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许深牵着华笙的手,“分开旅行,有意义吗?”
华笙摘掉比脸还大的口罩,看向他,“又不是度蜜月,没必要两个人绑在一起。旅行结束,你收获颇丰,不是吗?”
许深还想说什么,华宇推着几个行李箱追上来,“姐,出了机场,直接去给爸爸扫墓吧!”
华笙点头后,走到一旁去接裴时焰的电话。
一批接机的粉丝围住许深要签名,要合影。
他再抬头,人群外,华笙跟着一群黑衣保镖走了。
咖啡厅。
裴时焰把糕点递给华笙,“出门旅行一条动态都不发,该不会是把我屏蔽了吧?”
华笙垂眸看着蛋糕上的樱桃,“要检查一下我的手机吗?”
裴时焰嘴角一勾,“你说走就走,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以为你死了。”
华笙抬眼,冲他一笑,“想我了直接烧纸。”
“老婆,我开玩笑的,生气了?”
“不会,我也是开玩笑的。”
两个人一笑而过,裴时焰不再寒暄,跟她聊起公事。
这段时间,他成立了影视部,手头有不错的剧本,还需要一个投资人。
他不惦记她手头那三瓜两枣。
早就锁定好了一个投资人——唐夜。
“我约了唐夜今晚八点在笙色谈合作,需要你做我的女伴。”他说:“我听说你要买他的房子。不如一起谈谈。”
华笙没有拒绝的理由。
“时间还早,我带你逛逛街。”
“不了。我要去给爸爸扫墓。”
裴时年这才想起来又到清明节了,“你要给我哥哥扫墓吗?我送你去。”
“我不是裴家的人,不去了。”
“你肯放下他,走出来,不容易。”
……
墓园。
许深见到华笙,直接质问:“刚刚你去了哪儿?见了谁?”
华笙抱着一束菊花,答非所问:“我比你到的早。”
许深又问出这些日子憋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分开旅行?”
“嗯。”她大大方方的承认。
“耍我?”许深激动的扣住她的肩膀。
华宇知道许深憋了一肚子的火,怕两个人吵起来,他插嘴,“这几天雨水多,路不好走。我们先去扫墓吧!纸钱我带多了,正午之前怕烧不完。”
三个人来到华笙父亲的墓前,祭拜。
看着寥寥升起的烟雾,华笙看向许深,“还在生我的气吗?有什么不满就告诉我爸爸,让他把我带走,你就痛快了吧!”
“姐,你太狠了吧!”华宇愣了一下,差点烧到手指。
许深不说话,看了看墓碑,又伸手抚去落在华笙发丝上的香灰。
华宇灭了火,许深发现还有很多没烧的纸钱,问:“那些留着干嘛?”
华宇解释,“你不懂,这是习俗,烧光了要断子绝孙的。”
走的时候,华宇给华笙发信息,“姐,你好好哄哄他。我替你去看时年哥。”
一路上,许深开着车,每当华笙要开口他就切歌。
他故意指桑骂槐,“没一句好听的。”
华笙轻轻哼唱,“她越忙越慌,一辈子伤亡。”
许深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后视镜,重复哼唱了一遍,“她是白月光,一辈子向往。”
华笙这才发现她不但跑调了,歌词也唱错了。
她尴尬的笑笑,来了一个漂亮的甩锅,“听你的歌要开会员,我听的是翻唱。”
许深皱眉,“开个会员很贵吗?”
华笙点头:“一个月要15块。”
怎么说他也给过华笙好几张卡,额度都是几百万的。
15块都不愿意花,终究是他不值得,不配。
不像曾焰,让她甘愿掏空家底。
想到这里,许深苦涩一笑,“以后我不发歌了,给你省钱。”
华笙听后,说:“谢谢你,你真好。”
“我没好,一点儿都不好。”许深打方向盘,转弯。
华笙从后座起身,去吻他的侧脸,又勾起了他的火。
到家输指纹开门的时候,不耽误他抱着她,热情回应。
转身把她抵在门板上,两个人很快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华笙的动手能力是惊人的,裙子已经踩在脚底下了,她挂在男人身上,高跟鞋也甩掉了一只。
忽然,她听到电视机的声音从大变小,睁开眼睛扫了沙发一眼,就拍打许深,示意他停下。
林娆坐沙发上,怀里抱着一盆木瓜,也不知道她是在看电视还是在看她们现场直播。
许深发现林娆的时候,下意识的遮挡华笙,他身上的衣服几乎是完好的,只是抓出了点褶皱。
林娆咬了一口木瓜,不以为然的语气,“她胸上有颗痣,我早就看过了。”
华笙对林娆没什么可说的,穿好高跟鞋,以女主人的姿态不缓不急的上了楼。
客厅里就剩下林娆和许深两个人。
上一回,林娆是脑补的他疯狂的画面,这一次看了一半。
见过他怒发冲冠,见过他光芒万丈,见过他上一秒斯文儒雅,下一秒爆粗口。
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人如此的放浪形骸,游刃有余又怜香惜玉。
可惜不是她。
林娆心里五味杂陈,看得出来男人有点尴尬。
她不提刚刚的有色小插曲,主动开口,“我有事求你帮个忙。”
“嗯。”许深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把她用过的一次性烟灰缸丢进了垃圾桶里。
林娆直接说:“你的邻居叫唐夜,是你的粉丝。我想买他的房子。约了他今晚八点在笙色见面详谈,你陪我去吧!”
“去笙色?”许深皱眉。
林娆说:“我知道你从不去那种地方,但男人都爱去,地方是他挑的。”
许深说:“八点太早了吧?”
林娆又给唐夜打电话重新约时间,挂了电话,说:“七点半。”
“行吧!”许深说:“我晚饭提前吃。”
林娆突然问:“那午饭吃什么?”
许深反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娆憋憋嘴,“你要是差我一双筷子,我可以自带。”
许深看向她,这个女人,一头俏丽的短发,飞扬的眉,勾人的狐狸眼,不输男人硬挺的鼻子。
怎么也想不到从她的红唇里会说出如此卑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