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为师拆散了你们,缘分尽了就该遗忘,放下才能得道。我看你和时焰的八字......”
“是孽缘!师父,我算过了。我和他八字不合!我克他!”
“你算错了!”
“您教错了!”
华笙依然跪地不起,她的态度却无比坚决。
“一物降一物!是劫躲不过,是缘散不了。天色已晚,你走吧!”
决明子不打算插手了,做不了和事佬也做不了月老。
华笙拜别决明子,跪的久了,腿麻了,从凉亭走下去,走路一瘸一拐。
高跟鞋踩在石头台阶上,脚步声,一深一浅。
她不知道,身后的师父,一直在目送她。
融融夜色,她那样决绝的走近一片浓雾中,不让人看清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就像当初她离开山门,一路没有回头,也不曾归来。
......
许深没有开灯。
黑暗中,他一个人喃喃自语:“人去楼空。”
有一种无法自拔的窒息感包裹着他,直到房门打开,有人从外面进,那人身上的气息,他太熟悉了。
他正要从沙发上起身却被对方扑倒了。
这道纤细的黑影就是华笙,她手里有武器,是一把斧子。
应该是在消防栓里拿出来的。
许深本能地躲开了她的一通乱劈,谁知她没完了,抢走了她的斧子,她又从桌子上摸到一把水果刀刺过来。
“华笙,住手!你要谋杀亲夫吗?”
许深抱住手臂,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洇湿了指缝。
他咬着牙去开灯。
骤然的光亮,刺的人睁不开眼,听见男人呼唤她的名字,华笙立马扔了手里的刀。
“许深,怎么会是你。”
她不知道是他,还以为是裴时焰派来报复她的人。
她已经做好了无法自保就拼命的打算。
是许深,他来了,来找她了。
四目相对,她扪心自问,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想要和他见面。
她下意识的向他小跑过去,拥抱他,感受他的体温,在裴家受的委屈似乎在这个怀抱里烟消云散。
许深一时间接受不了华笙怎么会变得凶残,刚刚要不是他躲的快,刀子划伤的就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他的心脏,会要了他的命。
“不是我还会是谁?男女力量悬殊,你不清楚?是谁你能不吃亏!还敢动刀子,你可真是个人才。”
许深在流血,伸手去推开她,反而被她抱得更紧了。
“我不知道你会回来的。”
许深皱眉,“你不是走了吗?”
算算时间,飞机早起飞了。
“我答应过你,等我弟弟走了,我们好好谈一场恋爱。我说话算数。你偏要让我走,不就是考验我会不会为你留下吗?”她在男人耳边说:“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能知道你的消息。可是,我不像你有知名度,你偶尔想起我的时候又能怎么办?”
“你比我回来的还早,说明你已经开始想我了。”
许深听了她的话,慢慢伸手去环她的腰。
她躲开了,这让他很意外,“抱够了?”
华笙盯着他的袖子,“你流了好多血,我们快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