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麟周身气息已是狂暴。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叔忍了,他奶奶也不忍了!
“我乃姬家少爷,我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等等!”
孙问天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又翻了个白眼,好似一无赖般,道:“我怎么记得,你面对苏副院长的时候,那可是怂得连头都缩了起来!姬少爷,你不会真犯病了吧,连自己刚刚做过什么都不记得,来人,快给姬少爷请母猪!”
“我!我!啊啊啊!”
姬玉麟的气息彻底暴动,周身灵力犹如火烧。
南宫婉儿表明笑眯眯,实则却是偷偷看向了孙问天。
损啊!
这少年,看上去斯斯文文,怎么一开口,专挑痛处,直恨不得气死人!
不过看秦月瑶的模样……
“姬哥哥,我等同入秘境,理应互相协助,都是自己人,又何苦为难自己人!”
南宫婉儿有所决断,当即起身,挡在了两人中间。
姬家虽势大,但她南宫家也不差多少,既然秦月瑶如此在意这位少年,她也并不介意拉拢一下孙问天,也算是变相的拉拢秦月瑶这位秦氏天才。
“南宫婉儿,你让开。”
“姬哥哥,人家不嘛!”
“我再说一遍,让开!”
“如果,我不让呢?”
南宫婉儿笑吟吟,娇柔的身子,散发无尽魅力,可那一双美丽的眸子中,却闪烁着点点凶光。
你是姬家少爷,她是南宫家小姐,大呼小叫,你丫吓唬谁呢!
“你想开战吗?与我姬家开战,这后果,你担得起吗?”姬玉麟继续施压,今日,不杀孙问天,难平他心中之恨!
“开战?”
南宫婉儿无惧,轻柔的身子是一晃一晃:“你说开战,姬家并非你一言堂,况且,你真当我南宫家怕了你不成,你要战,我便战,我倒想知道,姬叔叔知道你欺负我,他老人家究竟会作何感想!”
南宫婉儿在赌,姬家当代有九人,姬玉麟排行第七。
想要争夺下任家主,那就需笼络他人,增强势力,姬玉麟是绝不会开战。
起码,她是这样想的。
“我怕你不成!”
然而,南宫婉儿显然是低估了姬玉麟心中怒火。
说话间,姬玉麟眼中已是闪过一抹阴霍:“别忘了,这里是秘境,我纵使把你们全杀了,出去后我只需说你们是死在秘境妖魔手中,谁人又能猜到是我所为!”
疯子!
这家伙,简直是个疯子!
“等等!”
秦月瑶突然开口,姬玉麟却不想听:“不用多言,今日,我必杀了这小畜生!”
抬手一挥,手中须弥纳戒闪过一抹华光,紧接着,他已是握上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
眼见此情此景,孙问天也是来了脾气,他也不再隐藏修为,周身气息立时攀升:“你当我怕你!”
神藏,七境!
南宫婉儿微惊,随即眼眸中却多了一丝失望与惋惜。
神藏七境,放在傲来城这种小地方,可称妖孽。
即便是放在四大世家,也算是出人拔类,比之寻常世家少爷,不遑多让。
这等天赋,倘若好好修炼,未来定有所成就,可今日,却偏偏要与真正天骄比个高低?
孙问天,恐是注定要陨落。
两股气息,不断攀升。
太虚境的姬玉麟,显然是稳压孙问天一头。
就在此时。
“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
秦月瑶突然打断了两人,直指着门外那昏暗的天色,道:“别忘了,这里是秘境!”
天色,昏暗。
血光,隐藏于黑暗之中,似有无尽冤魂,偷偷注视着众人。
“什么时候的事?”
孙问天大惊,光顾着跟姬玉麟斗,竟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
“村姑走了许久,我见她未归,恐是有问题,结果一回头,便见天色大变。”秦月瑶摇头,说实话,她也并没有注意到,天色是合适发生的变化。
不过,不管怎么样,有一件事却是可以确定。
那村姑,绝对有问题!
“走!”
孙问天没有犹豫,拉起秦月瑶便夺门而出。
风,呼啸而过。
黑暗中,渐渐爬出无尽的骷髅,它们似是本地的村民,身上穿着麻布碎衣,手里拿着锄头,空洞的眸中,闪烁妖异鬼火,似要择人而噬,令人不禁冷汗直冒。
咔咔咔!
那是骷髅嘴里发出的声音,似兴喜,似狂笑。
“装神弄鬼,孙问天,你的人头,我暂且先留在你身上,待我解决这些鬼怪,再来拿下!”
其他人也跑了出来,姬玉麟瞥了孙问天一言,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他并不着急解决孙问天,反是将手中长剑,对准一众骷髅。
“大道三千,有我无敌!剑起,道灭!”
姬玉麟轻声道,手中长剑轻颤,紧接着,道道华光爆发而起。
数十道剑光,仿佛要划破天地一般,疯狂的席卷而去。
那些骷髅完全不是一合之敌,触之即散,碰之即毁。
“地阶极品,道灭剑典!”
秦月瑶惊叹,地阶功法,修炼难度奇高无比,连她也只修炼成了一步地阶下品的功法,未曾想,姬玉麟已是修成了《道灭剑典》,此等天赋与修为,可称当代天骄!
“孙问天,看见没有,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我若想杀你,不过一念之间!对你,我一直在忍耐,退让,而你这刁民,却不知好赖,屡次将我冒犯。”
姬玉麟一招灭掉了七成的骷髅,随即转身,将长剑指向孙问天。
眉间,杀意荡然!
脸上,傲气十足!
孙问天不敢托大,手已是探向虚空,随时准备拿出破天长棍。
“孙问天,你命贱如草,却心比天高!有的东西,不是你这种贱民可以触碰,想与我争月瑶,你还不配!记住了,杀你的人……哇啊!”
就在此刻。
“嘻嘻!”
伴随着渗人的笑声,一只惨败的白骨大手突破黑暗,一巴掌拍在了姬玉麟的身上,当场将姬玉麟拍出数十米远。
姬玉麟的身子重重的撞进了泥墙,剧烈的痛处,令他一时间是动弹不得分毫。,
眼见此情此景,孙问天是忍不住的笑了。
“啥,你刚想说啥?”