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强堵,不如疏而分通。
孙问天一句话,提醒了所有人,众人的眼神不由变得有些凝重。
打开一道口,疏而杀魔,那么就代表着,所有人都将面对那恐怖的收粮魔怪。
能赢吗?
不知道,没有人敢断言这场关乎生死的劫难,定能取胜。
但,他们却也没有开口否决,无论是秦羽,还是姬玉龙等人,他们都明白,眼下屏障即将破碎,疏而分通,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更是他们活下去唯一的办法……
只是,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有些人却仍然不懂。
“把魔怪放进来,那岂不是要我们跟他们厮杀,好你个孙问天,你是要陷所有人于死地,你何其歹毒,何其用心啊!”蓝衣女子怒脸叫喊。
然而,却无一人帮腔,反而有不少人,用看煞笔的目光,看向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女子。
“你们……你们不要被这小人给骗了!那可是收粮人啊,你们难道没有见识过收粮人的恐怖吗?打开屏障,我们所有人都会死的!他是存心害我们,我们断然不能容他,将他速速拿下,这才是我们唯一的活路啊!”
眼见于此,蓝衣女子顿时有些急了,她是来回踱步,规劝众人,苦口婆心,似真在为所有人着想。
只是,她这一番话,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准确的说,只有寥寥几人摇起了头,其他人更是理都懒得理她,反而是自发组建小队,或三五成群,或招呼好友,抓紧这最后的时间,商议如何作战。
蓝衣女子的某种写满了不解,她俏眉紧蹙,心中甚是不甘。
“姬少爷,您是最公道的,您可不能由着他们胡来,还请您速速出手,将那姓孙的恶贼拿下,否则,我们只怕性命危已!”
思前想后,蓝衣女子是快步上前,朝着姬玉龙便是侧身行礼。
她不想拼命,绝不愿意直面那恐怖的收粮人。
蓝衣女子不理解,为何大家跟着了魔一样,就是听不进她的善言,反而轻信那孙姓恶贼的谗言媚语!
眼下,没有人支持她,那她只能寻找一位有分量的靠山。
而姬玉龙便是最好的选择,她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因为就在此前,那孙姓恶贼可是刚刚与姬玉龙厮杀了一场,姬家少爷定如她一般,心存不甘!只要能拉拢姬玉龙站队,到时候,还怕众人不听她所言?
想到这里的时候,蓝衣女子那秀丽的脸蛋上是忍不住浮现一抹自信的笑容,她已经能幻想到,众人齐断金,瞬间拿下那姓孙的恶贼,然后,她再以那最为高傲的姿态,居高临下,犹如俯视蝼蚁一般,奚落那孙姓恶贼。
只是……
“此地哪有什么恶贼。”
很难得,姬玉龙是罕见都没有‘犯病’,微微摇头间,已是目光凝重的看向了远方。
一场厮杀,在所难免,他是在思量该如何对敌,如何在这场劫难下,活下来。
“我……”蓝衣女子哑口,憋了半晌,眼中已是多了几分疯狂,她是愤怒的指着孙问天,道:“恶贼就在眼前啊!姬少爷,您可是姬家的少爷啊!您可不能视而不见,任由那恶贼霍乱人心。”
砰!
那是蓝衣女子撞在房门上的声音。
他抬手挥了去,连看也不看,只一掌便将那女子重伤。
“闭上你的狗嘴,我姬玉龙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教!”
姬玉龙有些怒了,说话间眼中更闪过些许的杀意,他顿了顿,又道:“若说真有什么恶贼,也是你这不明是非,自以为是的贱婢,可称恶贼!”
贱婢?
蓝衣女子本就伤了身子,急火攻心,怒从心起,口中是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一次,面对着姬玉龙的怒火,她终于是没敢再开口颠倒是非,但,她那耷拉的头下,却是一张扭曲的脸。
不甘、愤怒!蓝衣女子只觉羞辱,她将一切过错归咎于孙问天与姬玉龙,咬牙切齿下是暗暗起誓,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像她这般的人,她就从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纵是有错,那也是他人,乃至整个世界有错……
“诸位,看来你们已经决定了,我在此,仅代表张家一族,向各位表达最真诚的歉意。”
老板娘开口,朝着众人是深深一鞠躬,随后立马唤出屏障,并闭上了双眼。
华光灿灿似仙下凡,老板娘周身散发着美丽的光芒,不断汇入那屏障之内。
随着老板娘的举动,天上撒下了阵阵温暖的光点。
美!
似雨,似幻,可视之,却不可触之!
孙问天有些呆愣,他不解的伸手,接住了一点光,身子骨瞬间感受到一丝清爽,与姬玉龙一战的些许疲惫也是一扫而空。
“诸位,我能做的不多,这一招,乃我族传禁术,此法一触,天穹苍壁内,可最大程度压制那魔怪,诸位也能吸取佛光,滋养肉身,修复破损,虽不能免受死伤,却也可助你们一臂之力!”
重伤无解,轻伤可复。
这就是禁术的奇效,众人信心大增,纷纷齐声呐喊了起来。
无言无语,只有高喊,似助威,似打气。
那最为纯粹的呐喊声不断回荡,人类的赞歌,便是勇气的赞歌。
面对这几乎必死的局面,众人竟抛去仇怨,难得的一心对敌。
时机已经成熟。
老板娘心领神会,当即打开了一道裂口。
早已在屏障外眼馋许久的收粮人们是犹如蝗虫一般,直涌而进。
仅仅刹那,不过一人宽的口子,便涌进了不下百只魔怪。
姬玉龙一马当先,以法御剑,灵剑开锋,瞬间击中一位收粮人。
强悍的灵力,从灵剑内爆发而出。
那收粮人竟在刹那间,爆体湮灭。
看见了这一幕,众人是信心大增。
“老板娘没有骗我们!”
“能赢,能打,兄弟们,干他娘的!”
“今能与君行,乃我人生之幸,诸位兄弟,随我冲杀!”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