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天找到村长,以每月50文的价格,在村尾租了一个破旧的屋子,简单地打扫一下就入住了。
许父得知许乐天狼狈而归的消息,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那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有了些许着落。
但紧接着,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骂骂咧咧地上门兴师问罪。
一边走一边念叨着许乐天的不知天高地厚,“哼,还想住深山,不要命了是不是?那深山老林是你能随便待的地方吗?”
许乐天直接把大门一关,任凭他在外面一个人表演,换成别人他早一个大嘴巴子过去了。
随即开始争分夺秒地练习【致盲吹箭】,争取尽快将其提升到v5。
【虚空迷藏】也没有放松,一边使用虚空迷藏藏在空间中,一边使用致盲吹箭。
许乐天发现这两个技能意外的契合,利用虚空迷藏躲在空间中,悄无声息靠近敌人。
致盲吹箭用来偷袭,虽然在攻击的那一瞬间,身形会显露出来,但他立马又可以躲进空间之中。
而且致盲吹箭还有一个效果,就是被击中的目标,会失去宿主的位置信息。
只要他能连续命中对方,就能将对方耍得团团转,最终饮恨当场。
接下来的日子,许乐天所有心思都用在练习技能身上。期间许父来过几次,让他去田里帮忙,被他果断拒绝了。
他分家就是为了脱离这些繁重耗时的农活,专心修炼,怎么可能会回去干活。
气得许父火冒三丈,扬言不回去帮忙,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许乐天嗤之以鼻,没有回应他,专心练习技能。
最终,原本应由四人完成的工作,如今仅余两人承担,许父实在难以应付,只得出资雇佣同村一名男子帮工,花费了不少钱财,心里直滴血。
这一日,许乐天正在隐藏在空间中练习技能,院子中的木板已经被他射烂了好几块。
敲门声突然响起。
许乐天纳闷,他这个地方平时也就他老爹会来,每次都是将门拍得啪啪响,啥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许乐天从隐藏空间中出来,推开大门一看,居然是他的便宜弟弟许乐阳。
对方身上穿着一身合身的衣服,乍一看还真有几分书生模样,看这样子对方果真是去私塾读书了。
“找我什么事情?”许乐天诧异地询问,他对这个弟弟再熟悉不过了,无事不登三宝殿。
许乐阳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一旁的许乐天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越发不耐烦起来,这纯粹是在浪费他提升技能的时间。
许乐天皱眉:“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大哥,能不能借我点钱。”眼看许乐天要赶人,许乐阳急了,脱口而出。
找他借钱?许乐天一脸的问号,他俩是能借钱的关系?
“不借。”许乐天二话不说,直接将门关上,“真是神经病,缺钱找老爹呀,找他干嘛。”
随即将这事抛到脑后,反正对方有什么事情都有老爹兜底,他就不瞎操心了。
回到院子中,一脚踏入隐藏空间中,拿出吹箭,身形一现,一只两粒米粒长度的箭矢以极快的速度击打在木板上,形成一个小洞。
日子一天天过去,许乐天的技能熟练度也同步提升,最直观的就【致盲吹箭】提升到了v3级别,射击范围变成了25米,冷却时间减少到4秒。
【虚空迷藏】的等级提升到v2级别,持续时间延长到40分钟。
“许乐天,你老爹和弟弟被打了。”就在许乐天专心练习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坏消息。
许乐天赶紧开门,赶来报信的是许家隔壁的邻居许大牛。
“怎么回事?”许乐天一边拉着许大牛往家里赶,一边询问。
“据说是你弟弟在县里私塾,得罪了县里一个富户的儿子,被人打了。你爹气不过去理论也挨了一顿打。”李大牛三下两下就将事情讲明白。
许乐天赶到许家的时候,许父和许乐阳正躺在床上痛苦呻吟,边上一个郎中正在给他们诊治。
等郎中诊治完毕,许乐天上前询问:“大夫,我爹他们情况怎么样。”
郎中叹气道:“你爹恐怕要在床上躺一个月,至于你弟弟,恐怕得卧床三月,毕竟伤筋动骨。”
许乐天脸色一沉,看向许乐阳鲜血斑斑的小腿,“这是骨头折了?”
郎中叹气地点头,此时正值农忙时节,家里一下子丧失两个劳动力,这个家庭今年恐怕不好过。
拿药的费用,更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许母跟着郎中前去拿药,许乐天将其他人赶出去,沉着脸来到两人面前。
“哪户人家?”
“乐天,你不要冲动,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有权有势,咱惹不起。”许父强忍着疼痛劝道,他知道他这个大儿子的性格,要是让他知道对方的信息,说不定立马就提刀上门了。
“你说。” 许乐天微微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许乐阳。
面对许乐天冰冷的目光,疼得面色苍白、不住倒吸冷气的许乐阳后背突然升起一阵凉意,结结巴巴地将事情讲了出来。
“真是欺人太甚。” 听完事情经过,许乐天只觉心中怒火中烧,腾腾怒意汹涌而起。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竟然也存在着如此恶劣的霸凌行为。
而且这霸凌竟是这般正大光明,毫无顾忌。
对方看许乐阳是新进学堂的,穿着一看就不像有钱人,便开始欺凌他。
揪头发、打耳光、用针扎还不算,还学外面的帮派收保护费,不交每天都挨一顿打。
为首的是一个富户的儿子,叫沈大富。
自已的老爹前去为他们讨公道,却反被打成重伤。
想到此处,许乐天紧紧攥起拳头,很好,竟然敢惹到他头上,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
虽然老爹平日里有所偏心,便宜弟弟也着实可恶,但终究是他的亲人,血浓于水。
在关键时刻,这份亲情的羁绊让许乐天无法坐视不管。
如果此事不了了之,恐怕在这许家庄,他许家都抬不起头,是谁都可以踩上两脚。
“乐天莫要冲动,千万莫闹出人命。”许父拼命地抓着许乐天的衣袖。
前两年许乐天撸着袖子,一拳将嘴贱的二流子打得吐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赔了人家好大一笔钱,才总算息事宁人。那可叫他好一阵心疼,好几天都沉浸在懊恼与郁闷之中。
直到几天后,他无意中竟捡到一大笔钱财。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才让他从之前的阴霾中走出来。
“爹,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们安心养伤。”许乐天将许父的手拿开,出去给两人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