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白轻染辗转反侧,一夜未曾合眼,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交锋。小人A振振有词:“他根本不喜欢男人,他喜欢的是你,你怎么这么迟钝,像个白痴一样!”
小人B则嘿嘿一笑,回应道:“嘿……这个秘密都被你发现了了,我也是刚发现自已是‘白痴’。”
小人A继续分析:“他是真的对你动了情,现在觉得你欺骗了他的感情,所以才如此愤怒。”
小人B却摇头晃脑地说:“非也非也~我觉得他是因为我觊觎他的金库才发这么大火的!”
小人A不屑地反驳:“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贪财好色吗?”
小人B不甘示弱:“看见金子,你眼睛不也直吗!”
小人A话锋一转,严肃地问道:“你有没有真的对他动过心?”
小人B惊讶:“你这是在说的什么话,难道我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就喜欢被虐!?”
小人A一针见血:“别装了,咱俩谁不了解谁啊,你也对他有那么点意思的。”
小人B无奈承认:“好吧,我承认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小人A鼓励道:“那还犹豫什么,赶紧把他拿下啊!”
小人B却有些胆怯:“我怕怕,他今天红着眼睛的时候简直太吓人,太残暴了。”
小人A则豪迈地激励:“怕死就不是勇敢的共产主义接班人…
连续数日,两人都不曾见面,白轻染不仅没去彩票站,就连设计服装的画稿也无心落笔。
终于,她鼓起勇气,决定去找慕云庭谈一谈。当她走到摄政王府门前时,却被侍卫拦了下来。守门的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您请回吧,我们王说,以后不允许您再来王府。”
“麻烦二位通报一声,就说我有要事求见摄政王。”白轻染恳切地说道。
然而,侍卫们却如同雕塑般目不斜视,对她的请求置若罔闻。无奈之下,白轻染只能黯然离去。
夜幕降临,白轻染心生一计,她悄悄走到滑梯的顶端,打算借助滑梯滑入摄政王府。
然而,当她从滑梯,滑到摄政王府内处时,却猛然发现滑梯已被砍断,因为冲力她摔飞出去,滚出数米之远,疼得她龇牙咧嘴,直骂娘。
这一切也都是慕云庭的安排,他命人砍断了落在王府的那部分滑梯,以防白轻染再次闯入。
“王,王妃娘娘从滑梯处不慎摔落,滚出数米之远,伤势颇重。”吴公公得知消息后,连忙前来汇报。
卫一等人苦苦哀求吴公公去禀报,因为这几日王心情不佳,对他们进行了严苛的操练,让他们感觉小命都快交代了。
唯有陪伴慕云庭时间最久的吴公公,还有胆子靠近。
“若是她活着,便丢回娇淑殿;若死了,便直接丢出宫门外。”慕云庭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吴公公闻言,继续禀报道:“王,据闻王妃娘娘午后也曾前来求见,却被守门侍卫拦了回去。”
慕云庭面色如霜,冷冷地凝视着他,说道:“往后休要再以王妃相称,她不配。”
“是,老奴记得了。”吴公公无奈地叹了口气。
门外,偷听的白轻染气得浑身发抖,“我不配?老娘配不死你!!”
她能一路踉跄摸到此处,全靠卫一等人心照不宣地放水,假装未曾察觉。这苦日子真是受够了,众人都盼着白轻染能与王冰释前嫌,这样他们也能跟着松快些。
白轻染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下情绪,柔弱轻声叫道:“阿庭……”这一声称呼,瞬间触怒了慕云庭,他如同被激怒的雄狮,怒吼道:“住口!你不许这样称呼孤!来人,把她给我丢出去!”
“遵命!”卫一等人应声而入,欲拉走白轻染。白轻染倔强地挣扎着,说道:“且慢,我有几句话要说,说完我自会离开。”
慕云庭用毫无温度的眼神凝视着她,缓缓启齿道:“孤,不想再听你的任何废话。”言罢,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人将她带走。
卫一与卫二闻言,立即上前,抓住了白轻染的臂膀,准备将她拖出大殿。却不料,他们恰好按在了她方才摔伤的肩膀上,一阵剧痛袭来,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眼泪如同瞬间涌出,滑落到脸颊。
她挣扎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慕云庭,我从未戏耍过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可我深知自已并非出身名门望族,没有显赫的家世作为依靠;我的容貌也非倾国倾城,无法令你一见倾心;我更不似那些大家闺秀般贤惠温顺,处处得体。
正因如此,我经常会胡思乱想,我怕时间久了,你会对我心生厌倦。我更怕,会有那么一个女子,她样样都比我出色,最终替代了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所以,我才会写下那份协议,只愿自已在将来离开之时,能够保留一丝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