在最后方摆着。
“刘琮,迅速调集骑兵,去消灭前方的敌军!”
“是!”
“区区六十骑,胆敢深入军营?老子今夜教你有来无回!”
熊文敬迅速调集亲兵营,直接就在原地等李木过来。
“那个没长眼睛的就是熊文敬!活捉熊文敬者,赏万金!”李木抬起沾满鲜血的战刀,指着熊文敬厉喝道。
“跟老子杀过去!”
赵错一马当先,杀向熊文敬的亲兵营。
尽管亲兵营严阵以待,组成了严密的防守阵型。
然而在骑兵面前,就如同纸糊的一般。
主要是赵错这小子太猛,再加上又有李木领头,那六十个精锐谁不拼命?
亲兵营正在迅速溃败,李木和赵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接近熊文敬。
“他娘的!”
熊文敬怒骂一声,拿出弓箭就朝着李木射去。
这一箭射空了。
这时候,李木还了一箭,直插熊文敬的脑门。
熊文敬立马侧身,这才有惊无险的躲开利箭。
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木居然亲自来了!
而且还敢只带着六十个人,深入拥有四万人组成的军阵!
这得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做这种事情?
他熊文敬认为自己胆子已经足够大了,可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娘的,气死老子了!”
刚刚李木说他没长眼睛,他就已经足够愤怒了。
现在又差点被李木射杀当场,他更愤怒了。
熊文敬跨上战马,抽出战刀,指挥亲兵营迎战李木。
李木敢来,他就敢亲自迎战。
有了熊文敬带头,亲兵营原本有些溃散的士气,顿时提振了不少。
“活捉李行舟者,赏两万金!给老子将他们全部留下来!”
熊文敬提着一杆长枪,直接杀向李木。
此时,李木已经冲了出来,与熊文敬短兵相接。
一刀一枪在空中对撞,迸射出一道灿烂的火光。
“你这颗人头,老子笑纳了!”
熊文敬奋力一振,欲将李木给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